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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嗎?”她斜睨著他問道。
“沒、沒有。”他哪敢反對啊,否則到時候只怕不是荷包大失血,而是他本人大失血。
“耶!”荔女興高采烈地轉身對其他人拍了拍手,“大家回去帶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兒子、女兒一起過來,六點整集合,白老闆要請吃飯兼歡唱KTV囉!”
“耶!耶!耶!”真是普天同慶舉國歡騰呀!
白勤這下子真要暈倒了。
荔女足足躲了他三天。
靜權到眷村去,她就跑到造型室,他追到造型室,那邊的員工說她到死黨家去了,待他一一打過電話確認她在銀當家裡後,趕到沉家時她又跑了。
他找了個人仰馬翻,心慌意亂,但是怎麼也不肯放棄繼續追她。
那一天,是他唐突了。
但是他永遠不會後悔吻了她,因為他等待這天的到來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她明白自己多年來的心意,他一向只能默默等待守候著,但是他害怕終有一天她會振翅飛離他身邊,會有另一個男人在他之前表白、捷足先登帶走了她
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他拋開了一切的顧忌,主動打破那曖昧的界線。
他愛她,他要她,今生今世絕對不會改變。
但是首先……他得先找到她!
皇天不負苦心人,最後總算在他回到工作崗位的前一天晚上,在眷村中央老椿樹旁的溜滑梯邊找到了她。
一頭染成紫色的短髮在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光暈,健康小麥色的小臉上透著一抹深思,她只穿了一件紫色T恤和黑色緊身皮褲,光著腳丫子坐在溜滑梯口,一雙洗褪了色的球鞋東倒西歪擱在一邊。
靜權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憂鬱焦急的神色霎時煙消雲散了,他慢慢地走近她身邊,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腳邊。
她看到了影子,本能地抬起頭,“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已經找你好久了。”他像是怕驚走了她,嗓音低沉輕緩,眸光深邃而專注,好似害怕只要一眨眼,她又會不見了。
荔女心裡的確是在考慮要不要拔腿就跑?可是一連逃了三天,她突然洩氣了。
逃避不是辦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你是要跟我討論那一天的事嗎?”她深吸一口氣,心下怦咚又畏縮。
靜權蹲在她身邊,視線與她齊平。
“我喜歡你。”他溫和卻堅定地宣佈。
她腦袋瓜轟地一聲,雙耳嗡嗡然完全當機失靈。
“我從你念國小、剪著短短的頭髮和男生打得滿身泥的時候起,就喜歡上你了。”他凝視著她,不允許自己退卻,也再下允許她逃避。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真的?
荔女呆住了,痴痴地傻望著他,“可是我是出名的兇婆娘,脾氣暴躁……不對,我根本不像女生。”
縱然在這寧馨悸動的當兒,靜權還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誰說你不像女生,我就跟他把命拚。”他挑眉打趣道。
“你?”她直覺搖搖頭,“算了吧,你這麼斯文的人怎麼可能會跟人家打架?”
“我那天就破戒了,你忘了嗎?”
她一怔,心頭一暖。是啊,那天他為了保護她,被那班小混混打得遍體鱗傷,他還是這樣笑吟吟的,從來沒有怪過他。
打從她懂事又懂得用拳頭以來,就沒有人像他那樣保護過她,每個人都覺得她很堅強,根本是金剛不壞之體,所以沒有人想過她也有她的脆弱,她也有需要人保護的時候——雖然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啦——但是他的保護、包容和疼惜,讓她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珍貴得不得了的小東西,這種滋味是她前所未有過的。
但她突然想起一事,又愀然不樂地低下頭,“可是……你那麼花。”
靜權呆了一呆,花?是指他嗎?
“我哪裡花了?”他趕緊低頭檢視自己的衣飾,白襯衫、黑褲子,腕際的瑞士銀色精工表……這樣很花嗎?
她注意到他的表情,沒好氣道:“誰說你穿得花?我是說你這個人很花。”
他這下聽懂了,頓時大感冤枉。“我不花,真的,我一點一點都不花。”
“是啊,你不是一點一點花,你是一大片一大片花。”她哼了一聲,“每次包圍在你身邊的美女都不是一個一個,是一大叢一大叢的,你真可以去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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