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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頭。
荔女在一旁卻緊張得不得了,“醫生,他是開飛機的機長,腦震盪有沒有關係?如果飛機飛到很高的地方,艙壓會不會影響他的腦袋?會不會有問題啊?”
“這樣啊。”老醫生下意識地端詳著他,“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機長?真是了不起,後生可畏。”
“而且還是飛國際線的喔。”她得意洋洋地補述。
“國際線的啊?”老醫生驚呼。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他們一老一少討論得無比熱烈,從年輕有為講到兵險的重要性,再從航空公司的票價昂貴講到老醫生上次去日本時,遇到亂流嚇得險些尿褲子的趣事……
靜權在一旁禮貌有耐性地聽著,卻是忍笑忍得好痛苦。
唉!
到最後,老醫生也忘了要說輕微腦震盪會不會影響駕駛飛機,所以當他們離開醫院回內湖公寓的途中,荔女就霸道且強迫的宣佈他這兩天都不能飛行,免得飛到一半腦震盪發作。
靜權邊開著車邊捂著額頭想笑,可是微微牽動到了嘴角的傷口又疼得一縮。
“你怎麼了?很痛嗎?要不要吃包藥?”她眼尖的看到他的動作。
“沒事,我沒事。”他搖搖頭,清了清喉嚨,“真的只是皮肉傷。”
“話不能這麼說,你有輕微腦震盪耶!”她氣急敗壞道。
他怔怔地看著她,陡然發現她……居然在擔心、緊張、關懷他!
“荔女,你在擔心我嗎?”他屏住呼吸的等待她的回答。
作夢都沒想過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進展,這麼棒的好事落在他頭上。過去的一個小時比他兩年來的努力還要進步神速,她居然沒有罵他、捶他、酸他,而是露出焦急關心他的神情。
他覺得頭有點發暈,唇角頻頻難以自抑地往上揚……是腦震盪的後遺症開始出現了嗎?
“我關心你?”她呆了一呆。
他笑玻Я搜郟�澳閽詮匭奈搖!�
“哪、哪有?”她小臉破天荒出現了一抹酡紅,扭扭捏捏地道:“不、不要亂講,我只是怕對房媽媽難以交代。”
老天,她是怎麼了?怎麼心跳得那麼急?
他咧嘴傻笑,“你在關心我,你在關心我。”
“你是被打壞了腦袋呀?”荔女摀著滾燙著小臉,用大嗓門掩飾內心的無助和嬌羞。“開你的車啦。”
“是。”他還是笑得好不暈陶陶。
荔女害臊地將頭轉向車窗,緊盯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
該死的心臟跳那麼快乾嘛?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荔女清晨五點就醒過來了,然後怎麼也睡不著。
房大頭現在還好嗎?傷口有沒有換藥?腦震盪有沒有影響?他會不會睡到半夜突然頭痛、然後在床上翻滾?
噫,越想越恐布,她再也沒有辦法安心地賴在床上了,一骨碌地翻身起來。
清晨的臺北市靜靜地沐浴在晨曦中,天字眷村裡已經有些微動靜,不少老伯伯已經在小公園裡打太極拳,而各家的老媽媽也開始做早餐,隔壁艾叔叔家也飄出了饅頭的香氣。
房媽還不知道兒子受傷,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熬雞湯或補品火速拿去給他補補身子的,不過,她同時也會非常、非常擔心,嗯,那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好了。
其實房大頭幾次三番都想要請房爸、房媽搬過去跟他同住,但是他們倆堅持要留在這個住了大半輩子、人情味濃厚的眷村,怎麼也捨不得這些老鄰居。好弟兄。
既然不能給房媽知道,房大頭又無人照顧,而且又是她害他慘遭受傷的……
荔女一顆良心翻來覆去內疚得要命,真想做點什麼彌補他。
聽說受傷的人要喝新鮮魚湯,傷口才會好得快,也許她應該去買條鮮魚拎到他家去煮。
二話不說,荔女隨隨便便穿了件藍色T恤和七分褲,抓起揹包丟進手機和錢包就往外衝。
二十分鐘後,她提著一條魚,直接開門上樓。
房媽媽給的鑰匙在這時發揮了作用,她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呢!
荔女走出電梯,止不住滿心的期待與興奮,偷偷地插入鑰匙旋開了門。
整個屋子靜悄悄的,敞開著的窗戶輕吹進了淡淡的桂花香氣,顯然他的盆栽養得著實不錯。
她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紛亂激動的心緒慢慢安定了下來。
荔女先把魚拎到廚房放好,隨即躡手躡腳走向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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