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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赫勤天索性不再作聲,隨手抽了支筆,又抽了張紙,磨墨開始寫了起來。
“老大,你在寫什麼?”
“派令。”頭也不抬地,赫勤天說道。
威脅人的方式,他向來深諳,所以他深信不會有自己問不著的事情。
“老大……”任駱方哀嚎著,搶身過去想要阻止他寫那張派令。
可他那求饒似的舉動卻換不來赫勤天半絲的同情,他只是冷眼瞧著他,繼續寫著。
“好啦,我說啦!”寧願被他的怒火燒死,也好過到大漠去被太陽烤死,任駱方除了屈從威脅之外,再無他法。
“我等著。”手中的筆還是沒有放下,威脅的意味依然濃厚,只消任駱方有半句假話,他便會大筆一揮,讓他去大漠數駱駝去。
閉上了眼,不敢直視赫勤天的眼,任駱方開始一古腦地說道:“就是那房家的婆娘心生不軌,用青兒爹孃的性命威脅青兒,要她對嫂子下藥,那時你身受重傷,在鬼門關前繞了又繞,沒人有那心思去防,結果……結果……”
“結,果——怎——樣?”幾個字都是從牙關迸出來的,雖然他的話還沒說完,但赫勤天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底。
“結果大嫂就喝下了那碗湯。”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索性全都招了。
“然後呢?”
輕輕的聲調帶著幾分的迷離,可任駱方卻知道,此刻老大的心情只怕已經是氣到了最高點,再也不敢有所吞吐,急急地說道:“然後大嫂怕你為了要替她尋求解藥,不肯安心養傷,所以逼著讓我發誓,要我不能透露半點風聲給你,否則她即刻走人。”
“是什麼毒?”他再問,一雙手已有想要往任駱方頸項上指去的衝動。
“就是……就是……”
“快說!”他低喝,手上那支狼毫筆“”地一聲,硬生生被折成了兩截。
望著那支斷筆,任駱方忍不住嚥了咽囗水,很難不把自個兒的小命和它的命運聯想在一起。
“唐太醫說了,是殘紅。”
出乎意料之外的,赫勤天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如任駱方所預料的那般暴跳如雷,只是緩緩的起身,步至他的面前。
出其不意的給了他重重的一拳,拳方落下,任駱方已經跟跆跌倒在地,赫勤天居高臨下的瞪著他,咬著牙說道:“你不該瞞我的。”
“我也不想瞞你望!可是嫂子威脅要走,那時你又躺著,我沒轍……”任駱方咕咕噥噥地喊著冤,可誰理會他那麼多。
赫勤天腳跟一旋,已經往外急急地走了出去。
勤天,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答應我不要悲傷。
你為麼要離開?我要一輩子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一輩子太久了吧!
不想陪我一輩子嗎?
想,但……
但什麼呢?
沒事兒,你答應我好嗎?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一步也不會。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會離開,如果可以的話……
驀地憶起昨夜那段耳鬢廝磨時的對話,赫勤天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現下她只怕已經離開了。
那可惡的、倔強的女人,連面對死亡時依然倔氣得讓人忍不住咬牙切齒。
如果說她是刻意要挑戰他的怒火,那麼他必須恭喜她,因為她成功了。
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怒火,而且是澆不熄、滅不了的熊熊怒火。
房初城早被調養得紅潤的臉龐如今整個刷白,他奔跑著,一心只想要找到可以給他答案的人。
他聽到人家說,姐走了!
他也聽到人家說,姐中了毒傷,不日便會離世。
他還聽說,那個下毒的人正是大娘指派的……
懷疑、憤怒和不信,讓他處於瘋狂的邊緣,他得找個人問清楚。
“姐夫……姐夫……”慌亂的他,連門都來不及敲便一頭撞了進去,門才開,
便見他那將軍姐夫向來自若威嚴的臉上被淚水劃過的痕跡。
他瞪著眼前的景象,怔愕著。
這代表著那些流言可能都是頁的,姐離開了,否則像將軍姐夭那樣剛直的男人 怎麼可能流淚!
無力的滑坐在房門邊,房初城只覺心中一抹劇痛襲來,他知道自已真的失去了 他唯一的親人。
閉上眼,淌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