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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留下了一個。
像這種講故事的方式,那天我從一個省的電視臺我看到講另外一個故事,就是現場夫妻來個,一個坐這邊,一個坐那邊,兩個在吵架,旁邊有一個主持人,整個吵架的過程中哽哽咽咽,最後侵害的第三者也都上場了,現實對於我們來講是非常嚴峻的,你在看到過去傳統的方式來寫小說,來承擔敘事的功能,沒人能看,為什麼小說沒人看?因為它的功能已經被別的都分解了,他們家的財產都被別人分走了,所以說中華文學到了最危險的關頭,確實在唱國歌了,在這種情況下,但是小說確實還有其他的東西是永遠拿不走的,第一就是想象力,生活停止的地方應該才是小說,這個想象力是別的形式,永遠拿不走的。還有就是語言,語言和語言之間出現獨特的味道,我覺得也是別的形式,這種現實的形式拿不走的。還有就是心,人的心,我覺得心的這種微妙的變化是別的形式拿不走的。還有心裡發悶是別人拿不走的。
提問:您的所有作品從整體上來看是“一地雞毛”嗎?
劉震雲:從整體上看,原來每個作品我都是在試探,從創作的整體來講,可能是有一些零碎,就是李敬澤老師曾經勉勵過我,他說我好象是一個整體創作的觀念,我確實是潛意識中包括很自覺想這麼做,但是能做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一個認真的人,我是一個喜歡寫作的人,並且把寫作當成一個工作,不是我非寫作不行,而是寫作確實能給我帶來非常大的愉快,對於一個時常被人弄的心裡發悶的人寫文字的時候,他可能會把自己的感覺能夠悄悄地說出來,讓大家能夠看到。
提問:劉老師,我想問一下,您出這本書你預測一下它能發到多少冊了?第二,您是不是考慮過您出書後的收益?
劉震雲:我出這本書並不是考慮它要發行多少,我剛才說了是為了我自己方便和我自己看,我希望的是對黎波說四十年後書店還能有這本書,我出這本書的目的是為了在四十年之內再次出像我集子這樣的書,因為書店可以見到,我可以買到,可以送給朋友。
提問:那我們約定四十年以後再見吧。
劉震雲:也可能明年年底後年年初會出一個新的長篇,我們還可以再見。
提問:你那長篇寫到什麼程度了?
劉震雲:還沒寫,大概五月份寫。
提問:你大概什麼時候開始寫?
劉震雲:很有感覺的時候寫。
提問:能透露一下相關的題材嗎?
劉震雲:我堅決不。(笑)
提問:您不但舊“莊稼”不談了,您新“莊稼”也不談了。
劉震雲:以後我再出書的話,我準備讓金老師和黎波老師來談,因為我發現有一個現象,像張寧老師,他聰明,他不談,他讓製片人談,其實我昨天晚上特別想打一個電話,今天讓金老師和黎波老師他們來,我不再談了。
提問:劉老師你剛才說了影視改編方面有兩個好處,第一可以增加收入,第二方面你剛才談偏了,剛才沒有談到。你能不能具體說一下?
劉震雲:第二個方面由於大家的眼球大了,它確實可以增加小說的傳播的面積、速度。當然,它也可以增加書的印數,印數對於書太重要了,因為它是生計,我得養活我的家人和我的文學,這是很重要的。
提問:結果還能增加收入嗎?
劉震雲:這只是一個方面,因為中國作家的書都印到兩千冊了,那作者不得餓死嗎。
我想按照我的勤奮的程度,確實在日常我是一個跟周圍的朋友比是很自律的人,我清早六點鐘起床,我跑一個小時步,我發現周圍的朋友都沒有,然後我上午、下午我都在學習、寫作,晚上我十點多睡覺,我覺得以我的認真,我的書不會只印到兩千冊,我覺得上天不會負我。
提問:您這種寫作方式本身就像藝術。
劉震雲:這可能從小養成的生活習慣,我也知道所有的偉人都是清早從中午開始一般到三點鐘睡覺,然後全部人都睡了,該剩下一些精英在替我們操心,真沒必要,沒必要那麼費勁。
提問:劉老師,這本書裡面選的這些小說是不是從你自身形體的變化,有沒有都選進來?
劉震雲:可能有,該豐滿的地方沒豐滿,該瘦下去的地方沒有瘦下去。當然,大體就這樣。
提問:您滿意嗎?
劉震雲:不滿意。我覺得對我仔細看自己過去的作品,我覺得每一人都會這樣,都會覺得不滿意。
提問:你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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