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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樣?”若月實在是不明白,於是出聲問。
這杯子莫名其妙的破了,為什麼沒有人覺得奇怪?
“這杯子就是一種共鳴器,而水可以調節共鳴的音,這樣就成了音叉的替代品,一旦音調到夠準的時候,杯中的水就會產生共鳴,而一旦樂器的音和音叉的波長完全吻合的時候,就像是超音波,這玻璃杯會碎裂在理論上本來是可行的,可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用耳朵和感覺就把音調到這種地步。”
就若月看起來,老闆只差點沒跪下來膜拜阿生了。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若月皺起了眉頭說。
老闆的解釋從頭到尾用得都是一種崇拜的口氣,這讓對音樂根本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的若月,也感覺到阿生做的事好像很不尋常。
沒失憶前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何止厲害,沒有一定的音感根本做不到,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老闆也是性情中人,怒笑全憑一念之間。方才還急著趕人,現在幾乎是把阿生當偶像看待了。
“沒有啦!我沒你說的這麼厲害,而且我還弄壞了你的杯子。”
阿生被老闆這麼一捧,整個臉都紅了起來,完全沒了方才拉琴時的自信,現在的他,又像是若月習慣的阿生了。
“不!你真的是太謙虛了,能讓我看到這樣高超的技術,一個杯子又算得了什麼?我這輩子最愛交的朋友就是音樂人,你不是很想要這一本樂譜嗎?雖然五千元是低得離譜,但是就當我交了你這個了不起的小兄弟的禮物好了。”老闆也很阿莎力。
“真的!”阿生好高興的轉身對著若月又叫又笑,“你聽到了嗎?老闆答應了耶!”
若月又不是聾了,老闆說得這麼大聲,她想當做沒聽到也不行了。
看到這突來的大轉折,若月心中可沒有一點的雀躍之情,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喔!早知道會這樣,她剛剛該把上限的價錢壓得更低一點才是!
第五章
這幾天,若月的生活因為有了阿生的加入而亂成一團,等她好不容易有時間靜下來好好想一下的時候,這時她才發現,距離自己答應楚可情交稿的時間只剩下四天不到。
不知是不是前兩天在樂器店讓老闆的水潑過,這兩天她一直覺得頭重腳輕,她不會是感冒了吧?
她用力的甩去腦中縈繞不去的昏眩感?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有一大堆的工作,可沒有生病的權利。
嘿!別為她如此執著於工作太過感動,她只是捨不得、放不下她的搶錢計畫,對她來說,要她躺在床上看著時間白白的流走,那可是比頭痛更會要了她的命。
不過,還有一件更令她頭痛的事,那就是楚可情根本是丟給她一個大難題,她以往接的稿子不是些自傳,就是些懸疑科幻或是偵探之類的小說,這一類的用辭她早就熟得不能再熟,翻起來得心應手,可是她這一次丟給她的,竟然是一本羅曼史!而且還要翻得文言一點,就楚可情的文言一點就是言辭優美、不落俗套……這想起來就教她頭更痛,不就是些嗯嗯啊啊,要怎麼文言一點?難不成叫床的聲音加上之乎者也變成“啊之”、“嗯乎”、“喲者”、“哎也”?
而且中國人是怎麼回事,這閨房用語怎麼淨是些“魚水之歡”、“雲雨巫山”、“乾柴遇上烈火”、“大早逢甘霖”、“蓬門今始為君開”……幹嘛呀!還文言文哩!這文謅謅的過了頭,看不懂的還以為她在寫風景咧!
若月挫敗得丟下手中的稿子,這對一向以賺錢為目的的她,實在是少見的事,而這也更讓她確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是生病了!
她開啟房門,下樓想到廚房找杯水喝,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阿生和風妤璇兩個人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
若月出了聲,把兩個靠在一起的頭一下子分了開來,原本若月以為阿生的臉上會出現出軌被人抓到的驚慌,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表現得竟像是高興看到她一般,反倒讓她對自己的小心眼有些赧然。
他們就算要一起做什麼愛做的事又幹她什麼事?她只不過撿他回來而已,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管得著他愛做什麼?不做什麼?
“你的稿子寫完了?”阿生一臉的期待。因為所有的人一再告誡他,她寫稿的時候不能去吵她,所以,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她了。
若月翻翻白眼,稿子要是寫完她也不用這麼心煩了。不過,她選擇不回答這隻會惹她心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