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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何汝穆被打之後也沒有半分變色,又丟擲了第二句話,“我殺人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周雨惜就不會受傷,也不會變成瘸子。”
那時起父子兩人之間就有了厚厚地膈膜。
何正威聽後只覺得這個兒子生來就是他的債,竟能同他這個生他養他的父親,說出“如果沒有你”五個字。
何正威到現在都只知道出事是因為曾經仇家的報復,何汝穆練過散打,輕易不會被人抓了去,便打聽到周雨惜,抓走周雨惜以要挾何汝穆親自去人換人,而當場到底發生了什麼,至今他都不清楚。
因為何汝穆將整件事情封鎖了起來,就連他何正威,都無法從那些人嘴裡套出話來。
所以他知道,虎父無犬子,何汝穆亦從來不是善類,為達目的可以用盡手段。
良久過後,何汝穆狠光暴露的雙眸歸於平靜,仍舊是往時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
“周雨惜出事不只是因為我,爸,你比誰都清楚,究其源頭是因為你。而於薇,我可以用命去護她,誰都不能動。”
“你說不能動就不能動?”何正威雙目爆紅,再抑制不住多年來的怒火,吼道,“你就不能聽我一句話,找個將家之女?”
“聽您話的時候在以後,而且,您覺著我像是需要被女人保護的男人?”何汝穆悠然起身,淡道,“今天是春節,我不會和您吵,爸,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還沒吃餃子,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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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穆這次回來,韋琪跟石立直覺他哪裡變了,但又說不上來,反正是包了個特大紅包給他們倆。
韋琪石立結婚沒聲張,領了結婚證就算結了,平時兩人工作便在一起,婚禮儀式對他們來說反倒是負擔。
再就是春節這一段時間,公司不忙,很多員工也都回家過年了,偏就何汝穆一天到晚幾乎都在辦公室裡忙著,具體忙什麼,她卻不知道。
老闆難得的沒讓她做任何事,全然是親力親為。
每到晚上七點過後,整個樓層,都只有何汝穆辦公室在亮著燈,夜以繼日地孤單一人坐在那裡。
明亮的燈光,襯著周圍愈發黑暗。
何汝穆像是不知休息和疲憊的機器,一杯一杯地喝著咖啡,時而會放下手中工作,按壓著太陽穴,時而單撐著頭小憩片刻。
白襯衫,藍領帶,袖口挽到手臂上方,露出精壯的手臂,認真的側臉堅毅英俊,每一個動作都優雅依舊,黝黑深邃的雙眸裡,閃著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韋琪悄然退開,對自打何汝穆回來後,便會每日都來公司找他的梁芊芮道:“梁小姐請回吧,老闆早就吩咐過,非公事一律不見客。”
“是公事。”
“梁小姐,您別為難我,我也不好做。”
梁芊芮輕輕嘆了口氣,遞給韋琪一隻飯盒,“那麻煩你把這個給他吧,熬夜傷身,多提醒提醒他。”
梁芊芮已經兩個月沒見過何汝穆,幾番打電話,攔車,都沒有起作用。她知道,她真的觸到了他的雷點,底線,何汝穆拒她於千里之外幾乎在她意料之中。
於薇的離開,多半和她們家有關。
“Vicky……別說是我送來的吧。”
“可以,梁小姐。”韋琪表面功夫做得那是相當好,然而一轉身,就露出了輕蔑。
誰害她老闆這樣廢寢忘食的工作以解相思之苦的?都是因為他們梁家!
但是……老闆確實需要進餐了。
韋琪敲門,何汝穆頭也不抬地說了請進。每次何汝穆加班,都是韋琪和石立輪流陪他。何汝穆說過幾次不需要,韋琪和石立不放心,仍是執著地留下陪他。
“老闆,該吃飯了。”韋琪將餐盒放到會客桌上,輕道。
何汝穆抬頭看了眼餐盒,只片刻,眉頭就立即鎖了起來,“誰送來的?”
“我,我買……”
“扔了。”何汝穆面無表情地打斷她,“再收一次梁芊芮送來的東西,你就帶著東西一起滾出去。”
韋琪忙一臉青紫地把餐盒拎了出去,當著何汝穆能看到的地方,扔進了垃圾箱。
有時候,一個錯誤,並不是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就可以得到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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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龍頭節過後,何汝穆去見了於仕亨。
於仕亨就和那位英國老男人Carl一樣,剛看到來人是他,便立刻將他拒之門外,順便還對著對講器大罵了一句,“畜生!滾!”
何汝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