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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穆不說話。
於薇屁股向上蹭了蹭,雙手又摟緊他脖子一分,再接再厲繼續問,“那你什麼時候文的薔薇啊?疼麼?那是你自己設計的樣圖吧?何汝穆?”
何汝穆仍舊不作聲。
於薇不滿地再次向前探了探,側頭看他,竟然看到他耳根有了可疑的紅團……
於薇嘿嘿一笑,鬆了一隻手捏著何汝穆的耳朵,笑道:“何汝穆你耳朵紅啦……”
何汝穆三十來歲的人了,被於薇這麼一逗,頓時就更火大想把自己塞進地縫裡了,鬆手就要把於薇往下扔。
但於薇死抱著他,就是不鬆手。
倆人又開始對幹了起來,扭動之中,何汝穆碰到了於薇的膝蓋,於薇立即手一鬆,掉在了地上,捂著膝蓋喊疼。
撩起晚禮服裙襬,就看到兩個膝蓋都是一片紅。
何汝穆眉一皺,低聲問她,“之前褲子上的灰塵,是摔的?”
於薇正苦著臉揉著膝蓋,聞聲猛地抬頭,總算是明白這一晚上何汝穆鬧毛病的原因了。
於薇雙目如炬,咬著牙問,“不然你以為呢?”
“我沒以為什麼。”何汝穆蹲□,抬手碰了碰於薇的膝蓋,“很疼?”
於薇繃著臉忍著疼,真是渾身怒氣爆發,“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何汝穆,你是不是以為我這膝蓋是跪地上跪的?比如跪在陶羽面前?是不是?!”
“你想多了。”何汝穆若無其事地拉起她的手往客廳帶,“你坐著,我去找藥水兒。”
於薇突然覺著特別委屈,她的同學幾乎不是結婚就是生孩子了。她呢,女人第一次就給了他何汝穆,還只有那麼一次,現在卻被他誤會她跟陶羽怎麼樣了。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眼淚就跟雨水似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何汝穆拿著藥水再下來的時候,就看於薇已經成了紅兔子,無聲無息地流著眼淚。
何汝穆心中一緊,疼。
“薇薇。”何汝穆蹲在於薇面前,抬起指腹輕擦著她的淚,柔聲道,“我沒有懷疑你們。”
“你有。”於薇帶著哭腔地說。
“我沒有。”
於薇梨花帶雨地抬頭,指控他,“你有!”
何汝穆無奈,只好假意承認,“好吧,我有。”
於薇就又更難過了,抬手去就去捶打他的肩膀,“你居然真的懷疑我!你怎麼能懷疑我!”
何汝穆任於薇打罵,心底的心疼,隨著於薇的爆發,竟然逐漸變成了安心。至少她還能炸毛,他樂於看到於薇仍舊是從前的那個於薇。
“好了好了,不哭了,”何汝穆傾身將於薇摟在懷裡,“乖,我沒懷疑你,只是看到陶羽吻你額頭了,有些不知所措……”
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於薇趴在何汝穆懷裡不停抽咽著,她就有這毛病,一哭起來就有頭沒尾,停不下來。
“再哭十二點就過了,”何汝穆撫著於薇的背輕嘆道,“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
於薇終於漸漸地收了聲,新補的妝卻已經全都哭花了。
淚眼朦朧地抬頭看著何汝穆,突然湊近他,扒開他襯衫領子,張嘴就朝著他的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
何汝穆忍著疼,心想於薇是不是真的有家暴傾向……今天第二次對他使用暴力了。
咬完,於薇總算是出了一口氣,邊抹著眼淚兒邊哽道,“陶羽回景德鎮了,不會再來了,我們倆真沒關係。”
“知道了。”何汝穆失笑著說,同時心底終於放下了一塊重石,又看著於薇花臉蛋,無奈道,“真變醜了,先去洗個臉吧?”
於薇:“……”
“很醜?”於薇不信地反問。
何汝穆不客氣地點頭,“醜到家了。”
於薇皺起了眉,似乎在猶豫糾結著什麼,也不起身。
何汝穆便低頭繼續為她的膝蓋上藥,紅藥抹出了兩大紅團,莫名有些滑稽。
“我說,再給我看一眼那薔薇唄?”這就好像某人突然在他胳膊上文了你的名字一樣,或者是為你畫了一幅畫,看過一次就還想看第二次。
何汝穆的溫情一直到這個時候,遽然終止,泰然收手,起身,踢了於薇一腳,“我身上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你看?趕緊去洗臉,洗完吃飯,你當我的時間很多麼?”
於薇:“……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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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對於過慣了的人,或是天生不懂浪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