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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擺出一位老大哥盛氣凌人的資態,當仁不讓地誇誇其談,讓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哪一副面孔是真,哪一副面孔是假。鎮長們每遇說不透的問題,就開玩笑說,我看你就是一隻三角眼。韓江林想到黃宇三角眼眯起的笑容,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不想與他有更深入的接觸,一開始本能拒絕參與他家的聚會。
蘭曉詩知道韓江林的性情,溫柔地說,他愛人是初中的好姐妹,到他家吃頓飯你不損失什麼,還多混了一頓飯,還可以問問他對白雲人事變化的看法,看看他是怎麼處理的,這就叫有樣看樣,無樣看世上,世上沒有,自己估量。
韓江林說,他不會說真話的,說真話的就不會的官場上混了,美國有一個說假話競賽,前提條件就是不允許政治家參加。 。。
組織部長(65)
蘭曉詩將了韓江林一軍,意思你對我的承諾和保證都是假的嘍。
韓江林一聽急了,趕忙向曉詩道歉。
蘭曉詩接受了道歉,笑道,為政之道就是中庸之道,凡事要適度,不能說過頭話,做過頭事。
晚上,韓江林和蘭曉詩如約參加了黃宇家的聚會。
黃宇家的房子還是他在財政局任副局長時單位集資建的房子,家裡只有非常簡單的裝修,高檔的電器和時新的傢俱一樣沒有,甚至電視還是用了十來年的二十一英寸的長虹平面直角彩電。韓江林心下奇怪,與黃宇差不多同時參加工作的一般幹部,傢俱和電器已經更換好幾代了,黃宇曾經所在單位獎金福利都不差,怎麼還貧困到這個樣子呢?
一般的聚會都是喝喝酒、吹吹牛、打打牌。韓江林受困於目前的人事變化,想問一問黃宇怎麼應對複雜的局面。每每觸及官場人事,黃宇輕輕一笑帶過,避而不談。一般官場中人談論政治像談情說愛,說起來滔滔不絕,黃宇倒是一個例外。韓江林唯一從黃宇嘴裡知道的情況是劉政道確已患病住院。黃宇為此譏笑韓江林,還用得著向我打聽啊,你家泰山是財神爺,誰生病不得向財神爺燒香拜佛要錢?
吃過飯,韓江林和蘭曉詩坐了一會。蘭曉詩向韓江林遞了一個眼神,韓江林心領神會,對黃宇說,曉詩幾個星期沒有回家了,要回家看一看老人。黃宇在打牌上丟不開,肖麗送韓江林兩口子下了樓,送出很遠仍然牽著蘭曉詩的手不放,一遍一遍地說請蘭曉詩以後多來家裡坐。
肖麗的熱情令韓江林無比感動,自我檢討說,曉詩,你這位同學接人待物具有太陽的熱烈光輝,我們只是淡淡的月光,不能給人們帶來溫暖。
曉詩調皮地看著韓江林笑,我只希望你對我的熱情像太陽,對別人只要有月亮淡淡的光輝就行了。
韓江林說,我們說待人接物呢,你又偷換概念轉移話題。
蘭曉詩裝聾作啞地說,沒有呀,我說的是真的呢。她正色道,江林,人登一百,各式各色,每一個有每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如果你用他們兩口子的方式待人接物,你韓江林不是心累死就是被氣死。
韓江林側過臉疑慮地打量著蘭曉詩,有那麼嚴重嗎?
我們回家再討論這個問題。
回到家,蘭曉詩首先給家裡掛電話,問候父母親和哥哥。母親說家裡都好。曉詩撒著嬌說,媽,我們剛從一個朋友家出來,忙了一天累了,明天早上再回家吃飯。劉蘭芝說早上讓王妹煮他們的飯,叫他們早點休息,說完掛了電話,蘭曉詩拿著響著忙音的話筒發愣。
韓江林說,媽和你說話像竹筒倒豆子,非常乾脆。
曉詩說辯解說,父母的愛深藏在心裡,說那麼多閒話幹什麼?
韓江林笑了笑,說,以後我們聚會,也像黃宇他們一樣從餐館叫菜,省得麻煩。
曉詩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從餐館叫菜嗎?那是為了節約,當官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吃喝玩樂?黃宇家有一個原則,能夠用公款報銷的,絕對不掏個人一分,從餐館叫菜可以開發票,為什麼還要自己掏錢買菜回家自己受罪?
韓江林在衛生間裡插電燒洗熱水,心裡一驚,回頭對曉詩說,我看這不單是黃宇的原則,升官為了發財,這是大多數人做官的原則,我們那位書記大人,買*也開發票回鎮裡報銷。
蘭曉詩睜大美麗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韓江林,江林,你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呢還是說笑話?誣衊同事也不能這麼杜撰。
韓江林委屈地說,我哪杜撰啦,發票還是財政所小王親自在商場裡開的,甚至還有女式*呢,說買給老婆,卻比他老婆的大幾號。
只有女人買*送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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