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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合同簽訂以後,蘭曉詩邀請韓江林與思遠傳媒的全體同仁道,赴三板溪電站遊玩。在清水江仰阿莎湖上,蘭曉詩無比興奮地開啟香檳,邀請青山同賀思遠公司成為南原廣告界的黑馬,迎來了發展的黃金時機。
思遠傳媒按約履行合同,北原鋁業的廣告已在省電視臺上星頻道如期播出,這裡其中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韓江林逐字逐句分析,合同文字嚴格規範,不顯絲毫破綻。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麼曉詩和鄧媛媛為什麼會把合同影印件丟在地上,且兩人都從人間蒸發了呢?韓江林百思不得其解。
韓江林在房間裡尋找蘭曉詩遭遇困境的蛛絲馬跡,小劉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上樓報告,違章停靠,車被交警叫清障車拖走了。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韓江林瞪著小劉,脫口大罵,媽的,馬路寬天寬地,犯了哪門子法?
小劉自責道,都怪我,心急,沒注意不準停車的標識。
韓江林意識到在小劉面前失態,輕輕舒出胸中鬱氣,心想不能讓私自用車被清障車拖走的事擴大,以免造成不好影響,掏出皮夾抽出幾張紅錢遞給小劉,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去,把車弄出來,這事到此為止。小劉不好意思接錢,說,我有錢,得了票再到鎮裡報。
韓江林刷地把錢抖了一下,小劉明白了韓江林的意思,乖乖接過錢,身子邊向門口移動,邊問,如果不用車……韓江林手一揮,我不用車,你取了車直接回家。小劉說,有事打電話,說完關上門走了。
韓江林自責心氣浮躁,遇事沉不住氣,自言自語,曉詩總會回家的,既來之則安之。索性坐在沙發上看書。
心裡有事,心情到底不能安靜下來,想到和石瑞良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便給石瑞良掛了電話。電話接通,石瑞良的熱情就傳了過來,江林嗎,你在哪裡?韓江林說自己在南原。石瑞良便說,剛開了個會,才散,晚飯我來安排,你有幾個人?韓江林說司機回去了,只有他一個人。石瑞良說,你等我電話,安排好地點我叫車來接你。
俗話說,下鄉喝過醉,進城拍拍背。以鄉下人的純樸和熱情大方對比城市人情淡漠。城市人情並非完全淡漠,只是時間和價值觀比鄉下人強,更善於以人情換人情。像韓江林這樣主政一方的鄉鎮官吏,級別雖然不高,職位的含金量重,石瑞良是樂於接待的,一者顯得有人脈、關係廣,滿足虛榮心,二來可作為潛在投資,在未來的某一個時空內獲得實際的回報。
落實了飯局,韓江林上街慢溜消磨時間,望著滿街匆忙的人流,心氣浮惑,便就近拐拐進一家書店。在官場中混跡,研究人多於研究學問,難得老老實實讀完一本書。在書店裡左翻翻,右看看,瀏覽一個大概,少年時代如飢似渴的閱讀*宛然一個無痕的舊夢。書店的一角,倒是有一群孩子,或埋著閱讀,或伏案抄書。看著他們,韓江林自慚不已,猶有隔世之感。手機鈴響起,韓江林站在旁邊,生怕驚擾學子,按下接聽鍵,心頭做賊一般心虛,邊和石瑞良說話邊快步逃離書店。
組織部長(102)
韓江林站在路口,一輛黑色轎車開過來,石瑞良在車裡向韓江林招手。韓江林上了後座,說,路口就有警察,違章上車不怕查嗎?司機嘴快,笑著搶答,碰我們石局長的坐騎?怕腦殼大嘍,他們查我們違章,我們查他們違紀,一個黑虎掏心端他們老窩,看哪來硬得過哪個?
韓江林笑了,心想司機言語可愛,,幽默地道出了官官相護的實情,各單位各部門利益關聯,相互制約,誰也不敢招惹誰,吃虧的只有沒有背景的小老百姓了。
石瑞良側身過來,官腔十足地問韓江林,孫書記復職了沒有?
韓江林心想,這是他的地盤,自然要擺擺架子,於是謙恭地回答,最近被抽到寧波掛職去了。
石瑞良自信地抹了抹頭髮,這是我們向市縣領導的建議,目的是給幹部一個機會,讓他們到外地療傷。
韓江林說,還是石局長胸襟寬廣,能夠替基層幹部著想。
石瑞良說,還能怎麼樣,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疼,都是黨多年培養的幹部,不能因為一時一事而毀掉政治生命。
韓江林心想這種保護並非原則無條件,而是有潛規則,必須符合他們認為的黨的忠誠幹部,對這種忠誠的考量是在多大程度上忠於施恩者本身。
進到帝豪酒店的豪華包間,自動麻將機在緊張地開展飯前經濟半小時的工作。石瑞良帶韓江林進來,麻將桌邊的人沉湎於眼前的活動,不理會客人的到來。石瑞良不愛麻將,便和韓江林坐在一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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