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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之於她,有別於其他人的種種不同,此時統統回流到她的腦海中,逼得她不得不去思考,他究竟有什麼通天本事,從一開始到現在,能夠瓦解一道道的關卡,讓她的身子比理智更容易接受他?他是用了魔法蠱惑她,抑或是他已成了她心的主宰,所以能對她為所欲為?
心的主宰?!引思及此,蘭翩登時渾身一震,毫不猶疑地直覺到答案就是這一個。她輕顫著。難道說,她早已將芳心暗許了他,所以心甘情願地任他為所欲為?
“放輕鬆。”谷察覺到她的僵硬,在她的身上低聲安撫著。“我並不想傷害你。”
蘭翩沒有理會他,她被自己歸納出來的結論嚇壞了。芳心暗許?為所欲為?天哪,這太可怕了!她什麼時候沈淪得如此之深,卻一點都不自知?
千思萬緒橫亙在心,亂成一片。然……若果不是心繫於他,她又怎麼會默許谷對她的千般親近,甚至與他朝夕相對、晨昏共度?除了谷,世上根本沒有另一個男人對她有這樣的能耐!
她早已對谷動了情,肯定是!
赫然發現自己對谷動心的蘭翩,一時之間手腳全亂了,惶恐多過於喜悅。據她所知,愛是一種威力太強大的情感,會使人全盤屈服。她怎麼會讓這種令人懦弱的情感纏上她?她不要變得軟弱,不要啊!
蘭翩陡然清醒,霍地推開了他。“放開我!”
她盈盈的水眸極力防備似地瞅著他,氣色因為環繞著她嬌軀的熱水,與他所做的挑情之事而變得紅撲撲,十分可人。
望著谷被慾望與某種她所不知道的柔和情緒籠罩著的俊容,蘭翩依然不覺得他有何可懼;這個男人是無害的,反倒是從她心底萌了芽的熾情,像是會咬人似的,讓她不知所措,只想趕快逃得遠遠的!
“怎麼了?”谷的目光和她一樣迷茫;入情之深,使他無法敏捷地像平時一樣反應靈活。
“你這下流的登徒子,居然敢輕薄我!”蘭翩氣息不穩地羞憤低喊著,其實氣自己比氣他更多一些,都是“愛”惹的禍,讓她像個傀儡娃娃般地任他擺佈!
谷望著她凌亂的衣襟、的那宛如嬌豔玫瑰般綻放的臉蛋,這一切都在在證明了她也和他一樣,享受著衝動激在兩人之間的激情,這是兩情相悅,怎能說是輕薄呢?
他慵懶地說道:“別激動,你也陶醉在其中了,不是嗎?”
“誰?你說誰也陶醉在其中了?”敢情是他試探出她愛上他的事實了,所以才如此篤定地說出這種下流的話?
蘭翩嘴硬地反駁著,抵死都不承認,仍然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在察覺到他的目光正熱切地凝定在她胸前的某一處時,她手忙腳亂地拉攏衣襟,笨手笨腳地想要快些爬出澡盆外。
“你去哪裡?”谷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臂,不讓她輕易離去。
蘭翩原本就慌張得全身無力,被他這麼一碰,狼狽地又摔回水裡。
“小心!”谷抓起了她,看著她嗆咳的窘態,邪魅地抑榆著。“要是渴了,桌上有一壺好茶等著你去喝,犯不著在這裡猛吞洗澡水。”
“謝、謝、你。”真感激在這當兒,他還說得出這種俏皮話啊!蘭翩像是要殺人似地瞪著他。“你放手,我不要在這裡讓你欺負。”
“我欺負你?”谷搖搖頭,不認同她的指控。“我這不是在取悅你嗎?”
“才怪!”蘭翩低吼一聲,俏臉脹紅得幾乎要爆炸。取悅?他竟然說得出這麼無恥的話來。“不准你再作弄我,現在,讓我離開,否別我會——”
“會恨死我的,對不對?好沒創意的威脅。”谷迫切的慾望已經漸漸淡去了,所以很有閒情逸致逗著她玩。
“你信不信我說得出、做得到?”蘭翩咬牙切齒,真的打算卯足全力與他拚命。
“信,怎麼能不信呢?”他裝作小生怕怕地應著。
輕笑之後,解除了蘭翩一觸即發的怒火,谷緩緩斂去那些玩笑心態。
他很清楚“適可而止”這句話的意義。如果接下來的日子,他還想要蘭翩伴在身側、不給他臉色瞧,那他最好就此罷手、讓她離開,別再挑戰她的尊嚴與驕傲,即使那將會讓他十分難受。
“你要走就走吧。”谷聳聳肩,心裡其實不如嘴上大方。天知道,要不是怕造成反效果,他真想罔顧蘭翩口是心非的意願,再和她溫存一番。“你要我扶你一把嗎?”他彬彬有禮地問道。
“不用。”蘭翩如蒙大赦,笨拙地連滾帶爬跳出澡盆外,落荒而逃,在地上留下一道溼答答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