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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笑。
嚴姐一邊走,一邊回身向魯秀玲招招手,說:“小魯,你來。”
魯秀玲一溜小跑,追上嚴姐,然後隨她走到大堂的最裡端。那裡有一隻美奐美崙的微型舞臺。舞臺的一切設施,這裡色色具備,上有球形轉燈,下設增光地燈,假若樂器響起,再有人歌舞其中,那肯定就是一個超級迷你型的春節晚會的會場。魯秀玲看著那玻璃做成的舞臺,不無擔心地問:“這不會踩壞嗎?”
嚴姐粲然一笑,說:“哪會呢?小魯,你可能沒有看明白。這玻璃都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堅硬得就是用槍也打不透。”
魯秀玲不覺睜大了眼睛,驚異地問:“還有這樣的玻璃?我想玻璃都是一踩就破,一碰就碎呢。”
嚴姐寬厚地笑笑,說:“如果那樣,誰還敢用玻璃做舞臺?”
吃過一頓豐盛的午餐,魯秀玲搶著付錢,說要好好謝謝嚴姐。可嚴姐執意不要,還說這頓飯是為魯秀玲加入她的團隊,特意為她接風洗塵的。魯秀玲好生感動,從此把嚴姐視作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呆過幾天,魯秀玲對嚴姐的生意大致有了一些瞭解。她看出嚴姐的生意做得很火很大。每天酒山肉海,人來人往,熱鬧的簡直像廟會。而熙來攘往的客人中,有相當的一部分人是嚴姐都要笑臉相迎的貴賓。他們有做生意發了大財的老闆,有大權在握的政府官員,還有以文立世的作家、記者,以及衣著光鮮的市井混混。他們都捨得花錢,一花起錢來好象那錢都不是自己的,都是大水淌來的似的。每每都看得魯秀玲耳熱眼跳,羨慕不已。
十月的一個下午,嚴姐把魯秀玲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笑容可掬地說:“小魯,你也來了好一段日子了,也瞭解這裡的情況了。我想你還是做份工作吧,不然坐吃山空,再多的錢也會吃完的。”
魯秀玲謙虛地說:“俺笨手笨腳的,能做啥呢?”
嚴姐朗朗一笑,半是戲謔,半是誇獎地說:“就俺這大妹子要笨,那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魯秀玲心中一甜,不好意思地笑了。
嚴姐說:“小魯,你選吧。是當小妹、小姐,還是當坐檯小姐?”
魯秀玲想起曾遭一坐檯小姐的侮辱,心說俺要當坐檯小姐肯定比她強(她那啥模樣,長得齜牙巴樣,還傲!),但一時又磨不開臉,於是說:“我也不知道。”
嚴姐說:“當小妹十分辛苦,每日端茶送水,佈菜上飯,一月頂多能賺兩千塊錢。而當小姐呢,也就是陪客人吃吃飯,唱唱歌,一次就能拿兩三百塊。當坐檯小姐呢,就更多了。我不說你也明白。做一次呢,最少能賺三五百塊,而要碰上一個大方的,說不定一給就是一千兩千呢。”
魯秀玲說:“俺還是不知道做啥。”
嚴姐說:“沒想到你一個過來人,還不如人家小姑娘開放呢。我替你拿主意吧,就從小姐做起。這樣又不累,又能賺錢。”
魯秀玲緊張地說:“那成嗎?”
嚴姐說:“怎麼不成?你是過來人,還能怕男人嗎?”
魯秀玲臉紅如染,欲進又退地說:“俺還是心裡沒底。”
嚴姐說:“走出家門天地寬。走,大膽地走出去。”
翌日,嚴姐又把魯秀玲叫進自己的辦公室,和藹而慈祥地說:“小魯,今天白鎮長請一位作家吃飯,你去陪陪他們吧。”
魯秀玲不安地說:“就吃飯嗎?”
嚴姐壞壞地一笑,說:“就是睡覺也沒啥大不了的,你又不是大姑娘。”
魯秀玲臉上一紅,一時無言以對。
嚴姐這時又換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說:“好了,好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陪他們吃頓飯,別多心了。走吧,走吧。”
說完帶魯秀玲走進了“品高堂”包間。
包房裡坐著兩個半老的男人,年齡大約都在五十歲左右。其中一人團頭團腦,一張大圓臉。兩隻眼睛又細又小,就像誰一不小心在臉上畫出的兩道逢似的。他的頭頂是禿的,可是那腦殼和臉都很紅潤,全油汪汪地發著亮光。另一個文質彬彬,飄灑儒雅,鼻樑上架著一副十分考究的眼鏡。
見嚴姐帶魯秀玲進了門,團臉人率先站起,半是迎接半是調侃地說:“歡迎老闆娘大駕光臨。”
嚴姐丟個浪笑,十分江湖地說:“白鎮長親自迎接,真真折殺小女子了。”
於是大家開心地笑。魯秀玲也跟著笑。
嚴姐挨白鎮長坐下。魯秀玲則在嚴姐的示意下,坐到了那位作家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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