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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私情暴露
詩曰:情隨風遠,
恨與天高,
母愛何嘗身外拋?
賭勝負,
爭尊嚴,
美家兒愈鬥愈糟。
一朝勞燕兩分飛,
心中頃刻旋刀。
情無寄,
恨難澆,
香魂渺渺入雲霄,
問天地,
弱身兒能堪淚多少?
第一章:私情暴露
魯秀玲是個女人,是個很有姿色十分漂亮的農村女人。三十歲那年,她被人發現她還是個紅杏出牆,偷人養漢的歪女人。
那天,家中來了客人,許多的客人。他們是丈夫許力宏的妹夫宋子健,妹妹許嬌倩,外甥女端端,以及許力宏的表弟李春田,表弟媳趙一荷等。
妹夫宋子健人很瘦,嘴很尖,一雙小而明亮的眼睛,骨碌碌一轉,讓人不知他肚子裡藏有多少古怪和鬼點子。一進門,他就嫂子長,嫂子短,口甜如蜜地套近乎。
妹妹許嬌倩中等身材,精明幹練,不冷不熱地喊聲嫂子,然後就跟她哥哥說話去了。
表弟很憨厚,進門衝大家咧嘴一笑,接著便一聲不響了。
表弟媳則不然,古靈精怪得讓魯秀玲打心眼裡發怵。特別是她那雙黑而明亮的美瞳,只要朝魯秀玲一瞥,魯秀玲立刻就會莫名其妙地打個寒噤——她不知她咋就那麼怕她。
說笑一陣,宋子健提議打撲克,於是大家拉桌擺凳,玩起了鬥地主。雖然是一種極為普通,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遊戲,可大家還是玩得熱情如火,激情萬丈,有滋有味。宋子健是個人亂子,最能活躍氣氛,每次都是他聲震屋瓦地高喊:“同順!連花!大猴!……”
魯秀玲見他們入了巷,於是衝他們笑笑,說:“你們吵死了。我到吳天良家睡覺去。”
大家都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從大家面部表情上判斷,當時肯定沒人把她的話當回事。她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擺脫大家,逃了出來。
屋外冬陽和暖,天地流金。一輪鵝黃的太陽,斜斜地掛在東南,柔柔的媚媚的,溫存迷離得一如一個純靜少女的多情目光,朦朧、溫暖,讓人心甜。
魯秀玲回望一眼,沒發現異常,於是一如既往心無旁騖地加快了腳步。
啊,近了,吳天良租賃的小屋近了。它就像由遠及近的電影鏡頭一般,愈來愈清晰地映入了魯秀玲的眼簾。雖然它普通到十分寒酸,雖然它低矮窄小,外牆剝落,雖然它魚鱗狀的小瓦片斷裂了許多,雖然它醜陋得就像一隻褪了毛的癩皮狗,可魯秀玲一見它,心中還是一如晴空打了個霹靂似的,先是轟的一聲巨響,遽爾一種異樣的感覺,便宛如電流一般瞬間就傳遍了全身。
魯秀玲吃不住這種感覺,每次她都被它衝擊得打一個寒戰。
她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於是又身不由己地又打了一個寒噤。憑直覺,她斷定那個人肯定是吳天良。因為自打自己跟他建立地下關係後,他旋即閉門謝客,繼而一心一意,痴痴呆呆,專心致志地經營兩人的世界。
魯秀玲推開那扇油漆剝落,一碰便有許多漆皮簌簌下落的木板門,接著輕輕地跨了進去。藉著小門放進的天光,她看見了吳天良。而吳天良聽到門響,恰恰也回身探望。於是四目一如四條熾亮的電束似的相遇了,於是魯秀玲渾身一顫,眼前一陣暈旋,而心中轟地又炸響了一個霹靂。
她隨手關上了小門。
吳天良奔上來,一把將她擁在懷裡,熾熱滾燙的雙唇,剎那間就膠住了她的嘴唇。她喘息著,戰慄著,頭皮一陣陣發緊。由於過於激動,她兩眼汪滿了晶亮的淚水。
吳天良吻著她的嘴巴、鼻子、耳根、脖頸。魯秀玲激動著,渾身的骨頭就像被人一根一根地抽去了一般,身子一點點軟下來,軟下來,直到最後軟弱得再也無法站立,幾乎要癱坐下去。
吳天良說:“你想死我了。”
魯秀玲沒回答,夢囈般的哽了一聲。
吳天良說:“來吧。”
魯秀玲又哽了一聲。
於是吳天良不再耽擱,梭一聲把她凌空抱起,回身投進了床裡……
所有的這一切,都被尾隨而來的趙一荷看在眼裡。那個嫉惡如仇的年輕人,先是替表哥難過得幾乎掉下淚來,繼而恨不得一刀把那對毫無羞恥的狗男女全部宰了,最後她離開了吳天良的小屋,一路飛奔著跑了回來。當她衝進表哥的小屋的時候,大家仍興致高昂地鬥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