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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臉女人呼嚕嚕倒了一杯白開水,吧嗒一聲放到客人的面前,隨後努起一臉獻媚的笑,熱辣辣說:“大妹子,你喝口水潤潤嗓,我有話跟你說。”
魯秀玲說:“大姐,我不渴。你說吧。”
刀臉女人意味深長地笑笑,咂一下嘴,顯得欲言又止,隨後又好象努力鼓起了勇氣,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大妹子,你說你是天良的女朋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魯秀玲眨一下眼,輕描淡寫地說:“我們在一起打工。”
刀臉女人又笑了一笑,說:“大妹子,不是我多嘴,我還想多一句:看你也是個結了婚的人,你以前的男人呢?”
魯秀玲心中一動,但隨即又心中一狠,冰冷如霜地說:“離了。”
刀臉女人說:“啥時候離的?”
魯秀玲說:“年頭邊—— 臘月二十七。”
刀臉女人突地睜起一雙驚奇而怪異的眼睛,把魯秀玲從上到下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一遍,隨後不無譏諷地說:“這麼說,沒離婚的時候你就跟天良有一腿了?”
魯秀玲臉微微一紅,沒有回答。
刀臉女人把凳子往前挪一挪,探出身子極力靠近魯秀玲,聲音極輕極低地說:“大妹子,這裡就我們兩個女人家。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咋跟天良勾搭上的?”
魯秀玲感覺遭受了無法容忍的侮辱,當下把臉一紅,頗不高興地說:“請你把話放尊重些。”
刀臉女人嗤地笑一聲,滿帶鄙夷地說:“屌,啥叫尊重些?一個偷人養漢的女人還知道尊重?”
魯秀玲臉色一變,毫不掩飾地責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刀臉女人也冷起臉,毫不退讓,陰陽怪氣地說:“沒有啥意思。意思就是一個不知道尊重家人,尊重丈夫,不知道啥叫醜的人,還做夢叫別人尊重,那真是屙屎屙出個黃瓜——笑話!”
魯秀玲睜起雙眼,厲聲問:“你是吳天良的什麼人?”
刀臉女人得意洋洋,半是誇耀半是回答地說:“大嫂,我是他大嫂。”
魯秀玲說:“我又沒做過對不起你們吳家的事,你為什麼那樣說我?”
刀臉女人冷笑一聲,板著臉說:“你把一個髒屄朝我們家送,你就在侮辱我們吳家。你當我們吳家是垃圾收購站,什麼賴渣歪貨都朝家搬?你也不照照鏡子看一看,你這樣的人我們家天良會要你?”
魯秀玲再也忍無可忍了,霍地站起,幾近喊叫地大聲說:“你也絕不是什麼好貨!”
刀臉女人一陣冷笑,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屄還敢頂嘴呢!你喇叭著兩腿到處發臊,你有啥臉大聲說話?你說你沒做對不起我們吳家的事,可你兩腿夾個綠帽子硬要送給我們天良,你就是朝我們吳家潑汙水,就是給我們吳家難看。你個臭不要臉的,你趁早給我滾,你趁早給我爬出去,不然我就叫阿花撕叉你。”
魯秀玲氣瘋了,聲嘶力竭地喊:“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這時臥在門口的小花狗,見主人和客人吵上了,於是一躍而起,瞪著一雙兇狠而惡毒的眼睛,沒命地朝魯秀玲叫。
刀臉女人喊:“咬,咬她,咬叉她個屄!”
魯秀玲膽怯了,害怕了,一邊用包遮擋著狗的進攻,一邊向門外逃去。
亦步亦趨追出門外的刀臉女人,一邊發著獰笑,一邊挖苦地說:“傻屄,連窗上貼的大紅雙喜都不知啥意思,真是個傻屄!”
魯秀玲不敢戀戰,一邊驅趕著小狗,一邊逃出大門。
第九章:柳暗花明
魯秀玲逃出吳家,走上官道,這時那一度昏亂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想起剛才遭受刀臉女人的侮辱,她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把她宰了;而想起吳天良的無義絕情,她心中剎那間就升起一團酸楚而濁重的氣流。這氣流一如山中的霧嵐一般,緩緩地漂移,慢慢地升騰,最後由眼中化作晶亮的淚滴,悄無聲息地就滑下了她那俏麗的臉頰。
她一邊哭一邊罵吳天良。她罵他無情無義,她罵他狼心狗肺,她罵他撇得自己無家可歸,有親難投。本想罵罵解解氣,可越罵她心中越難過,越罵她越傷心,直到最後她悲痛欲絕得雙腿痠軟,再也無法站立,於是往路邊一蹲,任由那苦澀的淚水,一如那東逝的河水,汩汩流淌。
這異樣的舉動,很快引起了過往行人的注意。首先走過來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她睜著一雙迷惑不解的眼睛,滿帶著同情和詫異,靜靜地看著魯秀玲。隨後又來了一個小夥子,他跨在腳踏車上,用審慎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