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
許志遠說:“老哥,有話你就跟我說吧。”
魯振聲說:“不行,你一定叫力宏接電話。”
許志遠打個唉聲,說:“好吧。”於是 電話裡傳來他提高嗓門喊力宏的聲音。
工夫不大,隨著咔嗒一聲輕響,電話裡傳來了許力宏的聲音。
魯振聲說:“力宏,你個小兔子羔子,你是不是在外面胡作非為了?”
許力宏說:“你不要教訓我,有火你發給你閨女去。”
魯振聲說:“喲喲,你個小兔崽子,你長了能耐了你!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許力宏說:“爸,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個德高望重,讓人尊敬的人。我現在還打心眼裡尊重你。可你閨女不是個東西,她在外面偷人。”
魯振聲不聽則可,一聽此言,臉立刻由青變紫,繼而由紫變成了灰黃。渾身篩糠似的一陣顫抖,隨後被人抽去了骨頭一般,兩腿一彎,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一直靜觀動態的馮翠蘭,目睹此景,淒厲地一聲悲吼:“秀玲!你爸的心臟病發了,快去條几東頭的抽斗裡拿救心丸。”
魯秀玲帶著哭音跑出來,手腳忙亂地找出藥丸,然後抖抖索索地塞進爸爸的嘴裡。
馮翠蘭喊:“水,快拿水!”
魯秀玲急出了眼淚,抓起水瓶呼一聲向杯子倒水,可由於太過匆忙,大多的水都讓她倒在了杯子外面。
馮翠蘭喊:“倒少點,倒少一點。”隨後咕嚕一句:“都是你做的好事。”
魯秀玲的眼淚剎那間一如決堤的洪水,譁一聲便傾瀉而下。
馮翠蘭接過水杯,搖幾搖,晃幾晃,伸嘴嚐嚐,還燙,於是啵一聲倒掉一半,然後再搖幾下,接著抬起丈夫的頭,把水送進他的嘴裡。
魯振聲在母女倆的急救下,嗓子裡呱呱發出一陣輕響,想必藥已被送了下去。如此馮翠蘭便稍稍放了一點心,情緒不再向先前那樣亢奮和激動。她衝淚流滿面的女兒說:“去把你幾個叔找來,看樣子得把你爸送醫院去。他從來沒有像過這樣子。”
魯秀玲抹一把淚,然後撒開兩腿跑了出去,不一會,她又帶著兩個叔叔跑了回來。
做弟弟的一見哥哥臉色灰白,整個兒一個死人似的,於是就問:“大嫂,大哥怎麼會這樣?”
馮翠蘭說:“又犯病了。你們快給你哥送醫院吧。”
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沉默了,手腳麻利地把燈草蓆鋪進架子車,然後又墊了一床棉被。待把哥哥抱進車廂後,他們又在哥哥身上蓋了一床被。一切收拾停當,他們便拉起架子車,一腳高,一腳低,一溜風似的向青牛鎮而去。
經過一番忙碌的急救,魯振聲在傍晚醒了過來。趴在門口等了半天的魯秀玲,見醫生收拾好器械一個個走了出來,於是第一個搶到床邊,急促地問:“媽,爸好了?”
馮翠蘭趕緊制止女兒,她怕女兒的聲音又引起丈夫的病根,於是壓低了聲音說:“趁你爸還沒醒透,你趕緊走吧,你別惹你爸生氣了。”
魯秀玲鼻子一酸,淚霎時又汪滿了兩眶,可憐巴巴地低聲說:“媽。”
馮翠蘭說:“你走吧,走吧。你爸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魯秀玲不再說啥,扭轉身形,默默地走出門去。
在廊道里站過許久,二叔三叔方一臉淡然地走了出來。魯秀玲拿探詢的眼光看著他們,輕聲問:“俺爸沒事吧?”
二叔魯振言說:“沒事,你爸是犯了老毛病了。回家吧。”
於是三人結伴而回。
走到半路,天便完全黑下了。濃濃的夜色,遮蔽了一切。路上闃無人跡,偶爾有隻夜行的狗,行色匆匆地從他們的前方一閃而過,隨即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二叔、三叔一路撲通撲通地邁著沉實的步子,悶著頭只顧趕路,而魯秀玲在他們的身後,卻翻江倒海地想開了心事。她想:事情咋就弄到這個地步了呢?咋就弄得雞犬不寧,人心慌慌的呢?姓許的有啥資格恨我呢?我又沒變心,我心裡還是擱在他許家的呀。我從就沒想過不要孩子和力宏呀。他力宏咋就這麼狠心呢?唉,這叫人咋弄呢?
把架子車在廊簷下支好,二叔、三叔便吧嗒吧嗒地響著腳步,一前一後回家了。偌大的院裡旋即只剩下魯秀玲孤零零的一人了。看著那空蕩蕩的院落,魯秀玲油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不安來。她戰戰兢兢地跨進院子,返身閂上大門,準備回房休息。可才進屋門,她便猛可一驚,頭髮刷一聲就一根根豎了起來。直覺告訴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