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是你自己說的吧!!”
…………
寂靜的樹林裡只有登山鞋踩在雪地裡的沙沙聲,忙碌了一天,許翌有些累了,手機也開始疲倦,不停地跳出“電量不足”的提示。
目光雖然遊移在地上的腳印間,但許翌的心卻空洞地沉在身體最低處。和林修翼的那番談話,深深動搖了他堅守愛情的決心。
當時狠心地回答說選擇陽躍,一定很傷林修翼的心吧,自己之前還總是大言不慚地許下各種諾言,真是可笑。
想得越多,許翌越是慚愧,更為自己即將結束的愛情傷心,鼻頭一陣酸楚,眼圈又紅了。
出神地想著事,他已經忘了走了多久多遠,突然一個踩空,腳下的雪地竟然陷了進去,然後崩塌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身子往下掉落的瞬間,許翌趕緊伸手攀住地面,誰知著手處再次塌陷,他立即再探手向前,這次終於抓住了平穩的地面,止住了下落的趨勢。
沒有精力思考發生了什麼事,許翌使出全身勁力向上攀爬,好不容易回到平地,一身冷汗這才狂湧而出。
大口地喘著氣,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剛才所站之處塌出了一個一米寬的大洞,向下望去深不見底,而更糟糕的是,他的手機掉下去了。
環顧一週後又發現,自己一路追蹤的鞋印竟然繞開了洞口向前延伸,這是巧合還是陷阱?
許翌猶豫著往後退了兩步,忽然“啪”地一聲脆響,緊接著右腳傳來一股劇烈無比的疼痛。
這痛直深入骨髓,顫動心扉,將全身的氣力都抽離出身體,摔倒在地的同時,許翌的眼淚和呻吟一起湧出。
一個掩埋在積雪裡的鋼製捕獸夾,扣住了他的腳踝。
而捕獸夾所藏的位置,離洞口沒有多遠,之前恰好被他跨過了。
這也意味著,在洞口後面的路上,還有許許多多的陷阱。
這疼痛非比尋常,恐怕是夾到骨頭了。咬牙吸著涼氣,許翌用發抖的雙手抓住鋼鋸夾口向外掰開,然而這一用力便牽動了腳踝的創口,更使鋸齒攪動了傷口裡的肌腱,掰開少許的夾口又咬了回去,頓時鮮血四濺,疼痛侵襲全身,許翌昏了過去。
…………
壓抑許久的倦意再次湧出,林若飛一個失神,險些踩空滾下山坡。
有多少天了呢。
三天麼,不,從下雪那天開始,他好像就沒休息過了。
也不對,應該說,從許翌搬進哥哥寢室那天開始,他兩個月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早就迫不及待了,每天起早打車趕來這海邊小村,晚上又要打車趕回宿舍,不說曠課被記名,光是晚熄燈的點名他就錯過了好幾次。
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兩個月來,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誰?”
聽筒裡傳來哥哥急喘的呼吸聲,林若飛不由得一陣心痛,哥哥現在還瘋狂地到處找他呢。
“哥……是我。”
“飛?飛!你在哪,你沒事麼?有沒有受傷?!”
焦急的呼喊聲傳來,溫暖包圍了林若飛的心房,他好久沒感受過哥哥的關懷了。
“哥,你仔細看看身邊的大樹,找找有沒有繫著紅繩子的,找到以後,往繩子打結的方向走,然後找到下一棵繫繩子的樹,一直走下去就能找到我了。”
在這深夜幽暗的山林裡,如果沒有提示,常人是很難發現樹上的繩子和斷枝等記號的,而那個非常人的陽躍已經被林若飛解決了。
不再多說,林若飛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還給了李子怡。
“喂,你哪來那麼多時間做這麼多記號啊?”
林若飛很累,不願解釋,隨口回道:“乳、溝這種東西,擠一擠就有了。”
“這樣啊……誰問你乳、溝了!”
和李子怡在一起,是休想得到安寧的。
站在小山坡頂端被冷夜冬風摧殘了許久,李子怡有些頂不住了,呵著雙手直哆嗦,見林若飛用不著幫忙也不願搭理自己,於是氣呼呼地跑到了一旁的樹下去避寒。
前方林子深處終於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修翼趕來了。
“飛!”
看見弟弟,他幾乎是飛奔而至,一把抓住弟弟的肩膀,緊張地地問道:“有沒有受傷?痛不痛?”
林若飛強打起精神,露出燦爛笑容,輕聲回道:“哥,在我們家鄉,還從來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你不覺得來北方很值麼?”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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