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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吐了。

“嘔……嘔……”起先只是噴出些酒水，結果一發不可收拾，把吃下肚的東西都嘔出來了。

“五百銀子沒了。”小希又嘆了口氣。

“嘔……呵……看來我是醉了……”顏小然一邊嘔著一邊自嘲地笑了。

林若飛想用紅酒瓶在顏小然的頭上敲啊敲啊敲到頭破血流皮開肉綻腦漿爆裂。

“我忍……嫂子，既然這樣就趕緊吃幾顆醒酒藥吧，呵呵，一會還要玩呢。”他又向小希要了幾粒，這次沒有傻到給顏小然自己吃，而是伸手捏開她的嘴，體貼地餵給她。

“唔……嗯……”

顏小然的臉被他摸著，本就興奮的腦袋更暈眩了。

砰！

突地一聲巨響，關著的包廂房門被踹開了。

房內三人聞聲轉頭，看見了表情冰冷的林修翼，以及他身後驚慌失措的阿光。

“修翼？！”

顏小然猶如偷情被抓住的妻子般失聲尖叫起來，腦袋瞬間清醒了，然後又傻了：“我……我……”

林若飛的手僵在空中，藥丸掉在了地上。

“光崽，你出賣我？”

“……”

阿光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林修翼的冰冷目光停在弟弟的手上，然後緩步走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提了起來。

“你毀了翌的右腿還不夠麼？這四年來你吃的苦還不夠多麼？經歷了這麼多事，你還是如此殘忍，你依然一點改變也沒有，對麼？”

“光崽，你背叛我？”林若飛雙手顫抖著，不敢置信地瞪著阿光。

“海邊那晚我說的話，你根本就沒放在心裡對麼？所有你對我承諾過的事，都是放屁，對麼？”

林修翼死死地抓著弟弟的手，聲音也越來越冷：“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說愛？從頭到尾，你愛的只有你自己，你只在乎你自己！你要逼我對麼？！你以為我狠不下心傷你是麼？！”

林若飛的心猛地縮緊，抬頭對上了哥哥的冷眼。

氣氛瞬間僵持，所有人都驚愕了。

顏小然“哇”地哭了，蹲坐在地上胡言亂語地解釋道歉，根本沒有人聽她說些什麼。

此時，小希忽然上前一步說：“放手——”

啪！

話才出口，他便結結實實地捱了林修翼一耳光，摔倒在地。

“……”

林若飛怔怔地看著被打的小希，心臟揪得更緊了：“哥，你為了她，竟願意做到這種地步？”

“四年前我就說過，我不會再縱容你。”

林修翼終於鬆開了弟弟的手，轉身抱起了地上的顏小然，這讓她哭得更洶湧了。

“下次再敢碰小然，我就不會只給一個耳光了。”

…………

林修翼走了，林若飛也失神地離開了，阿光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謝雨琪出現了，他才哽咽地開口。

“為什麼……我明明打給你，叫你來勸飛哥的……你為什麼把修翼叫來了？”

“阿光，你認為我勸得了那個小壞蛋麼？”謝雨琪對陪伴在阿光身旁的小希微微一笑，讓他離開了包廂。

“可是……你知道修翼會多生氣麼？你怎麼忍心——”

“這樣才能拆散他們。”

“什麼？小琪……你……”

“你還不明白麼？我不會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我要若飛。”

“小琪！”阿光驚道，“你不怕飛哥發現麼？”

“不怕啊。”謝雨琪笑了，“這是那個小壞蛋教我的，耍的手段越狠毒，才證明我們愛得越深呢。”

…………

坐在車裡，林若飛茫然地發著呆，什麼也不敢想。

手機響起，他呆愣地想掛掉，卻按錯接通了。

“渣子，你該不會想掛我的電話吧？”剛接通，那邊就吼了起來。

“雖然我心情極度不好，不過還是想說，小賤你太神了。”

“哈！我就是想趁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奚落你幾句啊，哈哈哈……和美人兒吵架了吧？”

林若飛一愣，皺眉問：“誰告訴你的。”

“還用別人說麼？猜也猜得到啊，如果你那邊有進展，你早就打電話來炫耀了，哈，既然沒進展，那就肯定是碰釘子了。”

“是是是，您老那雙慧眼，什麼都看透了。”

“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