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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發現他身邊睡了另一個人,再也沒有她容身之地。
記不得從幾時起,她的笑容少了,或許是從那一晚,她問他——“你心裡愛的到底是誰?”隨著他的無言,她的笑容也沉寂了。
她不再喊他哥哥,從那一天發現劉心蘋站在他身邊,很甜、很幸福地喚他時,就不再喊了。
心蘋姐那一聲柔柔的“瀚宇”,也許融了他的心,卻炙痛了她的魂。
於是,她也試著讓那聲纏綿的音律由她口中喚出,換來的卻是他指關節輕敲上她額頭,嚴肅糾正:“我是你哥耶,沒大沒小!”
不一樣的,不論怎麼喊,都不可能一樣,別人傾盡溫柔的呼喚,能夠換來他輕憐蜜意的擁抱,而她,得到的只有訓斥。
不是她不想親近他,而是他將心層層封鎖,不容她靠近。
分離前的這一個禮拜,原本該好好珍惜,卻虛擲在無言的僵凝之中。臨行前,她請了半天假陪他到機場,在他上飛機之前,以只有他聽得見的音量,幽幽告訴他:“無論如何,我等你。”
他沒回頭,而她的淚,落在他不願眷憐的身後。
三個月後,他如期回來,心蘋姐說要在家裡準備幾道美食給他接風,用著讓她椎心的甜蜜口吻,問她瀚宇喜歡吃什麼……
她以為可以由他眼中讀出思念的痕跡,可是他回來了,第一個擁抱的人是心蘋姐,思念的痕跡留給了那個他懷抱中的女人。
她,什麼都沒有。
看著他們濃情蜜意,眼波流轉間交換無盡默契,她的心好痛!痛得超乎她所能承受的預期,濃稠的苦滿得幾乎泛出喉嚨,她必須拿些什麼,將它壓回胸臆,於是那瓶為他準備的紅酒,有大半瓶入了她的腹。
她的思念,沒人可以說;她的溫柔,沒人可以收留;就連心痛,都沒有表達的餘地——
送走了客人,沈瀚宇將醉得一塌糊塗的天晴扶進房間休息,擰了條熱毛巾幫她擦臉。
“你一定要讓我操心嗎?不會喝還喝那麼多……”他嘆氣,拂開她汗溼的發。
她今晚的反常,恐怕連光彥和心蘋都察覺了。
光彥私底下還扯了扯他衣袖,悄聲問他:“你確定小晴是第一次喝酒嗎?”一不留神,大半瓶就讓她解決掉,大家全被她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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