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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身形如行霎流水般輕重,雲手一翻招式凌厲,腳步平稠以意導氣,劍勢狂虹。
形如搏兔之鵠,神似捕鼠之貓,在比劃了十數招後,他察覺到對手並未全力以赴,反而有逗弄之勢,似要擾亂他的沉穩。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貓捉老鼠嗎?”他惱怒,兩眼中迸射出冷芒。
葉半月低笑。“發覺到了嗎?修羅,你的氣正慢慢消退,足下開始有不穩跡象。”
“你……”他深吸了一口氣,頓感氣血凝窒。“你做了什麼?”
“胭脂紅。”不入流的招式。
“什麼,胭脂紅?!”目一皆,驚愕在心。
“如果不妄動真氣,它只是一般的迷藥,不傷身,頂多無夢安睡一夜,可是……”葉半月陰惻惻地勾起唇。“武功越高深者越容易受藥性影響,你會發現自己的真氣在流失中,手腳漸感無力,身體沉重得連多走一步都吃力,恍若重如千斤。”
“卑鄙。”身為一流殺手的他竟使出卑劣手段,簡直有辱鬼夜叉封號。
他太大意了,竟未提防一旁虎視眈眈的豺狼,縱歡終宵耗去他的體力和敏銳,讓他因太過疲累而疏於防備,讓人有機可趁的侵近身側。
這是不該犯的錯誤,他向來謹慎,一有風吹草動便立即清醒,絕不將性命置於刀口下,失了殺手該有的反應和警覺心。
如葉半月所言,風怒雷持劍的右手漸感虛軟,氣似亂流在體內亂竄,他必須使出全力凝神屏氣,才能握住倍感沉重的長劍。
“能成大事者,卑鄙又無妨,死人不會多話。”絕對會嚴守秘密。
“你真認為你殺得了我?”風怒雷將劍由右手拋至左手,筋脈浮凸的長臂穩穩地接住。
葉半月搖頭,目光落向他床上的天仙美人。“我不殺你,我要你和我一樣痛苦。”
得不到所愛,眼睜睜地看她死去。
“你是什麼意思?”他一驚,面色微變。
“你還看不出來嗎?修羅,我要殺你何必用到迷藥,身為殺手的驕傲我也有,我會正大光明的與你較勁,而非趁你體力不濟下手。”
他會憑實力打敗他,讓世人知曉他才是最強的高手,以武功贏過他方能得到敬畏,讓他從武林中除名。
死,並不可怕。
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著,行屍走肉一日復一日,不知何時才能讓肉體死去。
“葉半月,說出你的用意。”不要如他所推測,目標是自己身後的人兒。
風怒雷一思及心愛的女子會有危險,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他怒目橫視,滿臉殘佞。
“用意?”葉半月得意地仰首大笑。“修羅呀修羅,你開始害怕了吧?相信你從未如今時一般恐懼,好不容易握在手中的寶貝又將失去,你心痛嗎?”
該死,他著了他的道。“你敢動她試試,天涯海角我必追殺你至死。”
是他太輕心了,完全忽略葉半月的殘忍,夜叉的狠絕不是讓人一劍斃命,而是一寸寸的凌遲,將人的肉一片片割下,享受著別人死前驚恐掙扎的樂趣,讓他們看自己慢慢地死去,血盡而亡。
“哈哈……我看起來像怕死的人嗎?從我愛上一個永遠得不到的女人時,我的生命就已不具任何意義了,隨時可以死。”他不怕死,等待不愛他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折磨。
放不開,也割捨不了,當年為他療傷的小姑娘已深入他骨髓,他想放開她等於刨骨去肌,即使痛徹心扉也無法遺忘。
她的不快樂他感同身受,佳人的眼淚如同一柄帶鉤的利刃,她越是悲傷他的心越痛,痛得他想除去她所有煩憂,再展令人心動的歡顏。
“你……”風怒雷心中的驚駭更深,手臂漸麻地往下垂,他感覺到內力所剩無幾。
“如何,已經力不從心了吧?我要看看你對她的情意有多深,是她因你而死呢?還是你願犧牲自己保全她。”人性的測驗就此展開。
葉半月臉上的殘笑一斂,翻手一握將凌厲劍身送出,形似驚鴻快如雷電,劍起劍落毫不留情,招招逼近酣然而睡的佳人,不因其絕世姿容而心軟。
一向遊刀有餘的凰怒雷卻顯得笨拙,不若其游龍之勢,捉襟見肘地頻頻露出空防,在全力守護心上人之際不免多處掛彩。
但也因傷口的痛他才能不致神智渙散,強撐著一股氣力與之抗衡,即使滿身鮮血直淌,他仍直挺挺地站立,和體內快速執行的藥性做一場艱困的拉鋸戰。
他只有一個堅定的意念,那就是絕不能倒下,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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