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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她,好言說盡地給足她面子,以她的家世還怕買不起更好的布料嗎?就算大筆錢財一送也不眨眼。
可是這會演變成意氣之爭,從沒受過氣的她一向是家人捧在手心的珍寶,豈能甘心輸給一個貌不驚人的男子,說什麼她也要扳回顏面,一雪前恥。
偏偏她死命地想搶下風怒雷手裡的布,而他擺明了不肯退讓,兩人就在店裡爭執不下,讓其他的客人停下購衣的動作駐足旁觀。
夾在中間的店家兩面不是人,他既想討好出手闊綽的司二小姐,又怕得罪一臉兇惡的新客,冷汗直冒的手不知如何猛搓圓場,生怕把兩方金主都開罪了。
“什麼小偷,誰的布被偷了?”
試衣間的布幕被撩起,走出一名身穿短襖,披著雪白狐裘的俊逸公子,紅潤的臉色襯著桃辦般菱唇,俏生生的五官靈活奪目,好似一尊由雪地裡冒出的玉瓷人兒。
滿身油垢的滑頭小子搖身一變,竟成了傾倒眾生的美男子,一舉足、一投手滿是飄逸丰姿,讓人有種乍見白梅初綻的驚豔。
男兒生得如此,是福還是禍呢?尤其那眉間猶帶著一絲女子的清媚。
“我要他身上那件狐裘,馬上脫下來給我。”
瓶兒根本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只見丫鬟打扮的姑娘突然衝向她,什麼都沒說地就要動手脫她衣物,怔愕之餘她不免有幾分尷然。
“你敢——”
小香的手尚未近身,速度更快的大掌毫不留情推開她,丟下一張面額千兩的銀票便將人捲走,留下張口結舌的主僕和店家揚長而去。
雪,已經停了。
露臉的大太陽遍灑金露,璨璨流光反映著雲間水氣,一道淡淡的虹影由西邊慢慢浮現。
第四章
“金童、金童,你快瞧瞧底下那個是不是瓶兒?她變成男人耶!”
相對於玉女的興高采烈,一旁的白衣少年則顯得冷漠了些,沒她那般驚喜。
“你小心點,不要跌下去,織女的虹布只有一條,你要踩壞了別想她再費心地織給你。”有什麼好稀奇,哪位神仙不會千變萬化。
“哎呀!你別盡說些掃興話成不成,人家很久沒見到瓶兒了,很高興嘛!”她在吃什麼?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讓仙滿口生津。
嚥了嚥唾液,她也嘴饞了。
“才十四天而已,哪有很久。”一眨眼就過去了,毫無感覺。
杏目圓睜,瞪了他一眼。“誰像你這般冷血無情,連自個同伴都漠不關心。”
“我們本來就無七情六慾,不然和人間男女有何差異。”無情才能養性,心冷方能觀大千世界,無堊無礙自然成佛。
“你……”她一嘟嘴,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算了,石頭不開竅,敲上千遍也枉然,你修你的阿彌陀佛,我看我的人間百相。”
玉女和金童的年歲差不多,但她比金童多了一些孩子氣和貪玩,一旦覺得無趣便拉著少年老成的他一同解悶,不讓永無止境的千年歲月沉悶不已。
而觀看凡間是他們最常做的事,藉著織女借給他們的虹帶眺望熱熱鬧鬧的人世,瞭解紅塵中人在做什麼、想什麼,想向上蒼祈求什麼。
當然,他們的行為足不被允許的,偷偷摸摸地瞞過眾仙耳目,七彩虹光會掩住其身形,由遠處一瞧不過是兩個織壞的小黑點,引不起注目。
“看就看,不要忘了你要做的事。”沒他盯著,她肯定又過於沉迷人間事而記不得要做什麼。
殺風景的傢伙!她怨慰在心,橫睇一眼。“為什麼你不像呂道長一樣風趣,或是太白真人的趣意橫生,每次我興味正濃你就非打斷不可。”
“一個風流星君,一個酒鬼,別拿我和他們相提並論。”呂洞賓三戲白牡丹,又調戲嫦娥娘娘,連大士都敢垂涎,實為仙界之恥。
而李白撈月而死更不可取,不足以後世楷模,他是酒喝多了才墜湖,絕非世人所歌詠的風雅一世。
“金童,你能不能別跟我唱反調,老是一臉正經的像個小老頭。”討厭鬼,一點好聽話都不會說。
玉女惱火了,手往腰間一抆跺腳一啐。
“都千百歲了,能不老嗎?”他們只是容貌童稚,永保青春而已。
她一哼,“不理你了,我要找瓶兒。”
青蓮和淨水過得太幸福了,她眼紅,所以不看她們。
“記得提醒她時間快到了,趕快找到寶珠返回天庭,別因貪嘴誤了正事。”她是最隨興的一位仙子,不到火燒眉頭是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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