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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是小柱子,雖然過了快半年了,可是卻不見他長高啊。然後她才看到徐承儒的臉色很陰沉,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小柱子隨著他上了車來坐在車伕的身邊,給車伕指點著方向。
坐在他的身邊,程繡兒感到了他的憤怒,他為什麼而憤怒?
“徐老爺到了,我先進屋去看看有人在沒,自從繡兒姐姐死了,程大娘就總是往山上繡兒姐的墳上跑,天黑了才能回來呢!”
程繡兒聽了這話,忍不住哭了起來,徐承儒把她摟在懷裡,低聲地說:“繡兒,你現在是鳳喬。”
她點點頭,她知道,只是忍不住啊。
聽著小柱子跳下了車,不一會兒又聽到他跑了回來,“徐老爺下車吧,今個兒程大娘在家呢!”
擦乾了淚走下車來,她幾乎有些站立不住,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變。靠著他的身體由他挽著走向裡面,還沒到門口,就見著了爹和娘,變了,爹孃都變了,爹的背駝了,孃的頭髮白了,可都是為了她麼?一聲爹孃就在嘴邊卻不能喚出。
小柱子跑上來大聲喊:“徐老爺,這就是程老爹和程大娘。”
徐承儒介面說道:“您是程老爹麼?那,這位便是程大娘了?在下是平郡縣百草堂的徐承儒,今日特攜內子來周家村,看望程老爹和程大娘。”
幾句話說得老人手足無措,是啊,他們一輩子也不曾有人對他們說過這樣的話的,這在徐承儒不過是平常的言語,在他們卻顯得那樣的文縐縐。
程老爹看著眼前的人,小柱子說的徐老爺身材修長,雖說不上俊美,但一看就知道是有學問的人。
平郡縣裡來的?來看他們?他們並不認識平郡縣裡的人啊,莫說是認識了,平郡縣去也未曾去過的。
“老爹,還不請客人進屋裡去麼?”
小柱子的一句話驚醒了程老爹,他把人讓到了屋裡,程繡兒的眼睛痴痴地看著自己的娘,卻不敢言語,只怕一開口就流下淚來。孃的精神很不好了,只是跟在爹的後面。
坐下來,徐承儒向二位老人解釋道:“老爹,其實這事說來也蹊蹺,前些日子內子總是夢到一個年輕的女子,開始倒也沒在意,後來久了才覺著不對,這幾日內子又夢到了那女子,內子問她是誰,她說叫程繡兒。”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不言語的程大娘走上前,雙手伸向徐承儒顫聲說:“繡兒?繡兒?我的繡兒?她在哪?她在哪?”
程老爹一把拉住她,程繡兒以為爹要打娘,剛要站起來護住娘,卻聽到爹對娘說:“別說了,別問了,咱們的繡兒已經死了!”
這……是她的爹麼?爹在叫她的時候也會用這樣的口氣麼?有些慈愛,有些悔意的口氣麼?
“死了?死了?”程大娘喃喃著走回到炕邊坐下來,低聲地喃著什麼。
程繡兒閉上眼睛,娘啊,我就在你眼前啊!
“內子問她怎麼會到自己的夢裡,她說這是有緣,原來內子的新嫁衣便是這位繡兒姑娘繡的。內子問她為什麼哭,她說她雖然死了,可是不放心家中的父母,忍不住便哭了。這位繡兒姑娘求內子看在為內子繡嫁衣的緣分上,請內子代她向父母傳幾句話,她說她就要投胎轉世了,這次會投到一個富足的人家,請爹孃不要再為她傷心。”
程繡兒感到他握著自己的手緊緊了力道,他在問自己要不要說些什麼。要說麼?說什麼呢?這幾天一直在想著爹孃,卻沒想到他們的變化這樣的大,爹和以前不同了,不再那樣的暴躁,可是娘卻變得有些瘋癲了。
“程……”要她喚自己的爹孃做程老爹、程大娘,她是怎麼也叫不出口啊!
“繡兒……姑娘說,她不怨也不恨,那些都是她命裡的劫數,爹孃也都不要再傷心難過了。繡兒說,她對不住爹孃,不能孝敬爹孃。繡兒……”
“繡兒,繡兒,你回來啦?”程大娘突然衝上前來,一把抓住了程繡兒的手,痴痴地看著她。
“繡兒,你回來啦?娘可想你,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不回來看看娘?”
老人顫抖著伸出手撫摸上她的臉龐。
“娘……”
一聲娘叫出口,程繡兒忍著許久的淚這一刻終於流下,娘啊,娘,你認得我麼?
“繡兒,繡兒,我苦命的孩子啊!”程大娘突然哭了起來,自程繡兒死了後,程大娘的精神就不好了,她把山上的墳當成了女兒,每天什麼也不做只坐在墳前和女兒講話。
“娘啊,你的腿還疼麼?我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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