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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僕的替丹尼斯尋來醫生,那時候的他是多令她動容,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是如鎮民口中所說的那麼邪惡嗜血。
“哈哈哈哈……”雅特蘭伯爵仰天狂笑,“你求我?!你憑什麼求我,而我又為什麼要答應你?”他大吼,長劍直指著她的咽喉。
她屏住呼吸,驚惶的等候他像夢境裡那樣,一吋吋將劍刺進她的咽喉。
他抿唇凝望著她的眼,心痛她也要如眾人一般視他為殺人魔,心痛她感受不到他為她擔憂,劍端輕輕劃過她的頸子,筆直而下,然後抵在她的心窩。
銳利的觸感帶來些許刺痛,她微微皺起眉,不敢輕舉妄動。
“要我放了伊孋安,你打算拿什麼來跟我交換?”話落,他眼神一黯,揮劍而上,接連挑開兩顆衣釦,露出她帶有一絲血痕的胸口。
她撫摸滲出些許血絲的脖子,心跳劇烈的說:“我、我不知道……”
他凝著雙眸,冰冷的吐出,“我要你拿你自己一生的自由來交換伊孋安。”
“一生的自由……”
怎麼可以,他竟要強奪她一生的自由?她不可置信的怔然看向他。
“這就是唯一的條件,你可以不答應,反正我也不打算放開石室裡的人。”
臨去前,雅特蘭伯爵對她投以一抹盈滿恨意的笑,英姿不減絲毫的離開,留下不知所措的她。
斯湘閉上眼,臉色蒼白的直髮抖,心底深處還生起一股憤怒,氣憤他怎麼可以如此妄為!
第九章
打從斯湘自馬背上意外摔落後,好一段空閒時光,她只能乖乖留在自己的房間小心養傷,只是傷好了大半,身旁的人竟變得疏離防備,讓她悶得發慌,只能強作鎮定拚命的寫信,拚命的轉動她房裡的留聲機,讓聲音驅走她內心的茫然無措。
她成了全城堡裡最不受歡迎的人,原本就對她的言行頗有微詞的張玉對她更是沒有好臉色,穗子依然服侍著她,但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至於金非漢更是絲毫不掩飾他的不以為然。
她不懂她到底哪裡做錯了,她只希望伯爵能夠釋放伊孋安,希望他不要一錯再錯。
他們的關係降到冰點,看來,他真的恨死她了,因為他再也不看她一眼,不跟她多說一句話,他還是坐在餐桌的老位子上,安靜的吃飯,還是坐在書房的躺椅上,聽著她的誦讀,然而卻不給一點響應,不論她如何示好、請求。
他是存心折磨她的,因為她根本受不了這種無聲的生活,不管她怎麼說,他還是依然冷漠不語,而石室裡無辜的伊孋安的自由始終遙遙無期。
到底該怎麼做,她才能幫助伊孋安離開蓋茲?充滿正義精神的她每天都在苦思煩惱。
傍晚——
“斯湘老師,你的信。”穗子送來一隻紅色信封,隨即快步的離開,連多說什麼都不願意。
“謝謝……”看著遠去的背影,她真的很不是滋味。
現在唯一不孤立她的,好象只有丹尼斯了,喔不,或許一開始根本就是丹尼斯把其它人孤立了,只是她強行闖入他的世界罷了,不過只要他還能繼續給她一點響應,她就甚感安慰。
她拿過信封一看,是喜帖,會是誰的?
撕開封套取出,她看見燙金的字型寫著新郎的名字——江國璋。
她有些許的恍惚,直到回過神來,她再一次看著新郎的名字,竟也就接受了這有些殘酷的事實,雖然錯愕,不過,她更覺得解脫,踏實,像是肩上沉重的道義責任頓時被卸了下來。
反正她再也不能給予什麼,一段感情當雙方只剩不可推卸的道義責任,那就成了累贅了,江國璋選擇離去也是早晚的事情,好象也沒有什麼值得大悲大喜的。
她拎著喜帖往房裡唯一面對城堡前方草皮的花臺走去,然後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喜帖擱在腳邊,從現在起,她又是孤獨一個人了。閉上眼,她曲起腿盤起雙臂,把自己密實的圈抱住,側著頭靠在膝上。
不久,身後傳來聲音,“斯湘老師,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下樓用餐,因為伯爵外出,今天為伯爵唸誦文章的工作暫停。”穗子交代完,完全不多作逗留,再度離開。
斯湘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他出去了,所以連一點機會都見不到他了,酸澀的感覺強過喜帖帶來的震撼。
心啊,熾烈的熱度不早隨著宛賦璟的生命一併消失,即便江國璋都無法得到一點溫暖,為什麼偏偏會為一個傳說中的惡魔無端澎湃跳動?不是早已停止不動了嗎?
伯爵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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