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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湘突然轉過身來,他以為她要踹他,誰知她卻乾嘔了起來,“嘔……”原本宛若遊魂的神色倏的慘白得像張紙。
“欸,小湘,你怎麼了?小湘——”他大驚失色的嚷嚷起來。
“你、你難道沒看見我想吐嗎?嘔、嘔唔……”笨,這幾天她都要被噁心的感覺搞死了,還問!
白魁奈手忙腳亂,“我要怎麼辦?小湘,你別再吐了啦,小湘……”
“你不會送我去醫院啊,嘔……”氣死了,超級笨。
老舊的四四南村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一樣的改建後的建築物,還有新型態的文化公園。
斯湘穿著藕色的小洋裝,坐在她最熟悉的地方。
小時候,她曾在這兒的巷弄裡奔跑玩耍,那時候有愛板著臉孔的宛賦璟、老掛著鼻涕的白魁奈、始終憨笑的宛賦泰,還有好多好多玩伴,他們一同玩耍,一起捍衛打退任何妄想欺負他們四四南村的壞蛋。
她摸摸肚子,感到欣慰,因為一個小生命正在她腹中安睡成長,就像當初四四南村孕育他們那樣。
萬物俱靜的涼風中,突然一陣低沉嗓音念著,“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遶床弄青梅。同居四四南,兩小無嫌猜。”
同居四四南?她聽見改編的句子,驀然回過頭去,戴著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站在她身後。
她屏住呼吸,鼻頭隨即酸楚了起來。
“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她激動的噙淚念著,腳下的步伐徑自上前靠近,直到撲進宛賦璟令人心安的胸膛。
“為什麼女人總是要哭?”他揶揄卻又憐愛的揩去她的眼淚,“唉,我發現你好象比小時候的賦泰還愛哭欸,怎麼辦?”
“因為男人總是習慣欺騙又習慣讓人等待。”她激動啜泣。
“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先去處理了一點事情,好等你氣消,另一方面也是順便為了迎接我們的孩子、為了好好和許久不見的四四南村的每個人見面做準備,怎麼,你很想念我嗎?”
“才不——”她噙淚賭氣說,不想讓他得意。
“喔,是嗎?”他揶揄斜睨。
“當然是真的。”有點氣弱,卻又不願失了面子,她孩子氣的直跺腳。
“真叫人傷心,那麼有樣東西好象不適合給你,因為這是準備給瘋狂想念我的女人。”他狀似輕鬆的說著。
“什麼東西?”
宛賦璟扯著從容的笑,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寶藍色的天鵝絨錦盒,他將其開啟,兩枚鑽戒並放其中。
“是哪個該死的鑽石商說什麼狗屁倒灶的鑽石恆久遠?一顆就要人命,偏偏我還買了兩顆。”他取出其中之一,“再給一次機會好了,”食指挑托起斯湘羞紅的臉,“想念我嗎?”他款款深情凝望著她。
她的淚滾了一整臉,咬著唇拚命的點頭,鑽戒緩緩的套進她的手,淚眼迷濛的她取出另一隻,套進了他的手,兩人緊緊擁抱親吻。
一吻方休,“我很高興我們即將擁有第二個孩子。”
“我也是,丹尼斯不再孤單了。”
他再度抱緊這個體貼的小女人,“現在只有你跟我,你不幫我取下面具嗎?”
她溫柔一笑,為他將銀色的面具卸了下來,她看見他的臉,發出一聲驚呼,“你——”
他竟然為了她動了除疤手術!原來他整整兩個月不見蹤影,就是在秘密進行這件事情。
“我不想嚇到斯爸、斯媽,也不想讓丹尼斯以及未出世的寶寶受到驚嚇。怎麼樣,不說幾句來稱讚一下?”他調侃著一臉詫異的她。
“臭美——”
“可是有人明明很愛很愛,卻還要口是心非。”
她耍賴的低下頭問:“你來了,那丹尼斯呢?”
“在你家,跟魁奈挑戰中國象棋。”
斯湘噗哧一笑,“委屈丹尼斯了,竟然跟這麼弱的對手下棋。”
兩人並肩走在充滿記憶的四四南村巷道里,滿懷著喜悅。
“欸,十四為君婦,我以為我十四歲就會穿上婚紗的,結果竟然拖到現在。”她回頭睞他一眼。
“那麼今天晚上如何?”她真是不改惡習,一輩子巴著他想嫁,想尪想瘋了。
“今天晚上——”她震驚的停下腳步。
他捧著她的臉,“對啊,既然你等太久了,而我又等不及想要好好跟你……”
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