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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呢就去樓下,馬上就回來了,你身子那麼弱,就待著吧,宿舍那不還有一人嗎?”
受不了張希馬上就會出現的泫然欲泣狀,施恩雅一把拖著宋淺語出去關上了門。
“裝模做樣的賤人!”不高不低的聲音從某個角落傳出來。
張希臉色一變,早就沒有了剛剛的怯懦,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罵誰呢?”
“誰回答就罵誰!”那人頭抬都不抬。
“醜八怪!”張希破口而出,爬上自己的床,氣呼呼的抱著被子睡了起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遇到的舍友全是些上不得檔次的。
底下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眼裡一片黯淡,有些無助的看著自己的手,也是佈滿了黑斑。
“總算是出來了,我的幼小心靈啊,壓抑的快成精神病了!”出了宿舍樓,對著天空做了個兩手朝天的姿勢,伸了下腰。
“有那麼嚴重嗎?”就連平淡的宋淺語都有些好奇,這孩子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施恩雅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然後拉著宋淺語走到宿舍樓旁邊小花園的木頭回廊上坐著,“一個白蓮花,一個毒舌女,你說嚴不嚴重?”
“白蓮花?”“毒舌女?”宋淺語嘴裡重複了下,不明白,看向施恩雅。
“呀呀呀,你竟然連白蓮花都不知道?”施恩雅誇張的叫了起來。
宋淺語搖搖頭,很實誠的看著施恩雅,確實不知道。
“白蓮花就是外表如天使般聖潔,柔弱無依,聖母般善良,能誤導眾生,實是心腸毒辣,陰險無比等等等;毒舌女就不用解釋了,你已經見識過一番了!”一口氣解釋完。
宋淺語彎了彎眼角,“沒那麼誇張吧,人家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讓你憤慨成這樣?”
“她騙我錢!”施恩雅紅著眼睛控訴。
“我爸媽第二天就回去了,我剛回到宿舍就看到張希在,兩個學長幫著她收拾床鋪,她就拉著我的手說她父母是做生意的,常年在外,根本就沒有時間管她,從小她就一個人住在別墅裡,寂寞的很,現在到了大學有舍友陪她,她覺得很高興。”說了這麼半截,施恩雅停了下,看宋淺語在專注的聽自己說,
事情的後續發展是施恩雅就一心一意待張希了,這孩子心眼實,兩個人都沒有家長陪,就想著去逛唄,出了校門,施恩雅準備去公交車站,張希卻說自己從小身體弱,聞不得公交車的味,只能打車,那就打車吧。施恩雅是個仗義的孩子,每次都搶著付錢,這以後,車錢她付,吃飯她付,買東西她付,門票她付,來的的時候留的一千五百塊錢生活費就只剩下五十多了。
她就想著自己這錢是兩個人花的,就去對張希說自己生活費快沒了,這個月先借她點,誰知道人家還沒說話,就眼淚下來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抽搐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沒有,說什麼雖然她家裡有錢,可是爸媽怕她上當受騙,每個月只給她固定的生活費,要是借給施恩雅了,她就沒得用了,還說什麼她是真心實意把施恩雅當好朋友的,誰知道兩個人認識還不到三天施恩雅就跟自己借錢,破壞了自己在心目中對友情的幻想,那個傷心啊,就跟死了親人一樣。
當時施恩雅就敗退了,再加上宿舍另外一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存在感,可是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兩句冷言冷語,也夠受的了。
宋淺語想了下,這種事從來沒有遇到過,她只能說:“生活費我借給你吧,多大點事,好了,這就紅了眼眶了,快擦擦,一會看班會,全班第一次亮相,你不會想頂著兔子眼去吧!”
施恩雅一陣感動,論理自己和張希相處的時間比宋淺語還要多呢,緣分真是奇怪的東西,整個人撲到宋淺語懷裡,“你可真有姐姐的感覺!”
僵硬了一下,宋淺語伸出手拍了拍施恩雅的後背,“沒事了!”張希她只見過一次,說不上好感,可是也沒有權利去評判人家。
☆、44V十九
晚上開班會;班主任是一個明顯聰明絕頂的老頭,光溜溜的腦袋比白熾燈還要亮;夾著一個資料夾,慢悠悠的晃盪到了講臺上;翻開資料夾;按照報到順序,一個一個的點名,點到的人站起來做下自我介紹,相互認識下。
宋淺語這才看清楚宿舍裡另外一個人的長相,她竟然是第一個來報到的人;可是那天並沒有來過宿舍的痕跡。
在教室白紙燈光的照射下;站起來的這個女孩引起了大家的紛紛小聲議論,臉上小塊的黑斑很嚴重。仔細觀察了下;這個叫苗乙的女孩子幾乎半張臉都被厚重的眼鏡遮去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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