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宋淺語這次是真心的笑了,不管外面任何,她坐在椅子上,舀過梨用手擦了擦,直接放到嘴邊,輕輕咬下,甘甜的滋味霎時間從舌尖到喉嚨,最後流到了心裡。眼睛裡亮亮的,這種感覺要比被傭人削皮,切成小塊,放在精緻的盤子裡端上來的更好吃。
坐在窗前被照的暈乎乎的,有點小愜意,看了看身後的床,宋淺語起身準備去睡會,原主是一個很愛乾淨女孩子,這點倒和宋淺語挺像的。她走過去剛要關門,就聽到那極品嬸嬸喊道:“睡會起來搓玉米!”音量那個大,應該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關好門,走到床邊,在準備解釦子脫掉上身的襯衣時,宋淺語摸到胸前掛著一個東西,剛剛因為領子高,她沒有看到,忙低下頭一看,這不是自己和父親去X自治區旅遊時,那個藏族喇嘛送給自己的那塊奇形怪狀的小石頭嗎,怎麼會在這裡?仔細搜尋了一圈,原主是沒有這塊石頭的,那就是說這塊石頭跟著自己來到了這裡,不,確切的是跟著自己的靈魂來到了這裡。
脫掉襯衣,只穿著吊帶躺在床上,宋淺語在下半身蓋上了薄毛毯,手在石頭上摸著,到底是為什麼呢?不知不覺就將石子握在了手心裡,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上來,等她回過神來時,她躺在了白茫茫的雪地裡。
四處望去,天幕下的銀峰雪色瑩藍,天際屹立著皚皚的雪山冰峰,在陽光下十分耀眼,沒有任何響聲,寧靜的有些嚇人。宋淺語爬起來,心口劇烈的跳動著,難道出現了什麼意外,她忙摸向脖頸處的小石子,還在,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她屏氣凝神用手心慢慢握緊那塊石子,又是那陣鑽心的疼痛襲上來,再次回神時,她已經躺在了屋子裡的床上。
心緒慢慢平靜了下來,有慶幸,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夾雜在撞大運的喜悅之中,剛剛握緊石子的那一刻,她想過萬一一睜眼回到的不是小山村,而是B市跳窗那一刻該怎麼辦?幸好沒有,這一刻宋淺語才意識到她是牴觸回去的,那個自己已經沒有可留戀的了;這個身子雖然不幸福,可是起碼不會再孤寂了,17歲,花骨朵般的年紀,還有希望,她要好好的重新開始,回到B市,不讓傷害過父親的人好過。
想到這裡,她就對石頭裡的那個白雪皚皚的世界產生了好奇,手將石子握在手心裡,慢慢合上,疼痛襲來,再次睜眼,她又躺在了雪地裡。
☆、3搓玉米
這是一個雪白的世界,天際是如淡藍色的玻璃乾淨而透亮,置身於茫茫雪海中,宋淺語並不感覺到冷,遠處的雪山腳下,是一座黑色的帳篷,宋淺語踩著咯吱咯吱的雪,朝帳篷走去,看著距離很遠,可是幾步就跨到了跟前,她仔細觀察了下,這是一頂用犛牛毛紡捻成細線後將毛線用織綴製成毛布,將毛布根據帳篷大小縫製成的犛牛帳篷。裡面應該使用木頭之類的做梁給支撐著,周圍用幾條犛牛毛做成的繩索固定在打入土中的木橛上。其頂角和周圍立起各種寫有咒語的經幡和經旗。
看到這些經幡和經旗,她想到了那次和父親去的藏族雪山下那個僅僅只有幾戶人家的小村落,在那裡,父親並沒有告訴自己帶自己去幹什麼,只是在村子裡住了幾天,她也沒有嫌棄環境的惡劣,而是陪著父親。他們沒有像遊客那樣遊玩拍照,每天快要日落時,父親都會帶著自己去雪山下的瑪尼堆旁,朝著雪山跪好久,在他們決定要回B市那天傍晚,父親等來了紅衣喇嘛,兩個人說了什麼,她是不知道的,只是在走時,那個喇嘛拿出了這塊石頭,叮囑自己一定要戴在脖頸上。
回來後她就想要收起來,因為這是一塊有些奇怪卻不很好看的石頭,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可是父親卻很激動的讓她發誓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取下來,看到父親認真的眼神,她做不出違背,只能答應了。現在想來,也許這就是機緣,一切在冥冥之中就已經有了定論。
掀開帳門,進入裡面,竟然很亮,不是想象中的土灶木桌,正中是一張白色虎皮製成的塌子,塌子中央擺放著一張炕幾,整個帳篷的左半邊都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古籍。
宋家在澳洲的居所裡,有一箱子古籍孤本,那是老太太從國內走時帶出去的,後來成了宋家的珍藏,她有幸翻閱過。現在置身於這些書架之中,看著《續貂集》,《越絕書》《資治通鑑》等古籍,宋淺語不由自主的就用手摸了上去,喜悅的像個孩子一樣。
走到右邊,竟然是一扇木門,她彈了彈門環上的灰塵,輕輕推開了木門,一陣刺目的光亮照射在眼睛上,宋淺語馬上用手遮擋住了眼睛,等了好一會,才一點一點放開,怪不得刺眼呢,一屋子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