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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今天幸好是你,若是換作真的小賊,刑賢侄不出手相助,那咱們宮家可就得損失不少了!”
對於爹親說的話,宮清靈不敢置信的瞠大了眼。
“可是……”她真的不懂,向來疼她的爹怎麼會這麼說話,嘟起了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然而,宮濤略已眼明嘴快地開口,“別再可是了,你也受了驚嚇,快讓輕願服侍你回房歇著吧!”
“爹……”宮清靈跺著腳抗議,可收到指示的花輕願已經先一步的上前扶住她的肩頭,微微使力要將她帶離了這一團紊亂之中。
百般不願意離開的宮清靈無奈之餘,只好認命的邁開了步伐,然後就在她與刑蔚中錯身之際,她毫不掩飾地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彷佛是在警告他,他們之間的樑子結下了,他最好小心一點。
可就這麼一眼,一抹莫名的熟悉感在轉瞬間竄上了心頭,她好奇地再回頭,卻正好瞧見了他臉上那抹不在意的訕笑。
火氣更上心頭,宮清靈哪還管得了什麼熟悉不熟悉的,當下就決定把他當成仇人。
宮清靈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報這個仇的,絕對!
月兒高掛,眾多繁星圍繞。
花輕願手裡繡著花,眼光卻不時瞟至那個倚窗憑眺,幾乎氣嘟了一張嘴的宮清靈。
見到小姐又再發孩子脾氣,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的便再次埋首於自己眼底下的繡布。
但突然間,一聲驚呼劃破了夜的寧靜,也讓花輕願結結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啊!”圓呼呼的眼兒拂去了怒氣,閃爍著燦亮的光芒,宮清靈的臉上盡是恍然大悟的神情。
“小姐,你怎麼了?”還以為主子出了什麼事,花輕願甚至連自己手上因為被嚇到而刺著的傷口都顧不著,連忙問道。
“我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她說的咬牙切齒、憎恨至極。
望著主子那氣憤的模樣,花輕願沒轍地搖了搖頭。
她自然知道主子口中的那個“他”是指誰,不就是那個讓小姐氣了一整晚,就連晚膳也沒用的刑公子嗎?
自己的激動得不到響應,又見花輕願一臉無奈的模樣,孩子心性的宮清靈邁步上前,走到了繡架前。
她彎下身,與花輕願眉對眉、眼對眼,然後不悅地問:“輕願,你怎麼不問我‘他'是誰?”她問話的方式,彷佛花輕願的不問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
花輕願見狀,深知為保小命,最好從善如流,於是她輕啟檀口問:“那個刑公子究竟是誰?”
“他就是那個該死的烏龜王八蛋。”宮清靈惡狠狠的說。
“呃……”花輕願完全愣住了。
這個回答有不等於沒有嗎?畢竟刑公子是烏龜王八蛋這句話她都已經聽了一個晚上,早就不稀奇了。
看著她一臉迷惑,宮清靈知道她不懂,於是再次憤憤地說:“他就是小時候,總愛同我搶君大哥的二愣子。”
小時候!?
這倒新鮮了,因為她到宮家的時候,小姐已十三、四歲的年紀,在禮教的束縛下,便再也沒踏進過君家。
所以她自然不瞭解宮清靈和刑蔚中在年幼時期究竟有怎樣的糾葛。
“對,沒錯!”愈想愈氣,那個可惡的男人依然和小時候一樣惡劣,光憑這點她就可以肯定他絕對是他。
“看來你們小時候就結下樑子了?”花輕願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主子的答案是肯定的話,那可就真的該糟了。
沒有以前的恩怨情仇,他們之間已是水火不容了,如今再讓小姐想起小時的前仇舊恨,這下要是一個弄不好,只怕這宮家是要雞飛狗跳了。
“對啊!”不說不氣,說起這宮清靈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的。“小時候人家就喜歡君大哥了,可那個壞蛋就偏要來同我搶君大哥,每每我才拉著君大哥玩了一會兒,他就忙不迭的來拉定君大哥,說要練武什麼的。”
這……也算是仇嗎?
先前看她憤恨不平的樣子,花輕願還以為兩人之間真有什麼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沒想到只是這麼丁點兒芝麻大的事。
但宮清靈卻像是壓根沒瞧見她的詫異,又兀自繼續數落,“他小時候還惡劣的把我推下水塘,害我從此怕水。”
嗯!這倒還算得上是一種冤仇。
花輕願點了點頭,終於願意承認他們樑子結的有點道理。
“輕願,你可別以為那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