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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也是他活該。
在當初一時衝動答應陳家和的二哥還回房產之後,李津京確實後悔過。但他這個人雖然求財,卻對不是自己親手賺的外財不那麼在意。
以李津京的道德觀點來看,用陳家和的東西打擊報復了一個對不起陳家和的人,很公平。
唔,不知道老潘和秦哥會怎麼對付董煜……嗯,還有席硯的那場走秀沒跟秦哥說呢,估計這傢伙不會同意吧?
但是他已經答應了哥們兒……
秦立東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李津京已經鑽進了被窩兒。
小心謹慎的摸了摸他包著繃帶的胳膊,秦少的眉頭皺得死緊。心疼是必然的,但他很不滿的是李津京那副滿不在乎的勁兒。這個笨蛋!有的小人,你不給他點兒厲害瞧瞧,他就賊心不死總惦記禍害你。
“唉……”
李津京猛的睜開眼睛,用右手拉著秦立東的襯衫,拉低,親了親他的嘴唇兒,“別嘆氣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二啊?”
把他按回枕頭上,揉了揉他的頭髮,秦立東踢開拖鞋也躺上床,“沒有,你好好兒休息吧,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我陪你躺一會兒,等你睡著了再去看檔案。”
李津京點點頭,用沒受傷的手挽住他的胳膊,“過幾天席硯那公司有一場冬裝秀,我今兒答應了去幫他走秀。這是席硯的設計第一次上T臺,我不想掃他的興。”
“哼,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嗯嗯,我活該。你不許攔著啊!”
“不攔著,不僅不攔著,我還得去親眼看看呢,看看我們家大寶貝兒怎麼從臺子上掉下來。”
“嘿!我怎麼就能從臺子上掉下來了?”
“這就是我一個美好的願望。熱烈期待著他們把場地佈置成海景兒,最好再弄點兒人工波浪什麼的,看你邊走邊吐,多有特色啊。”
李津京憤怒的在秦立東胳膊上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傻呵呵的笑著說:“秦哥秦哥,你右胳膊上一大傷疤,以後我左胳膊上一大傷疤,你說咱們倆這樣兒算不算絕配啊?”
秦立東也笑了,歪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嗯,確實是絕配。”
“等我這傷疤好了的,咱倆一起去紋個身。就著這疤瘌的走向,一人胳膊上紋條龍。”
秦立東仰頭大笑,乾脆側過身把小痞子摟緊懷裡,狠狠的親了個夠,“這事兒你可別讓龍慶知道。好像是九五年或者九六年,他看古惑仔看得魔障了,找人給紋了條龍,結果紋的跟皮皮蝦似的,可沒少讓我和老潘擠兌。”
李津京瞪圓了眼睛,“啊?在哪兒啊?我怎麼沒見過呀!”
“他早就給洗了,當時氣得差點兒把人家攤子砸了。”
“龍哥真牛!你們小時候兒還幹過什麼特二的事兒啊,說說,說說!”
“嗯,讓我想想啊……有了!在我們中考那年……”
李津京沒想到秦立東這麼痛快就答應他幫席硯走秀的事兒。
其實這個傢伙的控制慾很強,但隨著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越久,這種控制或者說干涉反而越來越少。
從最初認識的時候那種畏懼,然後是對抗,後來的理解,最後到現在的完全接納,這個演變過程讓李津京覺得很驚奇。
如果讓他也文藝一把來形容現在他們倆的生活,他會說,他們就像一套門鎖和鑰匙,彼此的契合幾乎天衣無縫。
但細想想,似乎又不是這樣。
秦立東是唯一一個除了他的家人能讓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能讓秦立東妥協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妥協和讓步,大事小事都有,而且往往不是浮於表面眼睛看得見的,而是那種不表現出來的默默的寬容。
他不會說,但他會做。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秋季的朝陽因為天高雲淡而格外燦爛。李津京睜開眼,很滿足的看著緊緊的貼著他的睡臉。
怕他夜裡亂翻身壓著已經拆了繃帶的傷口,這幾天晚上睡覺秦立東都是牢牢的把他抱在懷裡,讓他枕在肩膀上。
估計壓得都麻了吧?前兩天就看見他起來的時候左肩特別不自然的僵著。
小心的移開頭,試圖讓他輕鬆一點兒,結果還是把他吵醒了。
“嗯?你要去噓噓?”
“不是,我睡醒了。吵著你了吧?你再睡一會兒?”
“不用,我去給你做早點。”
李津京拉住他,“別,我跟你一起躺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