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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到了我,於是決定抓我來逼問言撞牒的下落,才會發生方才的追打事件。”
“原來如此……”左寧嬌嗓沉下。
“我成了代罪羔羊。”羅元紳好悽慘。
左寧不吭聲,半晌後,她起身,看著言撞牒。“你果然是黑吃黑。”
此話一出,羅元紳欣喜若狂。他的懷疑竟然是真的,言撞牒的財富果真來自於藏寶圖。
為了確定言撞牒是否懷有藏寶圖,他與綠首領說好要試探言撞牒,因此在探子們查到言撞牒現身於浙省的訊息後,便合力演出這出追殺戲,一來可以讓他再度接近左寧,二來藉機打探真假。如果言撞牒真有藏寶圖,算他歪打正著,倘若沒有,他也可以胡掰只是被人欺騙,左寧還是不會懷疑他別有心機。
左寧異常冷靜地指控言撞牒,道:“你的寶藏居然是黑吃黑得來的,看來洞裡的寶藏全是不義之財,跟你編來騙我的故事完全相反。”還說是皇帝所賜,交給他全權處置,都是假的!
言撞牒不願在羅元紳面前與她爭執,只道:“你還沒有跟我走完全部行程,所以不要妄下定論。”他看向羅元紳,雙目一冷,道:“而你,該滾了。”
“你要幹什麼?”羅元紳感覺到他的殺氣,嚇了一跳。
“你說呢?”言撞牒目光寒又冷,殺氣已出。
“不行,不准你動他,動了就表示你心虛,你在騙我。”左寧喊道,擋在羅元紳面前。
她的舉動讓言撞牒停下腳步,口氣陰寒。“他算什麼東西,為何殺他就是我心虛?就是我騙你?”
她回道:“就是心虛才要殺人滅口呀。”
“羅元紳何時變得這麼重要了,你居然拿我和他做比較?”言撞牒譏諷道。
“不行嗎?”左寧氣勢弱了。他發怒了,他的口吻讓她知道他真的很生氣。
“很好。”言撞牒聲一冷,身子閃過左寧,朝羅元紳狠狠一踢。
“啊——”羅元紳大叫。他動作快到讓他猝不及防,只能硬吃下這一腳。
“你、你居然踢他。”左寧傻眼。
“你心疼了?”言撞牒眉心愈鎖愈緊,那森冷的臉色又讓她畏縮了。
“我、我……你……唉!”左寧震驚,但又不敢與他正面對抗。看來不能再觸怒他,否則事情會難以收拾,而且言撞牒此刻的模樣像極了打翻醋罈子的丈夫——
打翻醋罈子的丈夫?
她為這發現而欣喜。
“怎麼不說話了,你就是心疼羅元紳?”言撞牒一步步逼近她,惹得左寧心驚膽顫。
她深吸口氣,壓抑著欣喜,故作鎮定,道:“他……他是傷者,你這樣對待人家會有損言家名譽。”
“我沒事,我已經沒事了……”羅元紳也忍痛回道,怕再繼續“討論”下去會惹得言撞牒發火,當真一掌斃了他。“哎呀,流血了,痛……痛……”還是誘出左寧的同情心比較重要,只要左寧向著他,一切就好辦,然後他再慢慢向左寧訴說言撞牒的恐怖與邪惡,讓她明白他的好,與他同一陣線,然後他再向言家長輩取得金錢援助——
“老闆,有沒有房間?”左寧找尋店家老闆,打算先照顧羅元紳的傷勢再說。
“有、有,有房間。”一直在門後探頭探腦的老闆跳了出來,把他們帶到樓上房間歇息,而店小二也把大夫給請了過來。
言撞牒冷冷跟著他們。
左寧怕他痛下殺手,決定先待在羅元紳身旁,以防萬一。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夫替羅元紳診治、包紮。她只靜靜看著,但腦子想的都是言撞牒。他的火氣為何而來?他真的擔心她愛上羅元紳?他真的害怕她跟羅元紳跑了?他不願她紅杏出牆?他打算留住她?
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又惹得她頭痛了起來。
房裡一片寂靜,這樣的安靜已經過了一個時辰,羅元紳再也憋不住地開了口。
“你不必緊張了,言撞牒已經離去,你想說就說。你還好吧?”羅元紳喚著左寧。她始終坐在窗邊椅子上,直到大夫替他上完藥,她還是呆呆坐著。
左寧仍是想著言撞牒,她急著想弄清楚一切,他一下子讓她看藏寶地點,一下子又踢羅元紳,展現丈夫專屬的醋意,這種種反常表現讓她感到惶惑。
吃醋、嫉妒,這是有情人才會展現的情緒。
這證明他是視她為妻子。
他是真心想彌補她嗎?
一思及此,一抹欣喜又劃過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