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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思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隨後輕拍她的脊背,惺惺作態地繼續表演。
“人生變化無常,每一次磨難都是上天給予我們的考驗,當歷經波折之後,我們便不再懼怕命運的捉弄,是壞事也是好事。”
陸檬吸了吸鼻子,喃喃地說:“我承認我不夠堅強,總是在想,如果我當初沒有嫁給賀旗濤,也許今生都不會碰上這些事。”
聽罷,齊思思竊喜,陸檬還是太嫩,三言兩句就套出她想知道的真心話,這樣再好不過,陸檬鬧得越兇,便將賀旗濤推得越遠。
“唉,是你的命就得認,你的丈夫是警察又是**,樹敵在所難免,他畢竟不能全天候守在你身旁,這樣吧,我正好想學些簡單的防身術,不如也給你報個名,咱倆一起學?”
陸檬的心揪緊一團,齊思思說得沒錯,賀旗濤心高氣傲容易得罪人。犯罪分子哪一個不是喪心病狂?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忽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齊思思見她眼中佈滿恐慌,暗自冷笑,又假意開導道:“你也別擔心啦,透過這件事他肯定會加強對你的保護,你可是他最愛的妻子喲,他比任何人都緊張你。”
陸檬嗤之以鼻,她與賀旗濤之間最不可產生的就是愛情,縱然賀旗濤最近表現良好,但是她比誰都清楚,他們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誰都不願意向對方那邊移動半步。
“思思姐,關於感情的事……不是你想得那麼美好,走一步算一步吧。”陸檬一笑置之。
齊思思應了聲,沒再多問:“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最近不算忙,心情不好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姐姐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娛樂專案多,呵……”
陸檬會心一笑,如今天一黑就不肯出門的她,親自將齊思思送到電梯間。
……
她一路快跑返回家門,再加上三道安全鎖,這才走進臥室。
一進門,看到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的賀旗濤,越發討厭他。
陸檬從櫃櫥中取出一套被褥,無視衣褲未脫的賀旗濤,徑直走向客廳,鋪在沙發上,關燈,躺下。管他做什麼,愛喝不喝,愛死不死!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陸檬吐了口氣,開啟臺燈,柔和的光線籠罩在她的臉頰,帶著一抹無奈的悲哀。
這些日子以來,不管他們是發生爭吵還是冷戰,一旦到了睡覺的時間,賀旗濤還是會摟著她入睡。如果她正在氣頭上,肯定會執拗的甩開,他則死皮賴臉地再次撈過她的身體,直到她終於願意躺進他的臂彎,便再不需要言語上的交流,她會莫名地感到身心放鬆,很快入睡。
倏地,她懊惱地坐起身,怎麼會這樣?她這人究竟是有多矛盾?
這時,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媳婦……給我倒杯水……”
陸檬怔了怔,因為賀旗濤很久沒有使喚她端茶倒水了,嗯,好像是上世紀的事。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勾起陸檬的同情心,她疾步走向廚房,為他倒了一杯溫水,捧著水杯來到床邊,放在床頭櫃前。
賀旗濤似乎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他歪躺在枕邊,眉頭緊蹙,一手揉著喉嚨,神情痛苦。
“水杯就在床頭櫃上。”陸檬向前推了推水杯。
賀旗濤睜不開沉重的眼皮,胡亂摸了摸,卻抓不到水杯。
又一陣嗆咳,陸檬拿起水杯送到他手邊,但是馬克杯又大又滑,賀旗濤託在手心,還沒移到嘴邊,水已濺出少許。見狀,陸檬只得又從他手中取回水杯,放在桌邊的同時坐到枕邊的位置,她推起他的肩膀,再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肩頭,這才拿過水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賀旗濤顯然是口渴得厲害,自行推了下杯子的底部,但是手中沒了分寸,水流順著杯子邊緣灑在襯衫上,陸檬輕呼一聲,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擦拭,順便給他解開衣釦,撩開溼漉漉的襯衫領口。
當她幫他脫襯衫的時候,賀旗濤會配合著抬起手臂,一看就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主兒。陸檬瞪了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杯水熄滅了喉嚨中的火,很快助他進入深度睡眠。而他直接把陸檬當枕頭壓在頭下。
陸檬卡在他與床頭之間,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是熟睡的人就如死了一般體重翻倍,她蹭了半天也沒能順利脫身。
“……”陸檬仰起頭,長吁一口氣,現在只能等他自願翻身了。
半小時之後
她依舊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