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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她的手,狀似開心極了,“一定要來找我喔,我有兩隻可愛的兔子可以跟你一起玩,它們叫紅豆和綠豆,好難得我養了這許久還沒死掉……你一定會喜歡它們的。”
堂衣噗哧一笑,卻立刻被拜把兄弟狠狠瞪了一眼。
“苗苗對這事是很認真的,敢笑她,我懂你。”落花齜牙咧嘴。
“是是是。”堂衣忍著笑打躬作揖,“恭喜、恭喜,祝弟妹家中的紅豆、綠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無災無禍到永久。”
“你在賣春聯哪?”落花笑槌了他一記,挽著愛妻的手往外走。
奏琴對他拋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微微一笑,翩然離去。
借大的屋裡就剩下他們倆了,靈兒還是不敢抬起頭來。
“小布,你說有事要告訴我?”堂衣毫無機心地笑問。
她微微顫抖了一下,遲疑地開口,“奏琴公主……怎麼會來?”
“和向家夫婦一道來的,”他就事論事,“看樣子以後會常常來吧!”
她再度一顫,頭垂得更低,“你上次說過的話……是不是真的?”
“什麼話?”
“你想娶小公主。”
“這個嘛……”他故意打趣道,“當然是真的羅,為什麼這麼問?”
靈兒的淚珠已經墜落了,跌碎在儒袍上。
果然……
她還想假裝近水樓臺就有可能得到他這輪滿月嗎?她還想騙誰呢?
到最後還是落了個:“我把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小布,你今兒怎麼怪怪的?”
她若有似無地哽咽著,“你怪怪的,我也怪怪的,大家都怪怪的……知道最怪的是什麼嗎?”
他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你說什麼?”
“最怪的是冰炭不同爐,我怎麼會天真到以為只要努力爭取,就可以求來自己所奢望的一切呢?”她的聲音愈來愈小,終至無聲。
“小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堂衣強迫地端起了她的臉蛋兒,這才發現她在哭。
她的哭泣瞬間揉碎了他的五臟六腑,痛得他臉色大變。
“小布,你怎麼哭了?”他心疼地把她擁進懷中。
靈兒輕顫著閉上了眼睛,突然間狠下心來推開了他。“我要走了!”
堂衣一時不察,愣是被她掙脫了去,伸手想要抓,卻只撈得了滿把空氣……
靈兒已經飛奔而去了。
堂衣自始至終錯愕難解,他失意地緩緩攤開了空無一物的手掌,突然間有種可怕的預感——
義兄妹之情轉眼間土崩瓦解,恐怕……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可是他更害怕的是,以後……會不會再也不能夠見到她了?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完完全全迷失了方向。
靈兒自從那一日哭著回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門過。
任憑布倫怎麼慫恿鼓舞她,她不出去就是不出去,只要逼問得緊了,她就開始掉眼淚,嚇得布倫啥事也不敢再問了。
今早接到爹的飛鴿傳書,說近日就要從江南趕回來舉辦比武招親的擂臺賽,正式幫靈兒選擇一個武功高強的好夫婿。他捨不得妹妹是另外一回事,問題是妹妹變得好生奇怪,他實在怕極了爹回來發現之後,會質問他究竟是怎麼照顧人的?
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天以來,有個俊朗不凡的年輕公子一直在武館門外徘徊,遇到要進武館來練武的師弟就連聲追問:“是不是有個布靈姑娘住這兒?”
師弟們怕他是個登徒子上門探話,所以人人都痛斥他一頓就溜進館裡,沒有人理他,可是聽說他依舊在外頭失魂落魄地踱步著,彷彿是在守門似的。
這種情形持續到第五天,他這個代理館主大師哥實在看不下去了。
布倫神氣巴啦地拍了拍練功服,沉沉穩穩地走到了大門口,推開大門一看——
果然有個白衣公子佇立在他家門前,神情憂鬱地凝望武館深處。
“敢問這位見臺有何貴事嗎?”他走了出來,不卑不亢地打招呼。
白衣公子眼睛一亮,飛奔至他面前,呼吸急促地問道:“請問這位大哥,府上可有一位布靈姑娘?她身材嬌小好穿儒衫,經常打扮得跟童生一樣——”
“你找她做什麼?”難道這個好看的公子哥兒就是靈妹黯然神傷的原因?
布倫基於護妹心切的心理,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連日來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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