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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小公主——奏琴公主。”
他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可摸摸胸口,卻詫異自己為什麼沒有興奮欲狂的感覺?
哎呀!不管了,小公主駕臨左府是天大地大的事,他得趕快出去迎接才是。
想到多年來的美夢竟然成真了,堂衣像是走在雲朵裡一樣,有一絲絲驚喜,可是在這樣驚喜莫名的情緒裡,腦海卻又情不自禁躍上了小布的身影。
他的胸口突然酸酸的,隱隱揪扯了起來。
蕭副管家吃驚地看著少爺一邊笑一邊嘆氣,眉宇間又悲又喜,著實有種極度不協調的感覺。
不過……掉進情海的人就是會變成這副德行吧?
奏琴公主是當今聖上最小也是最疼寵的女兒,雖然如此,她卻沒有絲毫皇族貴戚的架子,容貌不豔不妍,言談舉止淡如清風,白皙清爽的臉龐上脂粉未施,身著一襲雪白宮裝,長髮僅以一條月牙髮帶鬆鬆地束成髮辮。
奏琴此刻正微笑著和苗苗談天。三虎公子之一的向落花在初夏成親了,娶的就是蒙受皇上親封為義女的苗苗公主,而在諸多公主當中,苗苗和奏琴公主最為親密,就像親姐妹一樣。
“我跟你說,皇兄昨天十萬火急把我召進宮,我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沒想到他只是想捉弄我。”苗苗滿面苦瓜,傻呼呼地說:“他給我吃一種奇怪的糖葫蘆,初初放進嘴裡……我的天啊,險些把我滿口牙都弄軟了,你都沒看到他狂笑的樣子……”
奏琴嫣然,“傻妹妹,全宮中上下都領略過他的手段了,就只有你還不知道,自然會上當了。下回你進太子宮前先來我的琴悅宮,我教你怎麼對付他。”
苗苗感動得要命,重重點頭。
落花坐在一旁啜著茶,邊聽邊笑。
天下太平就是這個樣子,人人無聊到捉弄來、捉弄去的,其中尤以皇上為楷模,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帶頭顛覆整個皇宮。
唉……
“左公子來了。”他眼神一瞥,突然笑了。
這個一天到晚嚷著要娶小公主的左堂衣,要是知道他們夫婦倆此番是特地拐小公主來這兒跟他認識的,恐怕會感激涕零到跪在地上大哭特哭吧?
堂衣興匆匆地跨了進來,歡喜地看著向落花,“小落花,好久不見了,可想死你了呢……啊,弟妹,你也來了,最近氣色不錯喔!”
苗苗害羞地對他微笑,“左大哥。”
堂衣這才望向奏琴,他微微一怔——小公主的形象和他想像中的差太多了,可是……清雅悠遠、似笑非笑的神情,卻有一股自在幽然的空靈氣息。
空靈……他又想到了布靈,笑容有一絲黯然。
他振起精神來,禮貌又迷人地一笑,“草民參見公主千歲。”
“左狀師何須如此多禮?”奏琴自在地和他聊了起來,“世上幾時見過千歲之人?你我皆非庸俗之輩,這些客套話就免了吧!”
他激賞地凝視著她,笑了,“是,久聞公主談吐不俗、見識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也久聞探花狀師舌燦蓮花、無人能敵,以舌做劍鋒芒奪人,今日一見也是名不虛傳。”
見他們談得契合愉快,苗苗偎緊了落花,偷偷睨了他一眼。
今日慫恿奏琴來,果然是對的!
可是一大一小紅娘在旁邊看得不亦樂乎,卻不知道奏琴和堂衣都是玲戲剔透心的人,在對談之後,早已明白對方會是個很好的青衫之交,卻不可能產生什麼情愫。
“他們兩個現在八成在那兒議論著我們倆的事。”堂衣別了後頭一眼,忍不住笑了。
“我早跟他們說過,幫我做媒是沒用的。”奏琴輕輕搖頭,悠然開口,“可惜他們一頭熱,我也不得不來一趟。”
他們倆極有默契,不約而同地笑了。
啊,看到了小公主之後,他才解開了多年來心頭莫名其妙的鎖。
什麼非公主莫娶,真是活見鬼了,喜歡一個人才是最重要的吧?什麼身分、地位、年紀、容貌根本是可以扔在地上踩一踩,隨風而去的。
領悟了這一點之後,他突然覺得整個人豁然開朗了起來,心情有著前所未有的暢快和自由。
眾人在花廳裡相談甚歡,靈兒一身儒衫打扮又溜進了左府。
不過奇怪的是,她今兒抬手敲了敲那扇厚厚的大門,開門的守衛一見到她就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邊去了。
“布姑娘,你總算來了。”
“小陳,你幹嘛笑得這麼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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