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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輕輕蹙起眉,眸中掠過一抹凌厲的殺氣。
“哎喲,”左堂衣看見君約又滿臉肅殺,暫時拋開了煩躁,笑咪咪地說道:“別生氣嘛,我們是來喝茶的,給人看一下有什麼要緊?再說你這張美麗臉蛋兒,連我看到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更何況是別人呢?”
他修長的手指故意調戲似地就要輕撩過君約的下巴,但見君約手上的筷子閃電般一擊,格開了堂衣的手指;若不是他縮得快,只怕有半邊兒手掌要被硬生生夾斷!
堂衣假意驚呼了一聲,“喝,果真玩笑不得。”
君約彷彿沒事人兒一樣,纖長的手指依然優雅有力地夾著花生米兒,淡淡地開口,“堂衣,伯母前日跟我說……上回修建的小樓不甚滿意,要我找個時間過去瞧瞧……不如就今日如何?”
這是個強烈警告!
堂衣縮縮脖子吐了吐舌頭,連忙陪著笑臉,“不不不,我孃的本意只是太久沒見到你了,所以想請你到家裡玩玩罷了,至於那個小小工程早已修築完畢,不敢再勞煩你這京城第一匠師的大駕了。”
落花聞言笑了出來,雙眸溫暖,“小左,你真是不要命了,每次總是藉故消遣君約的痛處,看來你真想讓你家小樓地板底下多出間滾釘房。”
“滾釘房算什麼?他那天又在葛知府的藏嬌金屋裡挖了個暗道,讓潑辣知府夫人得以直通閨房捉姦……聽說後來葛大人臉上的抓痕足足一個月才痊癒。”堂衣笑到肚子痛,斜睨好友,“君約,你愈來愈毒了。不過說也奇怪,你的生意還是愈做愈大,聽說連江南首富都親自來京城聘請你南下築樓了。”
落花噗哧一笑,望向好友,“君約,這次葛大人又對你做了什麼?”
君約再夾起了一枚香酥花生米,嘴唇微微一抿,“他試圖把我壓倒在床上。”
落花和堂衣不約而同地吸了一口涼氣——
葛大人還能存活至今真是個奇蹟!
“當然,他沒有成功……”君約輕挑劍眉,“否則我早直接從知府別院挖地道到他岳父家。”
“他岳父是當今左丞相,嚴肅正直、公正不阿。”堂衣拍手大笑,“如果讓左丞相知道他女婚的好色毛病兒……君約,這招毒啊!”
君約俊逸脫俗的臉龐綻出一朵詭異的笑意。
“不過……”堂衣吞了口口水,咕噥道:“君約,我說真的,我們家接下來至少一兩百年不用再翻修蓋新屋子喔!”
君約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落花笑著,隨即搖了搖頭正色道:“葛知府為人倒還可以,只是風流好色的習性怎麼也改不了,遲早有一天會惹出禍來。”
“為官的名聲也還不錯,幾次案子斷得公公道道,否則我早修理他一頓了。”堂衣微笑了。
“得了,你這位京師第一狀師想要修理人還不是易如反掌嗎?你遞狀紙從不講原因理由的,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一個‘爽’字,從來都是這樣的,不是嗎?”落花溫和地說道,“苗苗時常問我,你幾時要收個徒弟,她必定是第一個報名的。”
收徒弟?
堂衣臉色尷尬,表情彆扭了起來。
天生厚臉皮的左堂衣竟然也有如此神情,不僅落花詫異,連君約也停止了夾食花生米兒的動作,微感驚訝地看著他。
“你們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他愈發心虛,理不直氣不壯地問。
“你怪怪的。”君約冷靜指出。
他的臉紅了,“別亂講。”
落花若有所思地補上一句,“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他回答得太快了,反而更啟人疑竇。
君約啜了口茶,淡淡冷哼,“此地無銀三百兩。”
“誰……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在結巴,我說對了。”君約突然笑了,迷人極了。
四周無論男女統統看得兩眼發直,有人甚至還忍不住流口水。堂衣直勾勾地望著他,摸了摸胸口。
“奇怪,沒有感覺。”他納悶。
若論姿色,君約算是比布靈美上千百倍了,照道理說,他會因為布靈而心動,就應該會被君約的勾魂奪魄笑給打動才對啊!
可是他一點兒都沒感覺。
堂衣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你今天真的不對勁,有心事?”落花好心地問,“還是哪兒不舒服?我看你雙頗緋紅氣血暢旺,是近日天氣太熱的緣故嗎?以抗菊兩兩煎一錢紅糖服之,有清涼降火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