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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中昏過去……不是在齊天寺?怎地會出現在這兒?
套上繡鞋之後,她尋著屋主的蹤跡。
“請問,有人在嗎?”正要踏出房門,就有人迎了上來,定眼一瞧,呃……這不就是那個……那個上一回在街坊上見到的白衣公子?“是你救了我?”他好高哦!
“心火交逼,困鬱於中,這是你昏倒在雪地中的原因。”他沒回答她的話,心想舉手之勞稱不上個“救”字,順手放下了碗黑褐色的液體。“把這藥喝了,然後就可以回去了。”
這人真是徹頭徹尾的冷,連說的話都沒半點人情味。不過,他肯救她,表示他的心腸不是像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冷酷無情的。她不笨,起碼她沒膚淺到只看人外表。
古道熱腸的人,是不居功的,是不?
她想結交這朋友,起碼這是在兄長告訴她那些事情之後,她能想到較快樂一些的事。
既然對方是塊冰,她就不能呆得像木頭,冰塊遇上木頭除了硬碰硬撞出了“昨”一聲外,什麼效果也沒有。所以,她得主動熱情些,是不?
而有心結交朋友,不能連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吧?
“我把藥喝了,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雲若仔細地端詳他,這人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連俊美的兄長都給他比下去了,只是他那張臉可不可以有人氣一點?
這樣寒氣逼人……呵,怎麼一觸及他的目光,她好像全身都快凍僵了?好冷、好冷!
“如今你已經醒了,這碗藥喝不喝隨你。”其實這名姑娘身子健康得很,這藥只是祛寒,防止她傷風罷了,喝不喝都無所謂。
行醫多年,這還是第一回有病患對他提出交換條件,小娃兒勇氣可佳。
“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有心救人的話,就要好事做到底,怎可半途而廢?”她笑著對他,期望他也能報以一笑,苦笑、冷笑,甚至蒼涼一笑都可以,好歹換個表情,別老繃緊著一張臉。“告訴我名字,我把藥喝了,這麼簡單的救人法,何樂而不為?”
瘋子!他遇到了一個瘋子。
風絕凌行醫多年,從沒遇過這樣的人,他什麼樣的怪人都遇過,就是沒遇上過這種,小小的伶牙俐齒能威脅得了他什麼?笑話。
他起身拂袖欲走,雲若早先一步擋在他面前,雙手張開,淡黃色的蝶袖散開來,她收起笑容,嘟著唇。
“不告訴我名字就算了。”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是有些沮喪,可是……算了。“我把這藥喝了,可是你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就算你不開口,只要待在這房裡,讓我看到個人,知道自己不孤單就行了。”
她乞求的語調讓風絕凌的心有些揪緊,這樣無助的請求,他拒絕不了,但冰封冷硬慣了的心,仍是猶豫而不願允諾。
“我知道這樣教你為難,可是我……我好想有個人陪陪我,聽我說說話。”她無辜而含著淚的水意瞳眸乞求著。見他仍不開口,她伸出手去扯著他雪白的袖口。
罷了!風絕凌坐回了座位。
看他又坐回了椅子,雲若破涕為笑,她一向是個知足而容易被取悅的人。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人心隔肚皮,這麼快下評斷?”風絕凌淡淡的說。十六歲師成下山,他行遍了五湖四海,閱人無數,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世風日下,多的是披著羊皮的偽君子。
“直覺嘛。”她笑了,神情淨是惹人憐愛的嬌憨,十六歲的她生活的範圍也不過只限於將軍府,偶爾會偷溜出去外頭玩,不過,遇著的人總有限。她沒有閱人無數,但是她對人的感覺是挺準的。
而眼前這白衣公子,絕對不是個壞人。
爹爹生前曾對她說,觀人先觀眼。這個白衣公子有著一雙澄澈清明的眼,心地當是光明磊落才是。
“直覺?”風絕凌一向視此為無稽之論。“果然是小孩心性。”
“小孩?我年已十六了!不是小孩了。”她彷彿怕被看小了似的緊張。“再過三天我就要和靜王成親了。”情急之下,她管不住自己舌頭地說了出來。
“靜王?”他冷絕的臉上掠過一絲訝異,而後沉聲說:“靜王早已不在城內了,不是嗎?”
“原來他不在城內並不是秘密了。”雲若喃喃自語地說,然後一搖頭,“我聽說了,可是仍期待他會及時出現……”若一切都如兄長所說的,那麼若是靜王及時出現迎親,也許……也許她的處境就不會那麼難堪了。
“這門婚事怎會訂下?”
風絕凌的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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