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人炫耀它的光彩奪目。
但以金錢堆砌起的城堡討不了這家主人的歡心,它無法感動水惑封閉的心,悲傷地任歲月來去,花開花謝又是一年。
玩膩了追蚱蜢遊戲的聖伯納犬涎著口水回到水惑腳邊,它用潤溼的鼻子頂頂他的鞋,希望不肯開口說話的小主人能陪它玩玩球。
可是它的諂媚動作只換來他輕搔它下巴的動作,一樣靜默的不看它一眼,像是書上的情節引人入勝,他連一刻也不願分心。
風吹樹葉發出沙沙聲,飄落幾許落寞,他還是一無所察地保持閱讀的姿勢。
驀地,狗的耳朵一豎,興奮的汪汪聲不斷,搖著尾巴迎接另一位久未出現的主人。
“你又躲在樹底下看書,不怕太陽曬黑你的面板嗎?”雖然入了秋,但天氣仍然炎熱,臺灣的氣候四季不分,看不出季節的變遷。
水惑並未抬頭地繼續專注書本上,目不轉睛的無視身側豔麗女子的關心,依然故我地維持沉默。
“使了一年的性子也該夠了吧!我們愛你卻不能一直縱容你,你才十七歲,有大好的未來正在等著你,你怎能再自暴自棄地關在狹小的世界讓我們擔心。”
波浪般的長髮被風輕輕揚起,嬌豔無雙的女子一臉惱色地勸解自我封閉的麼弟,不願他斷送自己的前程,埋葬年輕的生命,他是他們水家最引以為傲的寶呀!
氣自己也氣他的水湄苦笑不已,為他的無動於衷感到痛心,身為長姐的她居然無力拉他一把,讓他由活潑好動的小男孩逐漸封閉自己,斂去開朗的笑聲轉為離群索居,歡笑由他臉上徹底消滅。
她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致使他逃避現實,平時的活潑好動完全收斂,好像他的生命力在一夕間枯萎,不管別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全聽不進去,一個人獨來獨往,隔離所有的關懷。
這一年來他不曾走入人群,輟學在家以自修的方式完成課業,她真擔心他未來怎麼辦,任他一人自生自滅嗎?
畢竟血濃於水,真要放下他,她實在做不到。
中外名醫一個接一個的放棄,無數的心理醫生搖頭說抱歉,她真的無法可想,不知道該如何找回弟弟昔日愛笑的模樣。
“恭喜你又成功的逼走第二十一位家教,以後不會有人在你耳邊嘮嘮叨叨,用盡心機地逼你開口學習,你總該開心的回我一句吧!不要再用沉默考驗我的耐性。”
她早晚會被他逼瘋,如果他依舊關起心房不讓旁人進入,她真會考慮用古老的方式捉魔驅邪,喚回他原本的熱情。
化上淡妝的水湄是一位頗具知名度的演員,她演過幾檔連續劇,檔檔收視率居高不下,配合自家產品的促銷廣告上市,她已是家喻戶曉的大紅人,接到手軟的工作排滿整個行程表。
但她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和他聚聚,看看他過得好不好,自閉的情形是否有改善。
只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想不通為什麼他能預見別人看不見的畫面,難道真中了邪不成。
她是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可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親人身上,她又不得不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向人求救,期望有一天能出現一位能人將他拉回現實社會。
“惑,你看姐姐一眼成不成,書本會有我好嗎?”她一惱的拿走他的書,不讓他繼續忽略她。
水湄的行為並未達到目的,水惑的頭輕輕一轉,少了焦距的眼變得茫然,他看向遙遠天空似在尋找什麼,不發一語的發呆。
他的世界只有他懂,親如兄姐也無法瞭解他眼中的空洞是為了什麼,他只是木然的坐著。
“別再逼他了,湄,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另一道沉重的男音由樹後傳來,其中的苦澀難以言語。
健壯的男子走到他們面前,疲累的雙眉間有著化不開的濃愁,企業的經營和壓力令他愁眉不展,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已出現早衰現象,鬢角的發開始泛白。
他的表情是嚴肅的,不苟言笑的神情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嚴厲,符合他企業家的形象。
“什麼叫無能為力,我不甘心,他怎麼可以連我們都不要。”激動的水湄微帶哽咽的紅著眼眶,她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
“他病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除了認命,他們無法為他做些什麼。
水湄已悲觀地認定他無可救藥,父喪母歿的打擊已讓他對這世界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天要水家走得不順他又能如何。
“不,他沒病,他只是在逃避。”吸了吸鼻子她將淚眨掉。“我找了個通靈的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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