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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當然是迷人的。在辦公室工作了一天的戀人們,夜晚出來談談情說說愛是一件非常美的事。白雲覓雪開著他的藍鳥車和麥子一起沿著深南大道遊車河,儘管深南大道上沒有白天的繁華似錦,但夜晚的燈光卻是迷人的。有人說,深圳的夜晚是*的,*得像渴望激情的美眉的紅唇,鮮豔、貪婪、欲求無度;也有人說,深圳的夜是溫馨的,溫馨得像久別的家中一杯熱騰騰的茶,給晚歸的人拂去一天的風塵。*也罷,溫馨也罷,深圳的夜晚肯定是女性的,柔媚、嬌羞,讓辛勞了一天的人們消弭永遠的疲憊。而現在,白雲覓雪最缺乏的就是疲憊,一股難以遮掩的激情充滿心中,給了他無盡的力量和充沛的精力。
從世界之窗調轉車頭,白雲覓雪把車開得更慢了。他轉眼一看,麥子瞪著那雙明晃晃的大眼睛,似乎仍在欣賞埃菲爾鐵塔的璀璨燈光,流露出一股驚喜和渴望。他想對麥子說什麼,正巧麥子也翕動著嘴唇想說什麼,於是,雙方都在等對方先說。
“你先說。”白雲覓雪微微一笑。
“哎,我要說什麼呢,說什麼呢?”麥子眨了眨眼睛,想不起自己想要說什麼。
白雲覓雪覺得她的神情特別真實,特別有趣,於是,騰出右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像輕輕敲打了一下鍵盤上的回車健,麥子立刻記起來:“我想起一個電影,梁家輝和周慧敏演的,就是在埃菲爾鐵塔下相親相愛的。”
“是嗎?那你猜我在想什麼?我看見一盞燈火飛流而過,遠方的天空有星星在閃爍,我想起都德的《繁星》,那個牧羊人看見主人的女兒,沉入一種幻想中:一顆流星,兩顆流星,那是天上的星星呢,還是一個女孩純潔清明的眼睛?”
“一顆流星,兩顆流星。”麥子望著遠方的天空,喃喃自語,“那是天上的星星呢,還是一個女孩純潔清明的眼睛?”
兩人就這樣很開心地閒聊起來,各自暢談著自己的愛情理想。
白雲覓雪的內心卻是極其矛盾的。年齡是他們之間的一大障礙。麥子太小了,剛滿22歲,而自己快40歲了。當然,就像現代人所說的,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但這僅僅是就心態而言,社會接受的程度究竟如何卻是他所不能把握的。他覺得自己歷盡坎坷,像一棵粗壯的橡樹,即使來一場颶風,也照樣挺立,而麥子呢?一朵嬌嫩而鮮豔的小花,花瓣上還沾著早晨的露水,她能經受如此強烈的愛和恨嗎?
這段時間,為了讓麥子儘快將業務做上去,他一方面調整了部分資源,一方面找來一些地產營銷方面的資料,包括他自己主編的一本書,讓麥子抽空看一下,儘快提高專業水平。沒想到,其他的資料完全不見了,唯獨他自己主編的書成了麥子的案頭書。她說起他做市場的一些思路和操作手法,每每讓他吃驚。這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孩子,這種悟性是非常難得的,他決心要好好地塑造她,讓她成為一顆輝煌的星星,成為地產界炙手可熱的營銷精英。他相信麥子有這麼一天。因此他經常告誡麥子:你是在中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從事最尖端的行業。如果你做發展商就要成為一個高階操盤人才;如果你做代理商就要成為一名策劃大師;如果你做媒體,那麼不僅要是出色的新聞記者,還要是傑出的營銷策劃和難得的公關人才,這三位一體是你努力的方向和目標。麥子忽閃忽閃那雙大眼睛,透露出一絲聰穎一絲狡詐,其實,她已經明白了白雲覓雪對她的期望,並正在為之努力。
深圳,我把愛情弄丟了 第一章(6)
“你還住在關外吧?”麥子望著汽車儀表盤上的時間顯示,關切地問。
“對,沒關係。”白雲覓雪寬和地說,他非常想和她多待一會兒。其實麥子也明白,他有時工作忙晚了,就在辦公室打個地鋪睡一會兒,整個寫字樓,只有他的工作位下有一床鋪蓋和枕頭。這個帶點碎花的鋪蓋和枕頭也激起了麥子對他的崇敬:這才是一個真正幹事業的男人。儘管如此,麥子還是怕影響他休息,又一次提議道:“你先送我回家。”
她所指的家,是她在吉芳園租的一套公寓的一間房。
白雲覓雪想了想,只得調轉車頭。
Sema是丁文秀嫁給鬼佬後取的英文名。丁文秀是麥子的房東,白雲覓雪是在一個星期六的下午認識她的。
坐在沙發上的丁文秀穿著一件絲絨睡衣,兩條胳膊珠圓玉潤,兩手抱著一條白色的小狗。這條小狗叫眯眯。關於眯眯,還有一段佳話。丁文秀現在是一家外資企業的中文代表,有一次緊急出國一時與幾個朋友聯絡不上,弄得她火燒火燎,不知將眯眯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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