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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黃毛小孩站在蔣露身旁一個勁的喊著“嫂子,嫂子。”
“有嫂子在這,咱莊哥能不贏球賽嗎?”
“那是,那是。”
蔣露默聲不語,遠遠地望著莊漾,臉上的笑容和花兒一樣。
等到球賽打完的時候,簡南頡上前喊莊漾的名字,示意讓他過來,卻被蔣露拉住了莊漾的手。
蔣露意味深長的看了簡南頡一眼,然後拿出手機翻出資訊服務的收件箱看了一下那條簡訊:你想讓我怎樣幫你搶走那個懷孕女生的男朋友?
蔣露回覆道。
搞死她!
“啪”的一下她合上了手機。
楚戈收到蔣露那句“搞死她”的回覆後,心裡不由一顫,他皺了皺眉頭。
像是有蟲子爬進了血管,一寸一寸噁心地向心髒蠕動著。
小三女孩在少年(2)
終於爬進心臟了,那條肥碩噁心的蟲子。
牽引著太陽穴邊的神經突突作響。
如身陷沼澤裡突然出現的野獸。
如四肢被繩索牢牢困住,有一把匕首從鼻樑滑向心髒。
如被黑暗中的不遠處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
呵,災難來了,有誰能抵擋得住?有這樣厲害的人麼?
沒有。
莊漾似乎並不喜歡蔣露,而蔣露似乎也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她仍是一無反顧地殷勤地對待莊漾,她的笑容仍是那麼溫柔而美麗,和盛開的花兒一樣。
你能猜出這種美麗後面隱藏著什麼嗎?
呵,不用我說,你懂的。
那條噁心的蟲子仍舊在心臟裡蠕動,越來越噁心,越來越噁心。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簡沫西給代課老師說身體不舒服,所以可以不做運動。她坐在操場高高的臺階上,19級的臺階,底下是黑壓壓的人群,男生和女生分成兩組做仰臥起坐。等到結束的時候一些男生把厚厚的墊子拖向器材室。
隔壁班的學生大概也做完了,是簡南頡的班級,一群男孩在踢足球,後來她看見楚戈和簡南頡嘴裡嘟囔了些什麼,似乎是為什麼事發生了爭執,球賽就不歡而散。
簡南頡踢了一下跑道旁的碎石子後,扎進他們班級的人堆裡去了。
楚戈抿了抿嘴,然後回頭衝簡沫西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酷熱的陽光燙在簡沫西的臉上,她不由將衣服罩在頭上,斜躺在身後的欄杆,楚戈卻坐在她的身旁,一把拽下了簡沫西罩在頭上的衣服。
“你幹嘛?”這是簡沫西的第一反應。
“別把衣服罩在頭上,我還想認識一下你呢。”楚戈突然想到“搞死她”那三個字,他不由得瞥了瞥簡沫西的肚子,但表現得仍很平靜。
“哦。其實我認識你的,你和我弟弟是一個班的吧,名字叫做楚戈吧,我呢,簡沫西。”簡沫西有點不耐煩,“好了,現在認識了,玩你的去吧,我想睡會。”
“很熱啊?那我去買水。”楚戈說完很快的跑向小賣部。
簡沫西望著無數個腦袋中的弟弟簡南頡,他站在一個女生的旁邊,那女孩長得挺漂亮,有種讓人想往臉上潑硫酸的衝動。
天氣的確很熱,但楚戈很快就買水回來了。他又坐在簡沫西的身旁,自己喝了半瓶水,而簡沫西只是啄了一小口。
“你在看什麼?”楚戈將腿向前兀自伸著,然後順著簡沫西的目光望去,笑道,“那個女孩長得不賴吧?”
“嗯。是挺漂亮,可我弟弟怎麼總煩人家?”
楚戈沒說什麼,而是露出詭異的笑色。
簡沫西突然回頭看見楚戈向簡南頡吹了個口哨。
你天生具有一張明澈的笑臉,誰知這張美麗的笑臉卻已經是黑暗中最後一點光明。
褲腿漫過無限潮溼的水面,可以反射出月光的水面,靜靜地,流淌在昏暗的心室,不斷延續地流淌著。
爬過崇山峻嶺,蜿蜒匍匐在凹凸不平的山口,以張牙舞爪的勢態折磨著每一寸神經。
“誰的?”
“你指的什麼?”
“孩子。”
接著世界鬼使神差般的竟然安靜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粗喘的聲音,兩個人互相安靜地看著對方,沒有比畫出任何手語,彷彿在演示著最遙遠而又最真實的距離。
青春中的無限衝動和無限悲傷在同一秒中相繼崩裂。
舞蹈班開課的時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