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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躺床上眯一會兒,剛剛迷迷糊糊睡著,就聽到李金玲喊,老墨一玩起電腦,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紀琴起身跑過去,問媽有什麼事,老太太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說:“給我倒杯水來。”
紀琴端了杯水來有點沒好氣,轉身回臥室時又轉了回來,她說:“媽,我晚上失眠,這剛剛睡著,您這一喊,覺全跑了!以後……如果是倒水的事,您能不能自己來!”
李金玲梆一聲把水杯墩在茶几上,沒說話。
紀琴回了臥室,剛和衣躺下,老墨就進來了,問:“媽怎麼了?”
紀琴說:“沒怎麼啊?”
“那她為啥哭著要搬回去住?”
紀琴開了那間臥室的門,問:“媽,我一直把你當成知書達理的人,你拍著胸脯想一想,自從我跟文濤結婚,我對你怎麼樣?我對我自己親媽都沒這麼恭敬過,你還想我怎麼樣?”
李金玲不理紀琴,而是對著紀琴後面的武文濤說:“養兒子什麼用,老了老了,讓人幫著倒杯水都要給臉色!”
眾生相碰,夢到劇終(3)
紀琴再老實,火也衝上了頭頂,她說:“媽,你老了,還不至於糊塗吧?這左鄰右舍打聽打聽,誰家婆婆跟兒子睡在一張床上?”
李金玲掛不住臉,嚷:“武文濤,你問問你媳婦,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變態!”
老墨一巴掌差點把紀琴煽倒,紀琴扶住牆,人倒是清醒的,她甚至笑了笑,說:“武文濤,你真有本事,都會打老婆了!好,打得好,你跟你媽過吧,咱們離婚!”
紀琴連件外套也沒穿就衝出了家門。
從家裡出來時,天還是陰的。走著走著就下起雨來,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就只是不想停下來。
好幾次想從很高的橋上跳下去,卻終究沒那個勇氣,她還有端端,她不能讓端端沒有媽媽……
紀琴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淌。林朵漁起身給紀琴擰了個熱毛巾讓她敷臉,幫她把頭髮往耳後別了別,去鋪床:“什麼都別想,睡一覺吧!睡一覺醒了,就好多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紀琴問:“朵漁,我們都是很好的女子,都很努力地生活,怎麼就離幸福越來越遠了呢?”
林朵漁沒有回答,這也是她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了話,突然間,林朵漁家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02
來人是鼻青臉腫的顏櫻。林朵漁和紀琴看著顏櫻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約而同相視而笑起來。顏櫻一邊換鞋一邊指著她們倆:“你們這兩個妖精,看我慘成這樣,還有心思笑,還有沒有人性?”
兩個人越發地樂了起來,什麼事到了紀琴那兒肯定演成悲劇,到了顏櫻這兒就鬧成了喜劇。顏櫻也笑,一笑,臉上的青腫疼得像推不動的一扇門。她捂著臉嘶嘶哈哈的。
林朵漁趕緊去找熱毛巾。這是什麼世道,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都掛了彩。
紀琴給她倒了杯熱水,問:“誰幹的?老方?你怎麼還吃這虧?”
“媽的,還不是田菲菲那狐狸精,還玩捉姦在床的把戲。她一個小三,虧她能幹出來這事兒,我是大老婆,沒天理了!”
顏櫻一罵,重又勾出了朵漁與紀琴的笑。朵漁很細心地給顏櫻擦臉,有些指甲撓的地方都破了皮,朵漁找了半天才找出家裡的醫藥箱,還好裡面有紅藥水,小心翼翼地幫顏櫻塗上,顏櫻俊俏的一張臉立刻像個滑稽的小丑。
朵漁抿了嘴,半天說:“還大老婆,是前妻,前妻不是妻,還往一張床上湊合,活該!早就說你幹啥還蹚這趟渾水,我就沒看出老方哪點好!”
“那是你沒跟他上過床!”顏櫻是“慾女”,從來不掩飾對床笫的喜愛。“老方的活兒的確好!”
朵漁用手指戳了顏櫻的腦門一下:“看你那點出息!”
“就那點好值得他背叛了你,你還……”紀琴把“不顧廉恥”四個字生生吞了下去。
顏櫻一手按著臉上的毛巾,一手掏煙。“我早就說過,我跟老方結婚那天起,我就沒指望著地老天荒,說真的,我以為是我會甩了他,沒想到男人到底是佔便宜,我正改邪歸正打算做賢妻良母呢,他那邊還出了軌了。出軌也找個讓我顏櫻瞧得上眼的啊,就那田菲菲,不是我說她,安上十斤肉就是一芙蓉姐姐,男人真是見了母的就沒智商……”
“得,得,得,你們都離了,再沒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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