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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紀琴!”
羅美珍眼皮都沒抬一下,紀琴的笑憑空沒了著落,伸出去的手也只得在半空中劃了一道猶豫的弧線撤回來。
那則簡訊還梗在心裡,她也不想答理老墨。那樣快結了婚也就算了,真的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說的話太絕情了。
紀琴讓端端跟爸爸和……說再見。“新媽媽”三個字紀琴說不出口,倒是端端說得順溜:“爸爸媽媽再見!”
一路上,端端說著幼兒園裡的事兒,問家裡的事,端端也說。奶奶嫌新媽媽煮飯不好吃,太鹹。“奶奶要跟爸爸一個屋睡,讓新媽媽陪我,她不高興,跟奶奶吵起來了,結果新媽媽贏了!”
紀琴為端端叫了那個女人媽媽的事心裡彆扭著,卻只得努力調整情緒,不在端端面前顯露出來。她拍了拍端端的小臉蛋,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摻和,媽媽掙錢掙多了,就接你來跟媽媽一起住好不好?”
“好!我想吃比薩餅、海鮮大蝦的!”
“行!”
有輛車子停到紀琴身邊,是付北興。
付北興下車,走到端端跟前,說:“這是端端吧?這麼帥的小夥子啊?”
“我不是小夥子,我是男生!”端端一字一句地糾正他。
付北興笑了,“走,叔叔請吃飯!”
端端揚起頭瞅了紀琴一眼,“他是新爸爸嗎?”
紀琴的臉紅了,“別亂說,他是付叔叔!”
那樣酷酷的付北興卻很能逗小孩子笑,他給端端出題:“端端,叔叔考考你,你說金、木、水、火、土,誰的腿長啊?”
端端皺著眉很認真地想。好半天,說:“木,木頭最高啦!”
付北興搖一根手指:“NO,NO,NO,是火!”
“為什麼呀?”紀琴跟端端一起問。
“因為火——腿——腸(長)啊!”
紀琴跟端端一起笑起來,端端露出豁牙齒,說:“叔叔,叔叔,我特別愛吃火腿腸!”
“好,一會兒叔叔給你買!”付北興從反光鏡裡看滿面笑容的紀琴。
紀琴似漫不經心地問:“你家的寶寶多大了?”
“我——我們沒有要孩子!”
“哦!”這是許久以來,紀琴第一次問到他的家庭。那像是個雷區,問了,便會炸得粉身碎骨。
當年,付北興有個叔叔在澳大利亞,兩人曾有意畢業後去那裡的。
畢業分手後,有次同學會,紀琴聽同學說付北興去了澳大利亞,在那邊娶了個富商的女兒……
進了公司一段時間,紀琴知道付北興是在一年前回到這座城市的,公司也慢慢都移回國內。
給端端要了冰激凌,付北興說:“我在一年前就見過你們。我跟舊同學打聽的,我去你住的小區,在那看著你領著孩子進進出出……我還想,如果我們結婚,孩子是不是也像端端這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我們的故事,未始已終(16)
“叔叔,你要跟媽媽結婚嗎?”端端從那份冰激凌間抬起頭。
紀琴的目光看著不遠處一對彼此給對方拍照的年輕戀人,戀愛時,目光裡只剩下了彼此。
紀琴說:“北興,人生沒有回頭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我現在這樣,也很好,不再像當初那麼天真地以為一個男人便是天,只是,可笑的是,基本上是一樣的錯誤,我犯了兩次……”
付北興明白紀琴說的是她曾經把自己的幸福至少是安定寄託在自己身上,後來把這種希望寄託在老墨身上。
紀琴繼續說:“女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婚姻成功,可以做女人,婚姻不成功,可以做女強人,你瞧,我正走在女強人的路上……”
付北興說:“琴,你變了許多!”
從前的紀琴,會鞍前馬後無怨無悔地照顧他,會注意他舉手投足的變化,卻獨獨沒有了她自己。
元旦時,紀琴帶著端端回孃家住了兩天。臨走前,一遍又一遍叮囑端端到外婆那兒別亂說家裡的事。端端卻還是露了馬腳,吃外婆做的菜時說:“真好吃,我新媽媽做的菜一點都不好吃!”
老媽把紀琴叫出去,站在冰冷的院子裡,院子裡的一棵香椿樹孤零零的。紀琴含了淚,說:“媽,我離了,是高興著離的!”老媽抹了淚,回屋,給紀琴和端端做好吃的,準備讓她們帶走。
回到城裡前,紀琴給老墨打了電話,她說:“在長途汽車站口接端端吧!我那兒不知道冷成什麼樣呢,我怕孩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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