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一樣靠在沙發上。愛你的人傷你最深。朵漁的心慢慢在夜色裡磨礪麻木,她想,那樣就好了,那樣就可以不疼了。
夜無邊無際,像是要把人吞噬掉。雷電像要給人提個醒。雨噼裡啪啦地打到窗上,朵漁的心裡倒變得很寧靜,如處子一般。
天亮了,陽光嘩地照進來,風雨如作了案的小偷一般無影無蹤,朵漁光著腳跳到地板上,拿起電話打給沈家寧:“我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啟程?”
兩天後,朵漁站在了烏鎮的西柵口。沈家寧替朵漁提著行李,他指著某一處劉若英做的廣告牌:“烏鎮——來過,便不曾離開!”然後把朵漁帶到一家臨水的房子,房子裡只有簡單的用具,那便是朵漁要設計的酒吧。
要有多勇敢,才會念念不忘(16)
沈家寧說:“如果這裡不方便,可以到另外的地方住!”朵漁趴著窗子看外面的那條河,說:“我喜歡這裡!”
放下行李,跟沈家寧出去逛逛。
已是初冬,風有些涼,但是還好,那樣的青石板路,那樣匆匆來、匆匆去的遊人,沒人知道朵漁心裡埋藏著怎樣的悲傷,更沒有人知道這個清瘦溫婉的女子有著怎麼樣破繭重生的一個夜晚。
生命裡的某些人也一樣,來過,便血肉混在一起了一樣,不會真真正正離開。我們能拜託的只是時間。
沈家寧指著另一處田,說:“春天的時候,那開著油菜花,漫天漫地,很漂亮!”
朵漁笑了笑,探頭進一家小矮檻欄門裡去,一個年邁的老爺爺低頭吃一碗麵,全然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
朵漁像個孩子一樣,對一切充滿了好奇,她回頭對沈家寧說:“這樣的日子要怎麼過,這麼被打擾?”到處都是探頭探腦的遊人。
“安之若素!”沈家寧給出了這四個字。
朵漁沉默不語,的確,面對生活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打擊,你能做的就是安之若素。心境平和,每天給自己一個赫本一樣的微笑,命運能拿你怎麼樣呢?
沒人寵你,至少你還可以寵自己。
“請你吃頓好的!”朵漁興沖沖地招呼著沈家寧。
沈家寧一身休閒裝,帥氣逼人。他說:“大小姐,只要對的,不要貴的,我知道有家做的杭幫菜很地道!”
朵漁便跟在沈家寧後面,沈家寧說:“這麼聽話,被賣了也不知道!”
“我現在倒很想被賣掉,深山老林裡,暗無天日,只是日復一日,活到死……”
朵漁的悲傷還是不小心瀰漫出來,沈家寧握了握朵漁的手,他說:“我們吃點甜的,甜的會增加幸福感!”
朵漁吃到了甜的小籠包,北方長大的她差點吐出來。
09
城中下第一場雪時,紀琴去家裡見了李金玲一面。中午,李金玲打來電話,說有事找紀琴,她說:“我腰不好,出門不方便,你來家裡吧!”
家裡仍然很零亂,看得出李金玲的身體大不如前,人清瘦了很多。從前她是絕不允許自己的房間這麼亂七八糟的。
紀琴欠著半邊屁股坐在曾經是自己家的沙發上。離婚兩個月了,回來,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李金玲給紀琴倒了杯水,還削了只梨,人也和顏悅色的。她說:“紀琴,你能來,我挺高興的。我打電話時,還害怕你會拒絕我!”
“有什麼話您儘管說,我不是武文濤的妻子,還是端端的媽媽!”
李金玲嘆了口氣,說:“我就是想跟你說端端。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文濤處了個朋友,沒結過婚的,條件很好,他們要是結婚的話,恐怕要單獨相處一段時間才好,中間隔了個端端……”
紀琴明白李金玲什麼意思了,身上的血往頭頂湧,但是她還是說:“我今天就把端端接走!”
去端端的房間收拾孩子的衣服時,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老墨到底是個什麼男人,離婚時還哭著說自己一輩子都不再娶了,這才兩個月!為了結婚連兒子都要趕出去,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家?
李金玲跟在後面,說:“紀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站在我的立場上你想想……”
紀琴努力地把眼淚收回去,不接李金玲的話。老墨回來,看到紀琴,有點吃驚,再看到紀琴收拾端端的衣服,問怎麼回事,紀琴冷著一張臉不說話。李金玲顯然沒想到武文濤中午會回來,臉上有些訕訕的,說:“紀琴要把端端接過去住些日子!”
要有多勇敢,才會念念不忘(17)
老墨大概以為是事實,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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