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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室很靜,他們聽得見彼此的呼吸。他們心裡都飄浮著同樣的問題,只是誰都不敢問。
離開時,紀琴心裡鬆了一口氣似的。他是公司的高層,跟自己隔著山隔著水,應該沒有很多機會見面的。
小侯給了紀琴一些資料,讓她看一下公司的整體設計風格。他說:“付總交代過,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說!”
很多雙眼睛瞄過來,紀琴趕緊微笑著掩飾過去,心裡還是一熱。
回到出租屋,紀琴給自己煮了碗麵,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翻自己的行李,在一個包裡翻出了付北興那封信。
付北興的字寫得很有風格,一律向右傾著,像被風颳過了一樣。如果早一點收到這封信,紀琴會怎麼樣呢?聽同事說付北興是興安集團老總的乘龍快婿、入贅的駙馬爺。也多虧沒跟了自己,要不然,也許他還是個小職員呢!
生活裡最不可能的就是如果。紀琴嘆了口氣,把信收進去,想起給老墨打個電話,讓老墨週末抽出一點時間帶端端去查一下眼睛,他總是揉眼睛,是不是得了角膜炎。電話裡有些吵,有李金玲說話的聲音,也有另外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老墨答應得很痛快,紀琴沒忍住問了句:“家裡有人?”老墨頓了一下,“嗯”了一聲,紀琴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按掉電話,心裡堵得厲害。離婚時,老墨還說這輩子不找了,這才幾天?
星期天見到領著端端來的老墨時,紀琴心裡的氣還不打一處來,領著端端也並不太搭老墨的話,端端的眼睛得了角膜炎。他們三個去了醫院,拿了眼藥水,紀琴彎下腰只對著端端說一天怎麼樣滴眼藥水,端端當然記不住那些話,只是紀琴要表明自己生氣的態度,故意不把話說給老墨聽的。老墨沉默著,頭髮大概很久沒理了,衣服也不整齊,人好像蒼老了許多。
從醫院出來,端端嚷著要吃肯德基,沒辦法,帶著端端去。
很溫馨的一家三口的樣子,外人卻不知道他們只是為孩子。端端到了肯德基,不吃東西,倒先去兒童活動房玩。把紀琴和老墨不尷不尬地留在餐檯旁。
老墨轉著手裡的紙杯子,說:“我媽給我介紹了個老師……”
紀琴橫了老墨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只要能對端端好就行!”說完了,又覺得自己好像在生氣這個事一樣,補充了一句:“你媽高興了,你的日子也就好過了,這比什麼都強!”
要有多勇敢,才會念念不忘(4)
老墨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話來。
紀琴坐公車往家走時,還是掉了眼淚,說不清是為什麼,自己跟老墨分開時,顏櫻還大膽預言過:“你跟老墨早晚得復婚,你們又不是劉蘭芝和焦仲卿,當務之急,你得讓老墨快點給那慈禧太后找一老頭!”
紀琴也動過這樣的念頭,把孩子和家都扔給李金玲一段時間,她搞不定了,沒準就想起自己的好來了。這倒不是說紀琴多想念那個家或者多留戀老墨,而是,紀琴有著大多數女人的想法:為孩子。為了端端有個完整的家,能湊合就湊合下去。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有了轉變。更可恨的是,老墨見了那個老師,好像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看來十之八九有戲了。
男人怎麼能那麼狠心,做了六七年的夫妻,說離就離,說娶就娶?他就是一個麵糰,老媽揉一下,他也會彈回來些,可是,他一動都不動,任憑老媽擺弄。
一想這些,紀琴心裡的恨就一點點積蓄起來,漸漸水漫金山,恨不得踹窩囊的老墨幾腳才解恨。
若沒有端端就好了,自己也真就跟朵漁一樣,做前妻做得乾淨利落了。有端端,心裡那根繩總是牽著,想斷也斷不利索。
吃晚飯時,紀琴還是沒忍住給老墨打了個電話,“我不反對你成立新的家庭,只是我希望你能多為端端考慮考慮,以我目前的條件,恐怕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帶端端,你也知道後媽心毒的多……”紀琴一口氣說了很多話,電話那端一直沉默著,紀琴意識到自己真的有些無禮了,自己除了是端端的母親,還有什麼理由對老墨找什麼樣的妻子指手畫腳呢,她說:“不好意思,也許我說多了,我只是……”
“我明白,紀琴,你相信我不是隻想到自己的人!”
月色是含混的一團,紀琴一個人坐在小小的別人的房子裡,覺得天地這麼大,自己竟然無依無靠似的。
03
週末顏櫻有個約會,提早從報社開溜,換了條裙子風情萬種從家裡出來,心情不錯地哼著《女人花》,老方鬼一樣從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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