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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菸圈，然後繼續說道：“不過……你照顧人的方法倒是獨特。利用人家乾乾淨淨的弟弟來做你完美計劃的一顆棋子？”

“沒辦法，把佟月留在身邊需要一個身份，而且，三年前我還不知道佟月就是K的弟弟。”韓翼說的理所當然，“再說了，我對佟月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除了……”

“除了，讓他真的愛上了你。”萬利昌冷笑著打斷了韓翼的話。“佟月不是個天生的同性戀，如果不是你在他還不懂情愛的時候，硬把他安排在了這麼個尷尬的位子上，我想，他愛上勒小姐的機率比愛上你的機率要大很多！”

“你想說什麼？”韓翼不悅。

“呵……我畢竟是個外人，知道的不會比你自己多。”萬利昌搖了搖頭，“你這般縱容著佟月欺負勒小姐，難道不是因為你擔心佟月跟勒小姐太過親近嗎？還有送佟月出國讀書的事情也是，你明明知道佟月定是離不開你的，可是卻硬要暗地裡安排他走，不也是打算在佟月弄明白自己的性向之後，馬上送佟月離開嗎？”

萬利昌見韓翼沒有反駁，所以便掐掉了菸頭，繼續敘說：“勒小姐太優秀，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把持不住吧？所以，你隔絕了勒小姐與外界聯絡的所有途徑跟機會，不許她離開你的控制範圍，甚至是家裡的傭人，都多是女人或老者。韓翼，你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夠狠！”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韓翼冷哼，“怎麼？在跟我示威？”

“我只是覺得，勒小姐很可憐。”萬利昌回想起之前送勒夜寒去醫院的那次，那種絕望的眼神，那種悲慼的氛圍，恐怕他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你想要表達什麼？”韓翼蹙著眉頭，看向萬利昌。

“沒什麼，也就是些過來人的感慨罷了……”被看的人意識到自己話說多了，所以便不再挑釁，只是望了眼窗外，然後關切的開口道：“我聽說，勒小姐生病了，嚴重嗎？”

“哼！搶著關心她的人這麼多，你還擔心她什麼？”韓翼明顯不悅的語氣讓萬利昌意識到自己又口誤了。

“好好，我錯了！連名字都不讓說，我到底是該說你太緊張勒小姐，還是你太專制啊？”

“你隨便！”韓翼不悅，將手裡的照片放回抽屜，然後便起身，“好了，我還要去看寒，你走吧！”

被趕走的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哼，可怕的佔有慾！”

來到寒的病房，人還在睡，只是蒼白難看的臉色現在卻有了些血色。

韓翼坐到了勒夜寒的病床邊，然後拿起床頭櫃上放置的玻璃杯跟棉球，仔細的用水滋潤著勒夜寒因高燒而乾裂的嘴唇。

寒又瘦了……

白花花的陽光篩過窗簾照在勒夜寒蒼白的臉上，透明得彷彿是要隨時消失一般，這景像竟讓韓翼的心中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所以，手便不由自主的抓起勒夜寒的手，然後拿到自己頰邊摩娑起來……

可能是韓翼的動作過大了，勒夜寒的眼睫翕合了幾下，竟是被韓翼給擾醒了。

“疼……”

勒夜寒說的羸弱，韓翼卻嚇了一跳，馬上起身觀察起勒夜寒的身體，手就不自覺的伸向床頭的呼叫器，“哪裡疼！？我現在就叫醫生！”

沒有過多的猶豫，勒夜寒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然後便又喃喃的開口道：“這裡……特別疼……”

韓翼看著勒夜寒的手，霎時間，便安靜了下來……寒，是在心疼？

“疼好久了……怎麼還這麼疼……”

韓翼知道，勒夜寒是在說夢話，因為他看到勒夜寒此時的瞳孔根本就毫無神采。

“還有720天……”勒夜寒說的話越來越斷斷續續，韓翼根本就聽不清楚寒到底在低喃什麼。

“然後……我就去買一套房子，不用多大，最好窗外有陽光……早晚有杯熱巧克力咖啡喝……一天下來的飯菜自己做主，不用被逼著喝藥湯……”勒夜寒扇動了幾下眼眸，然後便合上了眼睛，韓翼知道勒夜寒是累了，所以馬上幫寒蓋好被子，聽著寒夢裡的絮語。

“偶爾能帶著小黑逛逛公園……一年能出去旅遊幾次……還要換一個新的工作……然後……有書看，有歌聽，有小黑陪著……還有小菲也要常來看我才行……”勒夜寒又睜開了眼睛，韓翼看見了她眼中閃爍的渴望，竟讓韓翼覺得那麼的刺眼。

“對了，還有韓家那些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傭人們能……能夠偶爾聚一下……”

勒夜寒繼續絮叨著，韓翼這才聽明白，原來，寒是在計算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