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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這個教訓。
而此時他的思緒,已經是在考慮宅子和水澆地的問題。
毫無疑問,董旭是讓人下套了,但是賭場裡下套這玩意兒,除非你當場識破,抓到證據,否則就只能自認倒黴。想要時候去找場子,那是門兒都沒有,人家根本不承認,反而說你輸不起,仗勢欺人。
現在董策就算是想要仗勢欺人也沒那麼容易——賭場背後也是有人支撐的。
而且能有這般勢力的,定然是此地的大戶,在這裡根深蒂固,人脈甚廣。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更何況董策也算不得什麼強龍。
“我那杆大槍呢?”董策忽的想到一事,急聲問道。
錢氏訥訥道:“什麼大槍?”
“就是父親大人留下來的那杆白蠟杆子打槍,在哪兒?”
“什麼大槍?我倒是不知,不過公爹留下來的東西都在東廂的庫房裡面封著呢,動也沒動。”錢氏哭喪著臉道,她偷看了董策一眼,又喏喏的辯解道:“那死鬼倒是想拿出去賣,給我攔下了。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豈能在咱們手裡丟了?”
“那祖宅,那水澆地,還不都是在你們手裡丟了的?”董策輕哼了一聲,淡淡道。
錢氏臉一紅,再不敢說話。
董策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下已經有了決斷。這祖宅,地產,都是祖上傳下來,父親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怎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讓人含混吞了去?更別說那一杆白蠟杆子大槍,就足以此成為自己下定決心的理由。
這會兒石進又把董旭給拖了進來,他渾身又是血又是土,看上去狼狽不堪,癱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叫,瞧著董策嚎叫道:“二郎,哥子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吧……”
錢氏倒吸了一口涼氣兒,終究是心疼自己男人,趕緊上前把他扶著,對著石進怒目而視:“你怎地下這般狠手!”
董策對他們很是不善,石進卻是不敢有所怠慢,終歸是大人家事,咱們這些當屬下的還是得慎重才是。誰知道哪一日,大人和家裡人關係和緩了,這兄嫂二人豈不是就是人上之人?他抱拳行了一禮,道一聲:“在下不知輕重,還請恕罪。”
便是喬氏臉上,也是路出一絲不忍之色。
董策卻是知道,石進素來有分寸,董旭看著悽慘,其實也不過是皮肉傷,頂多是疼上兩日,斷不會傷筋動骨的。他也不理他董旭,只是問道:“那賭場後頭,是哪一家?”
錢氏趕緊道:“是蘇家。”
“蘇家?”董策眉頭皺了起來。
思忖片刻,他霍然起身:“周仲,你留這兒照看著,石進,你們幾個,跟我走一趟。”
“是!”眾人紛紛應道。
錢氏面色一喜,董策瞥見了,冷冷的譏誚道:“你高興個什麼勁?這宅邸和地產拿回來,也不是你的。”
錢氏臉上頓時變得極為尷尬,訕訕一笑。
出了門往南,來到蓑衣渡的中心區域,就在龍王廟旁邊不遠的地方,隔著一條小巷子,就是蘇家的大門。
便是在這片堪稱這個時代‘豪宅區’的所在,蘇家的大宅子也稱得上是顯赫宏偉。
兩丈高的圍牆表面都包著大青磚,齊齊整整的,下面使用方方正正,磨盤大小的大青石打成的三尺高牆基,可比蓑衣渡的那破牆要結實多了。正門是兩層的門牌樓三層高,第一層一個黑色的大匾牌,上書“蘇府”兩個描金大字。下面的第二層則又是一個匾牌,上面四個字——書香門第。
每個字都足有兩尺見方,鐵畫銀鉤,顯然書寫之人功底極好,能寫出這等大字來。
下面黑漆漆的大門上面釘滿了茶杯口大小的銅釘,門前五級青石臺階,兩側則是各自站著幾個穿著青衣,帶著小帽的小廝,手中各自持著棍棒。
豪門大戶,不過如此。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蘇家,可以算是蓑衣渡,甚至是附近數十里所有村莊堡寨中都數得著的豪門。
大明朝素來注重耕讀傳家,是以許多讀書人,並不是城市出身,恰恰相反,每年的進士,各省的舉人,反而是以出身鄉野士紳和富裕農民家庭的居多。而許多大明的豪門大戶,也並不在城中,而是在鄉間。
這蘇家,便是個不大不小的典型。
蘇府的勢力大到了什麼程度,甚至不需要看他家中有多少地產,看著大宅子奢華幾何,只需要看牌匾上那‘書香門第’四個字就可以了。這四個字,在大明朝可不是誰都能用的,若是個武將,就算是做到了總兵參將那一級別,如果敢在自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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