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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府淺些,得到了訊息歡喜之下難免會私下裡宣揚。外面也知道安鄉墩定然有所繳獲,卻不知道到底多少,而董策更是矢口否認,因為都分到了好處,所以所有墩軍們也是口徑一致,沒一個人洩露秘密。
他們不說,別人也是無可奈何,所以許如桀瞄準了那些放在明面上的東西,比如說戰馬。
好說歹說之下,終於從董策這裡要走了六匹戰馬,他有十個家丁,但是整個十里鋪加起來也不過是六匹馬而已,其中還有一匹是屬於董策的。從董策這裡要走了這些戰馬,就能把他的家丁隊伍給好生的武裝起來了——在這個時代,軍隊是指望不上的,要指著家丁。
當然,董策這等雁過拔毛之人定然是不會白給他的,作為交換,他從許如桀那裡要來了一大批的黃豆馬料等。
安鄉墩也不富裕,養著這些戰馬早就有點兒吃力了,放出去一些減輕壓力也好。
這一日,安鄉墩大門敞開,一行五名騎士縱馬出了墩門,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他們的馬術都是頗為的嫻熟,橫刀躍馬,竟是很有幾分縱意豪俠的味道。馬上眾人,都是精壯漢子,身上穿著的戰襖雖然頗為的破舊,但是一個個卻是漿洗的乾淨。他們腰間挎著比邊軍的一般步弓更大一號的強弓,箭壺就在的另外一邊晃盪著,有的手中持著長鐵槍,有的則是拿著長柄挑刀,這等裝備,邊軍中可不多見。
這些人衣衫雖然破舊,武器卻是精良,人人精神狀態極好,一看就知道乃是彪悍勇毅之士。
當然,最扎眼的便是他們胯下的戰馬,個頂個兒的都是膘肥體壯,體型比一般的戰馬大上不少,神駿非常,這等好馬,可是少見。
被眾人簇擁其中的正是董策,這一次他的臉上,竟是少有的帶上了幾分期盼忐忑之色。
此次他帶著石進、王渾、周仲、王通四人要去的地方,正是蓑衣渡,他的家。
董策的父親本就是蓑衣渡人出身,做官發達之後,便在蓑衣渡買房置地,把家安在了那裡,一時之間,董家也成為了蓑衣渡頗為顯赫的大戶人家,很是風光了一陣兒。可惜後來好景不長,董策的父親死後,境遇便是每況愈下,董策也在十里鋪受盡了欺凌。
十里鋪的家中,有三位親人:母親,哥哥,嫂嫂。
自從穿越之後,佔據了這具身體,董策就一直對此事心存芥蒂,畢竟管一個素未蒙面的人叫媽,他心裡還是很接受不了的。所以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拖,找遍了各種理由,就是不願意回去瞧瞧。但是這具身體中殘存的那濡慕思念的情緒,卻也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著他,終於,他知道,也再拖不下去了。
數月未歸家,這是要拖到什麼時候?
他今天終於決定,要回家看看,看看家中的老母,看看那家中的地,那祖上留下來的宅子。
不過卻不能以過去那個受人欺負的窩囊廢癩狗子的形象回去,而是要完全轉變過來。
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箭衣,窄窄的衣袖,在這個時代頗為少見的修身設計,把他高挑挺拔的身材襯托無遺。鮮衣怒馬,眾人環伺,正是濁世翩翩少年。
這些時日,建奴已經退去,於是各墩堡的戒備也就放鬆了不少,路邊田間多了許多在其中勞作的軍戶百姓。特別是離開了最北邊兒邊地的範圍之後,越是往內裡,人口約是密集。
看到這一支精幹強悍的小隊伍路過,眾人都是為之側目,心裡暗自揣測這又是哪位大人的家丁隊伍,之前怎地從未見過。
蓑衣渡距離十里鋪大約五里,不過距離安鄉墩還挺遠,差不多是十二三里地的樣子。
大夥兒一路賓士,很快便能遙遙望見了。
越是到了這邊,就越是能感覺到人間繁華,蓑衣渡顧名思義,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乃是一處渡口。事實也確實如此,蓑衣渡最早乃是洢水河邊的一個小小渡口,洢水河流量頗大,向東匯入御河,最終匯入晉北第一大河桑乾河。後來大明朝建立九邊重鎮,百萬軍戶被遷移到北疆,這蓑衣渡因著交通便利,便迅速的發展起來,很快就匯聚了大量的軍戶家眷,之後許多百姓也遷移至此。
這裡之所以發展的如此迅速,也是有原因的,洢水河浩浩湯湯東去,兩岸便被開墾成了一畦畦的農田,由於有著洢水河的灌溉,兩岸五里之內,基本上是旱澇保收的,受到天災天時的影響相對較小。
這在整個鎮羌堡乃至於冀北分巡道,都是數得著的良田沃土,上好水澆地。
現在的蓑衣渡乃是一個大鎮,足有三四百戶人家,一千多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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