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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妍迷迷糊糊的摸索她的大布偶,不料手一伸出,卻被一堵堅硬厚實的肉牆擋住,她帶點困惑的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個男人!她嚇得坐起身來。
呆了好一會兒,她混沌的腦子終於稍稍清醒,認出身旁躺的男人是傑魯;早晨除去賴床的習慣外,在初醒的片刻,她的腦筋向來是停止運轉的,半晌才會清醒。
又過一會兒,她才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想起昨夜對自己身世的剖白,還有他的包容溫柔,以及他終於相信她來自廿世紀,她心中忍不住泛上一絲甜意,再想起傑魯的那句“我愛你”,喜悅的小臉忍不住湧起一抹微笑。
見他規律起伏的胸膛,於妍知道傑魯仍在熟睡,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呢!雖然他沒有對她做出什麼舉動,但可不代表她會“禮尚往來”、約束自己不安分的手,她打算趁這機會好好研究一下傑魯。
幾乎每次見他,他的濃眉老是皺著,但睡著時眉毛倒是舒展開來,她伸出手指順著他眉毛的線條,有一下沒一下的划著,嗯!感覺滿舒服的。
經過一夜,他原本光潔的下巴紛紛冒出短短的鬍髭,看起來一點點、黑黑青青的,她帶著好奇伸手摸了一下,啊!頂扎手的呢!於妍的小手被刺了幾下,連忙收手,淘氣的吐舌;她從來沒在一大早見過男人,尤其是還未修飾過自己“門面”的。
於妍再度伸出“魔爪”探索他胸膛,很驚奇的發現濃密的柔毛,然而它們仍掩蓋不了其下糾結肌肉的紋理。他的身材頂好的嘛!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但是這個時代,男士們是不作興上健身房的,他又不是武士,那麼這副好身材又是怎麼來的呢?她想了一會兒,結論是:做木工練出來的!再說他身為領主,平日必定也受過不少很“魔鬼”的訓練吧!她繼續順著胸膛上的毛向下摸,直至腰際,它們都沒有間斷,只是逐漸變稀疏而已,她的手停在他的小腹上,顯得有些遲疑,應該不能再向下了吧?她悄悄的對自己說,卻同時聽見一聲悶笑。
她驚慌的看向傑魯,卻迎上一雙帶笑意的藍眸;於妍頓時覺得雙頰發燙,慌亂的收回手,“你醒啦!”她的聲音細如蚊鳴,幾不可聞。
其實他早就醒了,在她嚇一跳坐起的時候,他想看她的反應,於是故意裝睡,沒想到她還頂大膽的,乘機上下其手,大吃他的豆腐,她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移動所引發的感受幾乎令他無法控制自己,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親熱一番,然而他亦十分明瞭她此刻的大膽並不代表她對男女之情已毫無芥蒂,因此只好隱忍不發,獨自忍受慾念的煎熬。
她的小手停在傑魯的小腹邊緣;猶豫顯示出她的羞怯,使他不禁眯眼偷看她此刻的表情。而於妍那種想看又不敢看,想伸手卻又不好意思的表情,終於令他忍俊不住,悶笑出聲。
“還滿意你摸到的嗎?”他好喜歡看她臉紅忸怩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逗她。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於妍倒抽一口氣,不禁哀叫出聲,連忙拉起被子往臉上一遮,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啊轉,顯得十分難為情。她真恨不得能立時挖個地洞鑽進去,或是變成隱形人算了。
傑魯開始放聲大笑,她的反應實在太有趣。
她索性把整個頭埋進被窩裡,但棉被裡好悶,她連忙把頭探出來透氣,見他仍在笑,她沒好氣的用力瞪他,“有那麼好笑嗎?我不理你了!”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撒嬌語氣,但傑魯注意到了;他很滿意她的語氣,這表示她多少還是在意他的。
“你不是說要陪我玩雪?”於妍急於脫離窘境,連忙提醒他曾做過的保證。
“雪還沒停。”傑魯下床,一把拉開窗簾,很滿意眼前所見,這表示她將會在他身邊多留數日。
“好美!在臺灣根本看不到雪,除非是在高山上。”她隨後跳下床站在他身側,欣賞面前的雪景。
傑魯拿起大衣披在她只著睡衣的身上。
“那你呢?”她指指傑魯單薄的睡衣睡褲;享受著大衣傳來的陣陣暖意,她知道他對她的呵護,這令她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別而受重視的,她十分珍惜這份感覺。
“我習慣了。”傑魯習慣性的以大手摟住她的腰。
“在臺灣,每當合歡山下雪,就會有蜂擁上山欲賞雪的人潮,還會塞車呢!”她舒服的靠在傑魯身上,兩人就這樣互相依偎著站在窗前看雪。
“雪很稀奇嗎?”他順著她的話問。
“也許沒那麼稀奇吧!然而身處熱帶小島,要看到雪著實不易,因此對雪總有股說不出的憧憬,好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