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一個佝僂的白髮老人,身材不過五尺,又是個駝背,手裡拿著一根柺杖。他旁邊倒是有個jīng壯的年輕人,相貌醜陋,目光痴呆,一臉木然,頭髮沒有扎,一頭亂髮披在腦後。臉上卻是一道駭人的傷疤,從右上的額角劃過鼻樑,一直劃到左下的嘴角。幾乎把他的臉一分為二。身上揹著一個巨大的包裹,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二位,這可是最後一間好房啦!剩下的人只能睡庫房和馬廄了。”店裡的夥計笑著說道。老頭溫和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這時忽然砰地一聲,一個黑衣勁裝的漢子眉毛倒豎將櫃檯一拍,怒喝:
“憑什麼最後一間好房給了他們?給我們少爺留下!”
黃玉扭頭一看,才發現後邊來了一撥勁裝的黑衣人。身上都彆著鋼刀,揹著弓弩。這些人大多數神sè倨傲,似乎來頭不小。
夥計一看,兩邊都不敢得罪,連忙對老頭說:“要不您和他們商量一下?”
黑衣人盯了那年輕人一眼,年輕人站著沒動,就當沒看見。老頭已經若無其事地轉頭要走,黑衣人已經緊握著刀柄。眼看空氣都要緊繃得快爆裂,黃玉在一邊一拱手說:“我們只需要一個房間就可以了,另一間給他們少爺住。”夥計連連點頭:“好!好!”
那刀疤臉的年輕人卻還像是一堵牆一般擋在黑衣人和櫃檯之間。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黑衣人抽出刀來,用刀尖輕輕地縷起他右臉邊的長髮。那人露出一隻已被割掉了一半的耳朵。看得人心中發毛。
刀疤臉望了一眼快要離開櫃檯的佝僂老頭。那老頭咳嗽了一聲,微微點頭。這時只見銀光一閃,那人手中已經多了一柄一尺來長的銀sè彎刀。那彎刀在他手中就像飛盤一樣旋轉。他將這飛旋的銀盤往黑衣壯漢脖子上一抹。那黑衣人武功不弱,迅捷無比地往後一仰,卻已經來不及。刀尖剛好劃過他仰起的下巴。頓時一聲剁骨的悶響,這刀尖直接透過下巴劃入顱骨中。那人慘叫一聲,口中一股鮮血噴出,往後一倒,已然斃命。
頓時一陣刀光劍影,十幾個黑衣人,噌噌地都拔出了刀劍。
一個看似二三十歲的稚臉小生走了過來,對老頭和刀疤臉拱手作揖:
“我這位兄弟xìng格衝,得罪了閣下,還請見諒。”
說完用眼神對左右一掃。左右兩個人立刻將刀劍收了。低頭將被殺的人屍體拖了出去。
那小生雖然個子不高,有著一張充滿稚氣的圓臉,卻隱藏不足眉宇之間的一股英氣。手下十幾個黑衣的jīng壯漢子,雖然一個個不可一世的神情,卻都在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眼神行事。
披頭散髮的刀疤臉轉過身來,跟上佝僂老頭,正從黃玉和細雨旁邊經過。這人冰冷目光掃過黃玉的臉,讓黃玉覺得一陣寒意。
然後他看了一眼細雨。冰冷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觸動。
是的,細雨正是這蒼茫邊陲之地的唯一一抹亮sè。在這裡西風烈烈的高原上,怎麼會有面板這麼白皙如雪的女子?刀疤臉走到老頭前面,雖然喉嚨中無聲,嘴唇卻是略微一動。
黃玉心中暗暗一驚。那是黑道之中常用的唇語。唇語並非一種特殊的語言,而是江湖黑道上的竊賊、騙子,能夠只需要看到對方的嘴唇,就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樣即使距離很遠,又或者很嘈雜,或者別人故意壓低聲音說話,他們都能一窺機密。這些人也只需要微微動動嘴唇,就可以互相交流。外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什麼。但黃玉在竊賊的行當混跡數年,又有十餘年修行的根基,看得明明。
那刀疤臉用唇語對老頭說:
“這單說是殺一個內丹未成的白袍術士。但我看這人雖然穿著白衣,但內丹已成,至少灰袍級別。”
老頭也用唇語回答:
“單子還可以改。七百兩不夠,要一千兩就行了。不要失手!”
“不會失手。那個女的今晚歸我。”
“那女孩值一萬兩,但必須是活的。死了一文不值。”
“沒問題。我就用一夜,完事之後活的給你。”
老頭微微點了點頭。
***
“你終於肯和我一起睡啦?”細雨跳到床上,從背後一把摟住黃玉的脖子。
細雨一個人生活在地下黑暗的洞窟中長大,生xìng極害怕寂寞。她根本都不知道男女一起睡覺意味著什麼。每次到晚上都恨不得鑽到黃玉的被窩裡來。對這種投懷送抱,黃玉絕不敢欣然接受。他知道這女子只能看不能摸,不小心一碰,立刻就嗚呼哀哉了!他小心地將細雨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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