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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眼睛裡的事實，也是驚駭無比。

一個年輕少女**地站在火堆旁。火光照耀著她的窈窕的身體。在常人看來是一副美麗的畫面，在他眼中卻極為恐怖。因為這個女子他曾經見過，正是前天他們在林中遇見，最後又被他親手所殺、拋屍林間的那個少女。

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鬼魂？

他做強盜這麼多年，從來不相信這一點。

“管你他媽是人是鬼，去死吧！”那人直接持刀往女孩柔軟的腹部猛捅。這一刀直穿身體而過，刀刃從背後穿出。但他感覺卻有些異樣。因為這刺穿的**感覺並非是血肉，更像是一塊粘土。更詭異的是一刀刺穿之後，她的肚皮上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他張大了嘴，但是卻說不出話。因為他的喉嚨已經被扼住了。

這女孩身體看似極為柔弱，但是一把抓住他的喉嚨，卻是五指如鐵鉗一般，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救……我……”他喉嚨只能含糊不清，帶著咕嚕咕嚕的聲音。

另一個人壯起膽子，手起刀落。這女子扼住壯漢脖子的右手應身而斷。被掐住脖子的壯漢滾落到地上。但他還是死了。那隻手雖然斷了，但還是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沒有鬆開。

持刀的人很想掉頭逃跑，但是兩腿卻像石頭一樣沉重，怎麼也抬不起來。他眼睜睜看著那隻幼嫩的斷臂上就像發芽一般，迅速地重新長出一隻新的胳膊。同時自己的脖子也被扼住了。

“真的有冤魂索命嗎？”他在絕望之中暗暗地想。

少女已經站在他的眼前，和他四目對視。那天晚上還柔弱無力，任他們蹂躪了一整天的少女，在這晚上變得堅韌可怕。她眼神空洞無神，並無一絲仇恨之意，五指卻像鐵鉤一樣將他死死扼住。他漸漸感覺全身癱軟。多年來的惡行紛紛浮上心頭，天旋地轉，投生地獄道去了。

***

“她在做什麼？”小倉問。

“她在挖坑。”

荀木楊知道有人在cāo控，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法術。那女孩輕鬆地殺了兩個壯漢，卻開始蹲下挖起土來。她直接將手當作鋤頭，一刨極深，然後將土挖出。一般人的手如果這樣做，早就鮮血淋漓了。尤其那少女面板細嫩，更容易受傷。她卻一點事也沒有。不一會兒她就挖出了兩個深坑。將兩個漢子的屍體推進去。然後重新將土蓋上。接著開始挖第三個坑。

第三個坑挖好之後，她自己跳了進去。然後伸出一隻手來，把四周的碎土都收攏到頭頂。最後這隻手也縮回土下，消失不見了。

荀木揚抬頭看看天sè，已經有點矇矇亮了。

“我們把小云的屍體挖出來，搬回去重新安葬吧。”小倉說，“她已經給自己報仇了。”

荀木楊點點頭。

兩人刨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挖到。荀木楊大為驚奇。因為明明看到小云兒跳到坑裡把自己埋了。這土坑並不深，位置也很明確。他本來以為很容易就能挖到小云的屍體。但是刨下去，裡邊卻是除了土之外，什麼都沒有。

020　不死土身

“那兩個山賊呢？”荀木楊轉念一想，開始挖埋了那兩個山賊的地方。

挖出來幾件山賊穿的衣服。衣服裡邊塞滿了土。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

“土化術？”荀木楊想起有一種土遁能把人化成一堆土。但這一夜經歷的種種詭異，顯然不是土化術那麼簡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倉問。

“這個女孩的屍體，是個可怕的武器。不死之身。”荀木楊喃喃自語。他親眼看到這個女孩的胳膊被砍掉，但立刻長出一個新的。

“附近一定有人在作怪。”他攀上一棵大樹，放眼四望，傾耳細聽。深山處的三、四里之外，在清晨的空氣裡飄起了淡淡的煙霧。隱隱的人聲從那邊傳來。

***

“別看啦！這麼高，肯定沒救了。”一個獵戶打扮的女子將她的男人從懸崖邊拉回來。

“怎麼會掉下去的？這懵懂喝醉了？”一個胖胖的光頭，腰上彆著一把砍柴的斧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們都是山民，習慣了懸崖峭壁上打獵、挖藥。還真的很少聽說竟然會掉下懸崖摔死的。

一個衣著乾淨的小鬍子，一看就是做買賣的外鄉人。他揹著一個竹匣，步履飛快，嘴上罵著：“快走！快走！我僱了你們到山上，是幫我開路，不是來磨洋功的！”

“你麻利噶逼……”胖子拔出斧頭在空中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