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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風興奮的高歌著歡快的曲調。說好了,今晚不唱傷感的歌。
“哭啊哭啊 哭啊哭到 眼淚都幹啦 哭到海灘只剩下沙
整個世界 只剩下你 聽我說話 一直到 天黑也不回家
混啊混啊 混啊混到 天空都老啦 計劃依然沒有變化
剩下我們 說的神話 夢話廢話 就這樣 陪著我到長大
噢買尬 噢買尬 這是一定要的啦
喝到掛 唱到啞 笑到流淚 哭到趴
噢買尬 噢買尬 真的太久不見啦 我隨時OK 就等你電話
……”
“小米~!”
“有!”
“去了日本以後,記得一定要常跟我們聯絡哦!”間奏的空隙,我大聲說道,再大聲唱道,“我隨時OK,就等你電話~!”
是多久沒有放任自己亢奮的情緒了,一首接著一首,又是唱著又是跳著叫著,什麼生物鐘什麼睡意都統統清零。這時才想起來,那些被浪費掉的青春裡所做的無聊事情,原來是這種感覺。那個時候,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有意義,卻覺得自己本身就很有意義;而現在,我們時時刻刻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尋找意義,因為沒有意義的事是被認為不值得浪費時間的,卻漸漸的找不到了自己的意義。
當表的指標指向五點的時候,我和小米已經嗓音嘶啞完全沒有氣力了,只有薇兒還在握著麥克風中氣十足的對著巨大的電視螢幕唱著。不愧是專業人士啊,在大學裡練團的時候,一唱就是唱上個大半天的;也不愧是整日加班到半夜的人,一直到現在還精神抖擻著。
已經完全無法再動彈的小米說,我們去看日出吧。
坐車到江邊,到街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買了熱咖啡和關東煮,坐在一棟大廈前的石階上。呵著氣,世界便變成了迷霧。此時的天空,黑色已經開始轉淡,漸漸透出清晨的微光。
上一次看日出,是前年還是大前年的事了。那個新年前夜,其他的都模糊了,清晰的是與現在一樣的寒冷,而日出的景象也與現在的一模一樣。
當江面還只是被一片柔和的光所籠罩著,霎那間,在天水相交的那道線上,夜的黑紗被猛烈的撕開,金色的一角從地平面驚心動魄地鑽出,放射出萬道光芒揮灑在江面上。世界於是明亮了。
當世界時時刻刻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時,這樣一道景緻,卻從來沒有變過。只要是晴朗的天氣,不論什麼時候看,都與眼前所見到的一模一樣。一樣的將黑夜驅趕,一樣的給世界帶來光明和溫暖。守護著,照耀著每一個人。
我轉頭看小米。只見她的眼角滲出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她手中那杯已經失去了溫度的咖啡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章 嘿 我要走了(四)
(四)
或許是因為在清晨空氣的寒冷中呆得太久了,也或許是太想把這一整夜的回憶連同最微小的細節都深深地刻入腦中,八點鐘回到家裡的時候,竟然毫無睡意的,大腦清醒的很。
郵遞員早早的就將信件塞進了每家每戶的信箱裡。開啟我的郵箱,是Me&;City寄來的這一期的雜誌。
新鮮出爐的,改版後的,新年第一期。捧在手上,那油墨印刷的熱度彷彿都還沒褪去似的。
翻到我的那篇文章,發現主編將新專欄的名字就取為“你要去哪裡”,而文章的標題則改成了《竹本的腳踏車》。專欄的開頭還有一段主編介紹的話,
“在竹本還很小的時候,騎著那輛無論走到哪裡都陪伴著他的藍色腳踏車,有時會突然想到,如果一次也不回頭,他能走到哪裡呢?長大了後的竹本時常會想到這些,並不時的疑惑著,那個時候,他想嘗試的究竟是什麼呢?不論你是否曾擁有過這樣一輛藍色腳踏車,你的人生就像正在騎著一輛腳踏車,一次也不回頭的,向前走著。你有想過,你騎著這輛腳踏車,會走到哪裡呢?還是,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就只是這樣的騎著車,任憑它載著你去任何一個地方?”
微微一笑,原來主編也看過“蜂蜜與四葉草”啊。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樣的共鳴,最後決定了用我的文章。然而不管怎樣,當看到文章最後被印刷成鉛字出現在雜誌上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些微微盪漾著的感動。這是與我在雜誌裡看到自己的影評不一樣的感覺。像是開始嚴肅的對待寫作,像是透過文字開始正二八經的與人分享或是探索著一些人生的意義,而不是像之前寫影評般的自娛自樂,光顧到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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