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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最寶貝、最重要的東西及一本相簿收進包包裡,他帶走的就只有這一些。
他臨走前,並沒有向養育了他十年的爸媽道聲再見,就這麼悄悄離去。
她馬上一早起床,換好衣服後,飛快地衝到小庭院看她的雪人,然而——原本該在庭院中的雪人不見了,就連披在雪人脖子上的圍巾和帽子也不見了!
項綠歆奔回屋子裡,直接跑到哥哥房間找他,卻遍尋不到他的人。
最疼愛她的哥哥,怎麼和雪人一樣,就這麼平空消失,同時也消失在她的生活和生命中。
那一年,在芬蘭的羅凡奈米。
臺灣 臺北
陽明山仰德大道上一棟佔地六百多坪,三層樓的歐式別墅,屋內燈火通明,普羅旺斯設計風格的大廳,瀰漫著鄉村氣息。
臺灣運輸業大王,易揚集團旗下擁有易揚航空、易揚海運、易揚快遞,整個集團在易揚威的領導下,這兩年已將企業版圖拓展到金融業,設立銀行和證券公司。
易家富麗堂皇的客廳,中間一組德國進口沙發上,坐著易揚威夫婦和江美靜母女,以及易紀凡剛從芬蘭帶回來的小孩。
“他是大哥的兒子。”易紀凡的一句話,宛如一顆威力十足的炸彈,在早就像是個火藥庫的易家炸了開來。
“你說他是紀平的兒子?!”易揚威的妻子朱淑媛問著兒子。
“是的,他叫項格斯,何之音過世後,就被項士翔和沉天麗夫婦收養,這些年一直都住在芬蘭。”
“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紀平的兒子?”江美靜內心充滿無限恨意。
她當初嫁給易紀平,完全是一樁利益聯姻,沒有一點愛情因素,她無法違逆父母,只好忍痛和相交多年的男朋友分手,下嫁給易紀平。
結婚之後,她恪守本分、盡責地扮演好易紀平的妻子,甚至最後她也愛上了易紀平,然而易紀平雖然和她結了婚,但心卻從不在她身上、從不在這個家。
後來她才知道,原本易紀平一直沒跟他的女朋友分手,而是揹著她和那女人在一起。她無法忍受丈夫的欺騙,請易揚威主持公道,最後公公拿了一筆錢,強迫那女人離開她丈夫。
易紀平卻從此離開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三年後,才從加拿大傳回他因病過世的通知,而那女人離開臺灣後,從此再也沒有任何有關於她的訊息。
今夭,易紀凡卻突然帶了個十歲的小孩回家,說是易紀平的兒子,這叫她怎麼相信,又怎能接受這平空冒出來的小孩。
易紀凡睞一眼江美靜,他能體諒她的心情,但這孩子終究是大哥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要帶回易家,給他一個名分,才不負大哥所託。
“大嫂,這孩子完全是大哥的翻版,沒有人能否認他。”易紀凡看了一眼打從踏進屋子後,始終緊抿著唇,沒有任何表情的項格斯。“大哥過世後不久,曾寄了封信給我,請我一定要找到何之音母子。我整整花了七年的時間,才找到何之音生前最好的朋友,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打聽到他們住在芬蘭。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說什麼我們也不能讓易家的骨肉流落在外。”
“你說他是何之音生的兒子?”易揚威表情一凜。
“當年你想盡辦法逼她走時,她就懷有三個月身孕了。”
“這麼說,這孩子真的是紀平的兒子!”朱淑媛伸出手。“過來奶奶這邊。”
項格斯看一眼身邊的易紀凡,才站起來身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
“項格斯。”
朱淑媛摸著他俊俏的臉,“他和紀平小時候完全一個樣,我相信他是紀平的兒子沒錯。”
“媽,您要讓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留在易家?”江美靜絕對無法接受這個孩子。
“他是紀平的兒子,當然得留在易家。”朱淑媛見到這小孩,不禁悲從中來,想起了她最疼愛的兒子,年紀輕輕就過世,甚至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媽,如果讓這個孩子留在易家,那您將我們母女置於何地?”
“美靜,你的委屈我們都明白,是紀平和我們易家對不起你,但請你念在你和紀平夫妻一場,就接受這孩子吧。”
“不,要我接受這個孩子,除非我死。”她不願再委曲求全。
“這孩子是紀平唯一的骨肉,我們……”
“艾湄才是紀平唯一的骨肉。”江美靜斬釘截鐵地說。
“美靜,算媽求你好嗎?”
“當年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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