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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柳依依抿抿唇,繼續道:“其實我的工作就是為您奠定最困難也是最必要的開始;其他的,您甭急,宿懷會為您做到的。”
“我和宿懷的問題是你早觀察到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祖孫間的問題根源在哪兒,剛開始出現的她只不過是個外人,為什麼——
“不,是大姐。”她坦言,“爺爺,在工作之前,大姐都會為我們找出最關鍵的重點,好讓我們不至於演錯戲碼。感情的事不是兩三下隨隨便便就可解決的,一不小心,很容易鑄成大錯。”
“姓呂的還真有本事。”僅管心裡百般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得說實話。
“所以,別討厭她了。”柳依依關上瓦斯爐,倒出半杯沸騰的熱水,低頭垂視著嫋嫋白煙,“等涼了以後請陳嫂端給宿懷,醫生說他需要多喝水。”說完,她攙著勾超凡離開廚房,扶他走到二樓勾宿懷的房門口。
“不進去?”勾超凡問。
“我得收拾行李。”再次復職,不知道大姐收不收?
“你還是要走?”
“我沒說不走呀,親愛的爺爺。”她開朗的口氣和初來乍到時一樣,才短短的時間,能壓抑自己的情緒演出受傷不重的假象,連她自己都開始佩服起自己,“別忘了將剩下的一半金額交給大姐,她會很開心的。”她能迴歸陣營,想必大姐也會很開心才對。
“依依。”勾超凡叫住往自己房間走去的她,“你愛過宿懷嗎?”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在他那個年代,不,該說是在每一個年代都一樣,離開真有那麼容易嗎?她的雲淡風輕不免讓他懷疑,懷疑這也是交易裡的其中一段插曲,“不是爺爺不相信你,只是……”
她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不怪他,只怪自己引以為傲的演技,沒有模糊自己的心,卻成功地模糊周遭人的,“應該說我‘曾經’愛他。”都要離開了,坦白與否對事情並無助益,但她仍選擇坦白,不想對爺爺說謊,“至於現在,不能也不會了。”
“這什麼意思?”一定得不恥下問啊!對感情一竅不通是事實,但不問不行,為了孫子也為了自己,更為了眼前的依依,“你這話很難理解。”
“沒有什麼需要理解的,爺爺。”真佩服他老人家,問就問個徹底。不懂就是不懂,真乾脆,“只要知道宿懷尊敬您、愛您,您對他也一樣,這就夠了。”柳依依笑看著老人家臉紅。
“祝您和宿懷幸福。”身影沒入房門之後,那是她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三十分鐘後,一輛銀灰色保時捷停駐在勾家大門前,一個怒氣沖天的女人斜倚在車旁。
提著行李出了門,看見熟人,柳依依再也裝不出演戲的表情,“我……”
“算了。”呂大姐煩躁地搔了搔頭,臉上的怒氣化為無奈,最後還是張開雙臂迎接,“上車吧!”
悲泣的情緒早奪走柳依依提行李的力氣,軟弱的她躲進熟人的懷抱裡,這是目前她惟一能做也最想做的事。
“對……對不起……”
“算了算了。”真是的,怎麼會搞成這樣?算她看錯勾宿懷那混賬東西,呸!臭男人,被她逮到就好死了。
十分鐘後,銀灰色保時捷消失在勾家門前,消失在鐵柵門裡偷望的兩雙老眼之前以及發燒病人模糊且滿血絲的眼裡。
“好了啦!拜託你關掉水龍頭好嗎?小依依。”呂大姐又抽了疊面紙遞給屋裡的水災源頭,當她再探手進去面紙盒裡——已空空如也,“不是說兩百抽的嗎?見鬼的,我還沒抽到兩百次哩。”
“大姐,你一次就抽掉四五張,能抽兩百次嗎?”杜書絕,綽號蛀書蟲在一旁提醒道。
“媽的,真差勁!”嘖!下回提醒她別買這牌子,浪費錢。
“你們……”柳依依抹乾淚水,哭紅的眼睛寫滿控訴,“人家心情不好,你們竟然只關心面紙有沒有兩百張、可不可以抽兩百次,我……嗚……”她好可憐,沒有人關心她。
“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是你不聽勸,自己做的決定就要自己收尾。本大姐肯開車接你回來,你就該叩謝皇恩浩蕩了還要安慰,哼!”她沒罵活該就不錯了,還安慰!
“大姐……哇——”無法承受委屈,柳依依像個孩子似的將自己丟進呂大姐的懷裡,哭得像個小嬰兒討奶吃一樣。
“拜託——”天啊!“我花錢請人教的美姿美儀都到哪兒去了,要哭也哭好看一點行嗎?哭成這副德行,下
回有人請孝女白琴的時候我再派你去。現在你給我哭好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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