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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連陳默都驚了。
“才40桌你還嫌多?已經排很省了,我處裡的人都只算一個不帶家屬。”韋若祺掰頭指頭給陳默算:“我和陳正平的兒子要結婚,省委得來人吧?市委得來人吧?我處裡得請吧?你爸廳裡得請吧?”
“我爸不是退了嗎?”
“胡說八道!”韋若祺頓時變了臉色:“你爸現在是操勞成疾在家休養,退什麼退?人還沒走呢,茶就涼啦?”
陳默知道有些壺不開提不得,反正能結婚就好,在他看來50桌和5桌都是一樣的請。原本他估摸著西安這邊的婚禮就算是把隊裡的正副排長都請上,無論如何也都湊不出十桌人,現在這樣正好,苗苑可以得到一個她夢想中的盛大婚禮,她應該也是會開心的。
當天晚上,陳默把韋若祺給他的那三張大紙拿給苗苑看,苗苑震驚得嘴巴張成個O型合也合不上,最後她非常嚴肅的對陳默說:“陳默同志,我覺得我們應該求助專業人士!”
陳默點點頭,放手讓她去搞,苗苑歡心鼓舞。她還年青,她還喜歡幻想生活中的鮮花與光彩,她還沒學習怎樣做一個小主婦,為一日三餐一個家庭的運轉精打細算。她還有一擲千金花萬般精力換一時風光的豪情,用盛大的婚禮來紀念她女孩生涯的最後一點矜貴!
苗苑找了專業的婚慶公司,大到選婚紗小到一盆擺花,所有的這些美美的事她都幹得興致勃勃,很忙碌,但是快樂滿足。蘇沫聽說苗苑婚禮的規範震驚不已,柔腸百結的說了一句:“有錢燒的!”
苗苑衝她嘿嘿笑,全然不在意。她親自設計了獨家喜餅,加了櫻桃玫瑰醬烤制的牛油小餅乾,用訂製的模具切出箭穿雙心的圖樣,一包兩個,全部由她親手烤出親手包裝。
從頭到尾陳默唯一耗時費力的工作就是抽了個晚上陪苗苑一起籤請貼,苗苑轉著手腕感慨,說我現在覺得當一個作家一定挺不容易的,簽名多累啊!
陳默轉頭看向她,輕輕微笑,在滿桌大紅喜貼的映襯下,苗苑潤澤的臉龐閃著動人的光彩,那麼快樂如此滿足,這讓陳默感到自豪。
元旦的日子太緊,大酒店訂不到席位,婚禮最後確定為元旦之後那個週末。
於是請貼散出,流程排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婚禮前一天晚上苗苑緊張的怎麼都睡不著,她給自己敷了兩個保溼面膜一個美白的,她半夜三更把家裡的燈全都開啟,穿上婚紗照鏡子找感覺。苗苑訂的珍珠色禮服有精緻漂亮的胸口褶皺,裙襬是如雲的塔夫綢,暖玉色的綢緞襯著光潔的面板,那一瞬間的苗苑看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公主。
她蹲在床邊仰起臉看著陳默:“我漂亮嗎?”
陳默伸手蹭蹭她的臉頰說:“很漂亮!”
苗苑笑得眉眼彎彎,低下頭,把臉埋到陳默掌心。
屋外是漆黑的午夜,而房間裡燈火通明,陳默的視線掠過苗苑後頸彎曲的弧度一直落到背上,那是一條異常柔軟的弧線,乖順而貼服,像某種溫柔的鳥,靜靜的憩息在他懷中。
如果這就是婚姻的話,陳默想,那是挺好的。
所以人們才都要結婚嗎?
果然,所有人都說要做的事情,總是有道理的。
有時候,陳默真心覺得婚禮就像一場戰爭,你看,你首先得搞清楚時間地點人員和裝備,你還要制訂計劃,你要做預算,你甚至還得搞演習,否則,你就很可能會把這場大仗打得一敗塗地。
婚禮當天各條戰線都忙得人仰馬翻,苗苑在西安沒有親戚,父母提前一天趕來訂了一個賓館房間當孃家。陳默一大早開著車把苗苑送去苗江他們那邊,回頭直接去婚慶公司拿婚車。婚慶的工作人員得意洋洋的向他介紹主婚車,賓士S系豪華型,端得是雍容華貴氣度不凡,伴郎原傑聽得啊一聲,大發感慨說咱也沾光貴族了。
陳默不喜歡西裝,苗同學制服控,所以這次婚禮陳默和原傑仍然穿得是武警禮服。婚慶公司的小姑娘工作負責,禮服雖然剛剛洗過,還是要求再燙一遍再上身,務必要做到稜線筆直,腰背板平,據說是難得來兩個帥的,不能浪費。
原傑被哄得眉開眼笑。
衣服還沒換好,綁花車的小夥子就急匆匆的拎著粉紅色玫瑰花球跑過來問陳默:“你車隊幾輛車?” 婚慶公司只負責主婚車與一輛攝像的跟車,車隊裡別的撐門面的車得自己湊,但是他們可以幫忙裝飾。
然而陳默說:“我不知道!”
小夥子急了:“你自己車隊幾輛車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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