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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的水泥路面,基本上是算得上三步一崗十步一哨了。
足足憑著記憶裡的影響走了半個小時,張真一這才找到當初那個熟悉的巷子,熟悉的大鐵門,熟悉的圍牆,一路上被查了數次這才來到鐵門前,透過鐵門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裡的樹長得很茂盛,只不過沒有之前來時的那般模樣,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時節裡。
張真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再次走進這間院子,恐怕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平常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踏足一步,自己應該算是比較幸運的那種。
經過數次折騰,張真一足足等了十來分鐘,這才看到一箇中年人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看來林主任已經調離了。
“張真一同志,你好!聞名已久啊,哈哈哈!我是辦公室的易東平,你就叫聲易叔叔吧,我是知道當初你可是叫衛民林叔叔。”
來人出於意料地親切,張真一聞言趕忙上前,主動伸手握了握。
“易叔叔好!”
易東平笑了笑也不說話,微笑著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十七歲的年紀在他的臉上並沒有顯得很稚嫩,嘴角的絨毛褪盡,早已經蓄起了冒尖兒的�耄�臉さ牡し鋂墼詒鶉肆成峽蠢聰緣糜行┮躒幔�謖飧瞿暱崛說牧成先垂鉅斕囟嗔艘凰坷渚病�
稜角分明的臉上微微燦著一絲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嘴角的弧線微微翹起,澄澈的眸子裡比自己見過的同齡人似乎多了一絲睿智,這彷佛不是一個十七歲少年的眸子,反倒像是有著三十七甚至四十七的沉澱。
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一手創立了如今再國內首屈一指的龐大商業集團,在沒見到之前,任是想破腦袋都不會相信,但是在這一瞬間,易東平就被少年眸子裡飽含的那些東西說服了。
早在上任之前,他就專門花時間研究過首長的一些習慣,令他驚訝的是,自從五年前少年出現以來,首長几乎上在自己的習慣中新增了關於少年的資訊,假若這個訊息披露出去的話,恐怕會令無數人驚訝不已。
在林為民赴任東南軍區之前,更是特意找過自己,在這幾天接待一下這個少年,儘管易東平早在幾年前就知道這麼一個少年的存在,但是以他當時的位置還不足以瞭解其中的細節,所以他也僅僅是把面前的這個少年當做是一個普通的,只不過是幸運地被首長親睞的年輕人。
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就是這麼一個其貌不揚,只能說是長得很周正的年輕人竟然在這間大院裡不知不覺中佔據了小小的位置。
“你小子膽子不小嘛,怎麼還遲到一天了?我看林參謀的工作沒做好啊,哈哈哈!”
張真一隻能呵呵笑了幾句,隨即就跟著中年人走進院子的走廊裡,沒想到的是這次給自己安排的房間仍舊是五年前住過的那一間,看著屋子裡幾乎上是沒有變動,但是卻一塵不染的擺設,張真一便知道這間房子恐怕在那之後並無人住過。
但是這並不是由於自己住過的緣故,而是在這幾年間,那位老人家恐怕基本上沒有留人住宿過,自己是何等的幸運。
在錯開的時空裡,張真一最為興奮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年初的時候沒有聽到那個讓無數人落淚的訊息,不得不說那為老人的存在令他有些難以壓抑心中的激動。
有時候在睡夢中自己總會想到幾年前老人深情凝望南方的場景,或許這是他有生之年最後的期盼,假如—現在已經沒有了假若,而是近在眼前了。
被夜色籠罩的首都少了一絲喧囂,多了幾分靜美,此時在首都靠近市中心的一處綠樹成林的的城區裡,成片的小洋樓靜靜地坐落在山頭上,幾乎是每個入口都有大頭兵持槍守候。
此時在靠近北邊的一棟小別墅裡,一個身材極為魁梧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看每天的中央新聞,這個年過五十的男子正是新任京城軍區司令易東遠。
“陳陳呢?”
易東遠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猛然轉過身子朝坐在沙發另一側的一箇中年女子問道。
“在樓上吧,那孩子今天回來好像有些累了,你說這孩子的身體怎麼辦是好,今天老楊家的紅軍,還有大院的幾個孩子邀她去廣場轉了轉,這剛一回來一下午就沒睡醒過,剛剛起,喝了點粥就又睡下了,哎!”
“媽,你別操心了,保健室的醫生都說小妹沒事,只不過是體質特殊了點,以後結了婚就回沒事的,你這是叫瞎操心。”
中年女子的話音剛落,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正好推門而入,隨即就大聲說道,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中年男子一個眼神給殺回去